2020年快手收入588億 毛利238億同比增長68.9%
3月23日,快手發佈第四季度及全年業績。公告顯示,快手2020年全年收入588億,同比2019年增長50.2%,高於市場預估585.8億元人民幣,調整後淨虧損79.5億元人民幣。其中第四季度營收181億元人民幣,淨虧損192.6億元。
在快手三大主要業務中,線上營銷全年收入219億,同比2019年增長194.6%。四季度單季收入85億,;直播打賞2020年收入332億,年同比增長5.6%。2020年全年其他服務收入37億,同比2019年增長超過1300%。2020年四季度單季收入17億,同比2019年四季度增長831.5%。
2020年全年快手電商GMV爲3,812億元人民幣,較2019年的596億元人民幣增長539.5%。 四季度快手電商GMV爲1,771億元人民幣,較去年同期的428億元人民幣增長313.7%, 同比2019年增長539.5%。
業績公告顯示,截至2020年底,線上營銷、直播打賞及其他服務佔總收入的佔比分別爲37.2%、56.5%和6.3%。快手2020年的毛利率也由2019年的36.1%提升至40.5%。
財報顯示,2020年,快手應用的平均日活躍用戶及平均月活躍用戶分別爲2.646億及4.811億,分別同比增長50.7%及45.6%。2020年,快手應用上已進行超17億次直播,直播平均月付費用戶由2019年的4890萬增至5760萬,同比增加17.8%。(彭麗慧)
相關閱讀:
快手2020年淨虧損1166億元人民幣 日活躍用戶2.6億
來源:財聯社
財聯社3月23日訊,快手2020全年營收587.8億元人民幣,市場預估585.8億元人民幣。2020年公司股權持有人應占年內虧損1166億元,調整後淨虧損79.5億元人民幣。2020年,快手應用的平均日活躍用戶及平均月活躍用戶分別爲2.646億及4.811億,分別同比增長50.7%及45.6%。
快手上市,有一批員工平均身家超3200萬,但追趕抖音沒那麼簡單
來源:態℃
文/科科
今日快手登陸港交所,開盤報338港元,較發行價115港元上漲193.91%,市值1.39萬億港元。
1.98萬億港元約合1800億美元,按市值排名,快手僅次於騰訊、阿里、美團、拼多多,成爲排名中國互聯網第五的公司。
互聯網又誕生了一個造富神話。快手聯合創始人、董事長兼CEO宿華身家達到1443億港元,聯合創始人、首席產品官程一笑身家1146億港元。
此外,還有一大批快手員工成爲人生贏家,一大波百萬、千萬富豪在今天誕生。招股書顯示,有4551名快手公司員工認購5.24億B類股份。也就是說,以上快手員工人均持股11.5萬股。按開盤價338港元計算,這些快手員工人均身家超3880萬港元(約合人民幣3246萬)。
不過,招股書顯示,截至2020年6月30日,快手有16387名全職僱員。這意味着,大部分員工並沒有因爲這次上市而財富暴增。
佛系快手
2011年,從人人網離職的程一笑在北京立水橋一個兩居室裡開啓了自己的創業人生。
在這個每月租金3500的房子裡,住着快手最初的四人團隊,他們都是程一笑拉來的。楊遠熙是大連惠普時期的同事,負責安卓端;大學舍友兼人人網同事銀鑫負責服務器,另外一位負責設計。
當時的快手還叫“GIF快手”,最初是一款用來製作、分享GIF圖片的手機應用,後來因爲被蘋果推薦,一年時間自然增長一千萬用戶。
2012年11月,快手開始從純粹的工具應用轉型爲短視頻社區,用於用戶記錄和分享生產、生活的平臺,但沒想到遭遇了轉型困境。
