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物流第一股”誕生,東航物流上市

盛夏,隨着濃重的銅鑼聲在上交所敲響,“航空物流第一股”誕生。

6月9日上午9點30分,東航集團公司東航物流正式在上海證券交易所掛牌上市。當日早間開盤,該公司股價高開高走,最終封在22.71元的漲停板上,漲幅達44.01%,成交額3319.96萬元,換手率0.93%,總市值爲360.5億元。

歷時近5年,這家公司終於完成了從股權轉讓到增資擴股再到改制上市的“三步走”戰略。值得一提的是,隨着東航物流登陸資本市場,東航集團亦成爲首家實現航空客運和航空物流兩項核心主業“雙上市”的國有大型航空運輸集團。

“‘上市’不是混改的終點,而是進一步深化改革新起點。”6月9日中午,東航物流方面在提供給《國際金融報》記者一份資料上寫到,隨着東航物流上市,東航集團努力把其打造成爲一支媲美FedEx、UPS、DHL的國際化現代航空物流服務集成商

而就在東航物流上市之日,爲了更好的區分辨識,東航客運板塊上市公司――中國東方航空股份有限公司A股證券簡稱正式由“東方航空”變更爲“中國東航”,公司全稱和A股證券代碼“600115”保持不變。

混改後啓動IPO

作爲一家主基地在上海的航空物流企業,東航物流脫胎於東航的貨運業務,主營業務分爲航空速運、地面綜合服務以及綜合物流解決方案三大板塊,2020年營收爲151.11億元,其中航空速運收入78.19億元,佔比超過半數。

招股書顯示,東航物流此次IPO的發行規模爲1.588億股,佔發行後總股本的10%,中金公司擔任保薦機構,發行最終定價爲15.77億元/股,募資25.04億元,將用於浦東綜合航空物流中心建設項目全網貨站升級改造項目、備用發動機購置項目以及信息化升級及研發平臺建設項目。其中,用於浦東綜合航空物流中心建設項目的募資使用額爲10.72億元。

時間軸來看,東航物流的成立最早可以追溯至1998年組建的中國貨運航空有限公司(下稱“中貨航”),這是中國民航成立的首家專業貨運航空公司,以上海兩個機場爲基地開展業務。2012年東航集團在中貨航基礎上進行了整合,把旗下其他物流相關資源整合到一起,建立了新的東航物流平臺。

2017年6月,東航物流引入聯想控股、普洛斯投資、德邦物流等在內的非國有資本進行增資擴股,並實施了員工持股。由此,物流板塊從東航集團剝離,東航集團持股比例降至45%,增資擴股引入45%非國有資本和10%核心員工持股,完成股權多元化改革,成爲央企混改中首家放棄絕對控股權的國有企業。在2018年底完成股份制改革後,2019年6月,東航物流正式向證監會提交上市申請,2021年3月11日通過證監會發審會審覈,5月7日獲得證監會覈准首次公開發行股票的批覆。32天后,該公司成功掛牌上交所。

同花順數據顯示,截至6月9日,東航物流的十大股東累計持有14.29億股,佔比90.2%。其中,控股股東東航產投佔股40.5%,聯想控股以18.09%的持股比例位居第二大股東,第三、四大股東分別爲珠海普東物流及天津睿遠,持股比例均爲9%,德邦物流、綠地投資分別持股4.5%,爲東航物流第五、六大股東。

民航業專家綦琦看來,東航物流成功IPO,不僅將爲東航集團提供繼中國東航之後又一家登錄A股主板的融資平臺,此外還對接下來的中航集團及南航集團的貨運板塊混改具有重要的路徑參考和借鑑意義。

航空貨運“風口”已至?

事實上,此前,除東航之外,國航和南航亦將貨運物流板塊作爲混改工作重點,且均已先後完成了引進戰略投資者。據相關業內人士給到記者的說法,預計上述兩大航空集團亦會按照東航物流的思路推動上市。

相比於2017年就已將東航物流剝離出上市公司有所不同的是,國航集團將旗下的國貨航出置是在2018年,2020年11月中旬,從國貨航混改項目落定,包括深圳國際、菜鳥網絡、國改雙百發展基金和國貨航員工持股平臺在內的投資者共出資48.52億元,向國貨航增資,合計佔股31%。

南航亦是如此。2020年12月底,作爲南航集團貨運業務的一體化運營主體,南航物流混改引入的投資方揭曉。混改完成後,南航物流的註冊資本由10億元增至18.1818182億元,南航、鐘鼎資本、普洛斯隱山資本、國改雙百基金、君聯逸格、中國外運、中金啓辰、中金浦成、員工持股平臺分別持有55%、10%、10%、10%、5%、3%、1.9%、0.6%、4.5%的股權,南航股份公司依舊保持控股地位。

“現階段疫情仍在全球蔓延,作爲時效性最強的應急物資運輸和供應鏈維持工具,航空物流仍然處於賣方市場格局,國內外航空運力供不應求和航空貨運噸位單價將持續。”綦琦認爲這一局面只有在國際客運航空執飛陸續恢復,洲際客機腹艙貨運能力迴歸後纔能有所改觀。

“在此之前,也是航空貨運最佳的發展期,特別是擁有大型寬體全貨機的三大航司,東航物流此時上市也勢必在短期獲得資本市場的高溢價追捧。但從中長期看,航空貨運如果只停留在載具收益,只侷限於航空物流生態,而不是像國際性供應鏈管理新模式演繹的話,也極可能規則疫情消退而回歸‘平凡’。”綦琦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