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揭密》劉鶴主持陸第3代半導體突圍 晶片不再卡脖子?

大陸矽基晶片製造技術,要在幾年內趕上西方數十年的發展成果實屬不易,如果從與西方技術差距不大的第3代半導體着手,或許還能爭個平起平坐或各擅勝場。(圖/Shutterstock)

日前傳出大陸國務院總理劉鶴將主持第3代半導體發展工作,以解決美國科技禁運政策中國產業造成「卡脖子」現象,展示大陸官方科技突圍的決心。產業分析人士指出,中國大陸矽基晶片製造領域仍落後於行業領先者有相當距離,要在幾年內趕上西方數十年的發展成果實屬不易,如果從與西方技術差距不大的第3代半導體着手,或許還能爭個平起平坐或各擅勝場,在未來半導體技術競賽中解決「卡脖子」問題,仍有相當大的勝算

這項消息來自於美媒《彭博》引述知情人士的消息稱,中國政府此舉是爲克服從美國逐漸升級的科技禁運政策所造成的困境,但是第3代半導體產業是否真能避過美國與西方國家的圍堵而解決技術上的卡脖子問題?大部份西方與亞洲的專家仍是相當看好的。

大陸國務院副總理劉鶴是2019年中美貿易談判中方的主要談判代表,多次與川普政府的財政金融貿易等政策主要負責人進行高強度的談判,其沉着穩重與堅定毅力令其談判對手印象深刻。圖爲美國貿易代表萊特希澤(左)、財政部長姆努欽(右)與劉鶴(中)。(圖/新華社)

首先,從主事者劉鶴來說,他一直是大陸科技方面的主要決策者,並非因爲要解決「卡脖子」問題才主導半導體產業發展。其實劉鶴多年來深受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倚重,從擔任副總理初期即負責經濟工作中最重要與最迫切的項目。他自2017年主持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負責解決大陸經濟槓桿率過高、影子銀行部門增長失控的問題。2018 年以來劉鶴就擔任國家科技領導小組負責人之一,主要任務在制定促進科技自主發展政策。最後,最爲多數人所知的,他是2019年中美貿易談判中方的主要談判代表,多次與川普政府的財政金融貿易等政策主要負責人進行高強度的談判,其沉着穩重與堅定毅力令其談判對手印象深刻。

其次,從授權來看,劉鶴對金融、財政、貿易與科技的熟悉程度,幾乎是只要沾到經濟事務相關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集中力量解決半導體產業發展需要的各種障礙都能透過他來解決。目前傳出爲了第3代半導體產業已預留了高達1兆美元的資金,發展計劃中還列入了龐大的投資組合,涵蓋貿易、金融和技術,透露出志在必得之勢。

至於將技術發展戰線延伸到第3代半導體發展是否真能解決「卡脖子」問題,在許多專家來看,是一個轉換戰場與拉長戰線的策略問題。所謂第1代半導體以矽(Si)、鍺(Ge)爲代表,第2代半導體則包括砷化鎵(GaAs)、磷化銦(InP)等材料,第3代半導體則是以氮化鎵(GaN)和碳化矽(SiC)等材料爲代表的半導體產業。第3代半導體材料擁有更多樣化的特性,其應用領域非常廣闊,包括各種電力系統、新能源產品、通訊、電器等領域。更重要的是,目前第3代半導體是一個新興領域,在產業應用的材料與設備上都較新,目前沒有任何公司或國家佔據主導地位,不易被其他國家設立的技術障礙阻撓產業發展。

據知情人士指出,目前北京支持的幾家參與第3代半導體發展計劃的包括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和中國鐵建公司下屬的子公司,以及有深厚政府背景的中國電子集團控股公司。而協調這個龐大的晶片計劃的任務現在落在了劉鶴身上,他在5月底的一場會議上說:「對我們國家來說,技術和創新不僅僅是增長的問題,這也是一個生存問題。」可見得此一任務對國家生存發展的重要性。

大陸晶片領域與外國技術差距過大,投入大量資金也不見得能有回報,可能追上技術但還未商品化就成爲過時產品,提前投入下一代產業是不得不冒的風險。圖爲ASML的EUV光刻機,是「卡脖子」代表性的生產設備。(圖/路透

不過也有分析人士認爲,第3代半導體產業涉及的多項材料與技術,近年來頻頻成爲股市炒作題材,產業的技術障礙不少,商業前景被過度吹噓,許多公司的股價來來回回炒作已經好幾回,但相關產值仍然不高。所謂第3代半導體產業也根本還未形成規模,否則爲何全球前10大公司至今沒有哪一家真正大力投入第3代半導體的發展?

大陸生產光刻機的上海微電子從去年中就宣稱進入28奈米與14奈米,但是這兩個製程成品率不高,技術上仍未完全突破。圖爲上海微電子光刻機。(圖/網路

香港浸會大學聯合國際學院教授許粲昊表示,大陸晶片領域與外國技術差距過大,雖然努力追趕,投入大量資金也不見得能有回報,加上行業領導者亦加速研發,可能會造成後追者趕上技術但還未商品化就成爲過時產品,因此提前投入下一代產業是不得不冒的風險。而且下一代的產品,各國差距不大,競爭也會比較容易,如果政府扶持力度夠大,也容易形成初期發展優勢,如此中國還有機會與西方國家平起平坐,甚至彎道超車都有可能。

以過去中國發展5G的經驗來看,在具備足夠資源時進行跳躍式技術發展較有機會可以實現趕超對手。目前正是中國手上擁具有大量資金的時期,將資金投入技術發展與價值產業鏈中,不僅具有經濟意義,而且具有地緣政治意義。這就是爲何劉鶴會說:「這不僅是增長問題,也是生存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