程一笑找到一下科技創始人韓坤,希望被收購,卻被沒看上。轉而他開始尋求投資,最終拿到了五源資本(原晨興資本)的張斐的200萬資金。
在張斐的介紹下,程一笑遇見了宿華,宿華是技術大牛,也是程一笑心中排進中國前十的程序員。
程一笑來自東北遼寧鐵嶺,宿華來自湖南湘西,原本是兩個天南海北的人,見面後兩人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產品初衷,即關注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順理成章的,宿華加入快手出任CEO,走到臺前,統管公司,程一笑則退居幕後,負責更自己更爲擅長的產品和運營。
隨着智能手機的普及和移動流量成本的下降,到2016年上半年,快手用戶量累計到3億。在快手用戶達到兩億那天,宿華跟程一笑在公司馬路對面一人吃了碗拉麪慶祝了下。這一年,前阿里巴巴高級算法專家嚴強加入快手,負責做商業化開發。
這時,快手已成爲繼微信、QQ和微博的中國流量第四大的手機軟件。但並不爲大衆所熟知。
直到2016年端午前夜,《底層殘酷物語:一個視頻軟件的中國農村》刷屏朋友圈,快手纔開始進入大衆視野。與之相對應的,快手也被貼上了“低俗”的標籤。這讓宿華感到委屈,他拿出自己手機端的快手界面,對着記者不解地說到,“‘魔幻鄉村’不是快手的全部呀。”
與此用時,快手開始頻頻遭遇內容審查上的事故。
這一年,剛搬到北京知春裡中航大廈的字節跳動上線了一款名爲A.ME的產品,三個月後這款產品更名爲抖音。
時間來到2017年,快手在沒做任何推廣,在“公平普惠”的價值觀下,吸引了4億註冊用戶和4000萬日活,一度成爲短視頻區域的老大。
在快手的平臺上,你能看到中國廣袤的風土熱情,也能看到一二線城市打工的外賣小哥的生活,這是既然一個由“老鐵經濟”爲基礎的草根江湖,也是一副充滿世間百態的清明上河圖。憑藉優質內容和流量紅利,快手達到了7000萬日活。
如果按照宿華和程一笑原有的預期,快手是會一直這麼佛系地走下去,但,抖音半路殺出。
正面對戰
2018年春節,抖音日活活躍用戶從1000萬飛躍至4000萬,隨後流量迅速爆發。率先感受到危險的是騰訊,隨後微信對抖音進行長達三年的禁封,這也是“頭騰”大戰的開始。
雖然抖音和快手從成立之初就有着不同的邏輯、定位與生態,但勢必還是會在用戶和商業上形成爭奪。
“本質上來說我們和抖音是非常不同的產品,只是在前往各自終點的路上碰到了一起。”面對抖音的追趕,宿華說。
2019年5月底,快手宣佈日活破2億、抖音日活破3億。抖音,這款上線時間晚於快手5年的產品,用了2年的時間扭轉競爭格局。
二十天後,即6月18日,宿華髮布了年底衝3億DAU的目標。
目標的發佈也伴隨着快手組織架構的調整,市場,品牌市場等這些高關聯的部門做合併,一些新產品線被重新立出來,目的是使組織運行的更加科學、高效。
“你怎麼看待我們和抖音的競爭?”快手發佈3億DAU目標的第二天,在快手園區W座三樓的會議室舉辦的會議上,宿華、程一笑、陳定佳被問到此類尖銳問題的頻率正在增加。三人開會接受員工的提問是快手的一項傳統,在五道口時期,該活動雙週舉辦一次。
這一切的背景是發生在,抖音、快手兩款產品的流量收割已經接近飽和狀態上,根據邊際效應遞減原則,未來流量的獲取成本會越來越高。
用戶數上,快手已被抖音拉開差距,商業化上,雙方正在你追我趕。
2017年底,抖音和快手幾乎同一時間接通了淘寶聯盟的購物車和電商功能。
2018年10月30日,抖音、快手同時在北京發佈商業化進展。快手首次發佈營銷平臺,抖音則發力“企業藍V”,探索企業+用戶營銷模式。
當時就有行業人士指出,“快手和抖音在同一天按下了商業化加速按鈕,短視頻的商業化大戰即將打響。”
在2018年7月20日,抖音上線商業平臺“星圖”的消息傳出後,當時也有不少業內人士認爲其跟快手的“快接單”基本一致。
天奇創投基金管理合夥人魏武揮之前斷言:“中國互聯網,合法的商業模式其實就是三個半:遊戲、廣告、電商以及互聯網金融。”
事實上,在短視頻領域,商業模式也一直都主要集中於廣告、電商、直播等這三種形式。
快手重私域流量,抖音重公域流量的產品形態,決定了快手在電商、直播上要優於抖音,但在廣告上處於劣勢。
在2016年10月24日“程序員節”那天,嚴強爲快手商業化敲下了第一行代碼。但直至兩年後的2018年10月份,快手的商業化才全量開啓。在快手內部,這一年也稱爲快手商業化元年。
但這比抖音全面啓動商業化整整晚了一年。快手商業化的技術中臺從2016年下半年就開始搭建,2017年開始信息流廣告公測,但在2018年初,快手開放給商業化的流量始終維持在10%以內。
在外界看來,對於商業化的態度,快手一直是剋制且緩慢的。甚至在其他媒體的報道中,有投資人把矛頭直指宿華。
“如果宿華早點進行商業化的研究,在廣告市場早日佔據絕對優勢,趁着頭條還在和百度和微信的競爭裡膠着,多維度出擊,早點進行國際化嘗試,或許會對張一鳴的挑戰,形成最有力的壓制。”
當時媒體報道,2019年抖音的收入預期爲四百億左右。其中,信息流廣告收入至少佔到八成以上。快手招股書顯示,當年快手營收爲391億,直播業務收入爲314億。
可見在當時,快手與抖音在商業化上還是勢均力敵的。
快手狂奔
2019年6月,宿華髮布內部信,強調告別佛系,開啓戰鬥模式,這也推進了快手的DAU和廣告變現。
爲了加速摸索流量變現,快手於2019年8月上線了快手極速版,用以拓展用戶羣。
其實早在2019年春節後,快手高管和產品團隊一起去重慶做了一場用戶調研,內部稱之“重慶會議”,在重慶市中心,快手團隊沿街問詢,數十個路人中竟沒有一人安裝快手,而解放碑下人人卻在刷着抖音。
此行讓快手高管意識到,不激進增長將會把用戶拱手讓給他人,於是3K戰役開啓,快手公司裡貼滿了條幅:事情不搞大,怎麼做老大。
快手也一改往日佛系作風,先後推出了模仿抖音的去中心化產品——快手極速版和快手大屏版。快手極速版上線20天便破了千萬日活,年底目標1億DAU。
隨後,爲了向一二線城市破圈,快手花大價錢引入了周杰倫、沈騰、黃渤、張傑等明星,並全面佈局影視、音樂、動漫、體育等大文藝行業,進而讓高線市場有了“成果”。
更重要的是,快手砸下了40億的廣告費,成爲2020央視春節聯歡晚會獨家紅包活動方,不過其DAU的3億峰值在春節前後才勉強達到,3K戰役的目標才總算完成。
而在11月5日公佈的招股書裡,快手出現了用戶月活與日活增速放緩甚至下滑的情況。2020年前11個月,快手APP的快手日活和月活數據爲2.63億、4.81億,對比九月招股書,這兩項數據分別爲2.624億和4.829億。這意味着快手9月發佈招股書之後的三個月裡,日活只出現了微幅增長,而月活則出現了輕微地下滑。
反觀老對手抖音,在去年8月時,其包括抖音火山版在內,日活躍用戶數已超6億。隨着抖音官宣成爲2021年春晚獨家紅包互動合作伙伴,可見的這一差距又將更大。
在具體業務上,快手直播業務收入達到了173億元,作爲快手收入的中堅力量,其增長已經開始放緩,收入佔比也降至70%以下。其ARPU(單用戶平均收入)也從2018年的54.9元下降到今年上半年的45.2元。
此外,由於快手的頭部主播在私域流量的分配中形成馬太效應和家族效應,快手開始去家族化。
廣告業務是快手最大的亮點,收入達到了72億元,增速達到200%。即便如此,快手發力廣告卻仍不及自己的預期。宿華在2019年曾提出廣告收入的營收目標是150億元。
但在單用戶價值方面,無論是廣告客羣的吸引力,還是直播電商的客單價和成交量也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下沉市場的影響。國信證券研報分析看來,目前快手的廣告變現效率還非常低,2020上半年,快手單位時長廣告收入僅爲0.11元,而同類產品抖音、頭條的廣告變現效率爲快手的4到5倍。
因此,快手正在增強廣告的變現效率,不僅從雙列模式轉向單列模式、大力推廣快手極速版等,更是在2020年9月,更新了8.0版本,在精選欄上線單列信息流設計,同時保留關注、發現欄的雙列設計,寄已希望能提升快手的廣告收入。
在對未來的想象上,快手把電商作爲了重要的一環,據悉,快手在路演階段,“講給機構的故事更多圍繞電商”。
截至到去年11月30日,快手電商GMV達到3326億元人民幣,超過2019年全年GMV的5倍。2020年以來,快手電商GMV實現第一個1000億用了6個月,第二個1000億用了3個月,第三個1000億用了兩個月。
但在營收數據方面,快手將電商歸入其他業務(包括電商業務、網絡遊戲及其他增值服務),這塊業務實現營收僅20億元,電商貨幣化率也低於行業平均水平。
不過現階段,快手從自建的快手小店中獲得的通道費只有1%,其中還有六成需要支付給第三方支付工具,第三方電商平臺的通道費由第三方平臺收取。一位電商行業人士認爲,現階段快手電商的目標是建立規則、維護生態,重點不是盈利。
不過在整個電商大盤增長乏力的背景下,快手2020年前11個月實現GMV3326億,已經成爲非常重要的新興電商渠道之一,且未來的潛力可以期待。
這期間,快手做了歷史上最大的一次組織架構調整,涉及商業化、運營、產品等多個核心部門——商業化負責人嚴強、運營負責人馬宏彬、產品線負責人徐欣和王劍偉等4位關鍵人物都有所調動。
在此次變化中,馬宏彬與嚴強調換崗位,被媒體解讀爲是去“救火”商業化。”
從拿下春晚,到引入各類明星補齊短板,再到架構調整、8.0產品全面升級,最後在年尾果斷決定上市,2020年是快手提速最快的一年。
下個十年
2020年的倒數第二天,快手宣佈開啓全員大小周。要知道,字節跳動就一直是大小周的工作節奏。
在抖音宣佈拿下了2021年春晚的獨家紅包互動權。就在消息出來之後的第二天,快手也隨即宣佈“與10家省級衛視春晚達成了合作”。而合作的紅包發放額度定在了21億,比的抖音爲20億,多1億)。
東方證券的研報指出,抖音和快手二者的用戶數量和時長增長已過紅利期,產品、算法、價值立場的接近也會讓兩個產品的達人、用戶重合度越來越高,雙方也會面臨更加激烈、進場的競爭。
而目前兩者的競爭已經有了階段性的結果。根據最新的數據,抖音的日活躍用戶已經超過了6億,是快手日活的兩倍,更別提還有即將到來的春晚。
虎視眈眈的視頻號也在追來。去年,微信視頻號在微信8.0版本上線後在朋友圈等入口權重大幅提升,根據方正證券9月份的數據顯示,視頻號的DAU峰值曾到過3.5億。有媒體稱之爲”快手另一維度的對手也在逐漸逼近“。
面對抖音、微信視頻號等強敵環伺,快手能否穩住增長?對於現階段的快手來說,除了別被抖音甩開太遠、不被視頻號追上,更重要的是要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