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錢復沒講的蔣介石日記真相——手染人民鮮血之1(郭冠英)

(圖/郭冠英提供)

26日是楊虎城誕辰130週年(1893.11.26—1949.9.6),西安有個紀念會。

殺楊是蔣介石最大的負信,抗日間關了他12年,大陸要敗退,就把他從貴陽黔靈洞(我10月18日重遊此地),轉到重慶楊家灣軍統局戴笠的故居,楊一進門就被殺害,同時被殺的還有他子女及秘書小孩等8人。

2006年蔣介石日記開放,那麼歷史學者,或臺獨人士反蔣者,應該最先到此看蔣49年9月有關此事的日記,看他當時是怎麼想的、下令的,做這件殘忍的事。但是反蔣人士卻不太關心這段,他們只去看47年3、4月的蔣日記,希望在裡面找到蔣殺臺灣善良人民的證據。

荒謬的是國史館長張炎憲,他在2002年3月出版的「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序言說:「事件的元兇與歷史真相早已呼之欲出,只是找不到白紙黑字的原始證據而已。」也就是說,這個政府教科書的定論,殺了兩萬善良臺灣人民的元兇,就是蔣介石,但實在沒證據,那就年年找真相、罪證,這就成了臺獨祭拜大照之魂的神道教儀式。

結果是,蔣介石沒有什麼錯的一件事,反被誣成他「壞事做盡」;而兩年後的殺楊虎城全家,一件絕對說不過去的事,臺獨史家倒不去做文章,也不管誰是「元兇」。形成了蔣在大陸的惡不提,蔣在臺灣的善反誣成惡。爲什麼會這樣?乃就是這是中國人殺中國人的事,與大和民族無關,與臺獨的政治目的也無涉,所以罵一下也就丟開了。而二二八,有如大陸在60年代說的永不忘階級鬥爭,要天天提,年年講。

而中國國民黨爲了討好臺獨,拿香跟敗,也在二二八上年年道歉求饒,搞到柯文哲與陳建仁一樣,都來蹭是受害者,柯祖父死了7次,講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馬英九作總統時要向他握手道歉,柯還拒絕馬的「死亡之握」。馬自取其辱,還是如蔡英文說的要更謙卑,變成當年是國民黨「官逼民反」,罪不可赦。馬講起來也哽咽。大家就哭成一團。藍綠不同的是,綠說蔣是元兇,藍說蔣不是,是蔣下面的國民黨、三民主義青年團,纔是。

這種自誣今年更上一層樓,錢復,「蔣經國基金會董事長」,兩蔣的親信(中央社說是親戚),在10月31日蔣總統生日那天,在「國史館」的《蔣中正日記》」一書發表會上,又談「真相」是「官逼民反」,蔣介石下面的人壞,使得臺灣人民起而抗暴。蔣對陳儀嚴酷批評,說自己「所用非人」,但錢復卻沒談白紙黑字的日記證據。

黃埔軍校同學後代聯誼會會長丘智賢,11月11日在《中國時報》,寫了「錢復二二八官逼民反說再商榷」。舉了日記各段文字,說明沒「官逼民反」這回事,蔣對陳儀仍是器重有加,叛亂主因就是日本侵略中國的餘緒因素,這纔是「猙相」。

這種歷史真相,當然沒多少人要接受,因爲選舉提這拿不到票,被教科書洗腦誤導的人,你再說他也不懂,不想聽,反說這是中國人的謊言。

(圖/郭冠英提供)

我在2006年蔣日記公佈時,就看了他寫的真相,我主要看「西安事變」和二二八兩事,「事變」影響了歷史很多很大,當然包括47年的「臺灣事件」,這也是事件的起因,就是爲了勦共,蔣在1946年底把駐臺的兩個師調到大陸,蔣也一直自責這不對。我也是如此每年都寫二二八,駁斥臺獨的歷史謊言,2009年寫的是非之文,爲陳儀和蔣介石講話,結果現在的國史館長陳儀深等人看了大怒,我的被迫害就如此寫入了國史。

我那文的開頭是:「二二八的歷史完全顛倒,真相被掩蓋,現成了日本皇民復辟求獨的根基,把他們當年的打殺支那之舉完全美化。實在陳儀是最好的愛民清官,蔣介石、陳儀當時的處理也極對,其錯最多隻是誤判寬仁而已。」

這個蔣介石說的「發動全省暴動,此實不測之禍亂」,當時蔣並沒有要殺張、楊的心,他對張是絕對保護,但如果保護不成,張有被暴徒劫走之險,那就要管張特務隊把張學良與趙四小姐先殺掉,以免張被共產黨救出,那整個東北接收大局都會改變。蔣在3月9號給陳儀的處理方針電中,提得最多的是基隆、高雄兩地的固守,另外就是新竹:「公俠長官勳鑑:張學良住地,未知可爲暴徒襲劫否,應加註意。」

後來是內戰已敗,49年蔣日記寫是「最黑暗的一年」,8月傅作義「北平模式」接受和平解放,蔣就決定殺楊虎城,家屬秘書帶不走,就全殺掉。當時蔣日記寫:「要我橫暴乎」?又提「召見毛人鳳談處理楊事。」

張學良也命懸一線,特務隊長熊仲青對我說:「二二八以後,覺得臺灣危險,想搬到江西去,地點都找了,東西也打包了,後來大陸敗退,江西將下,一動不如一靜,就沒搬。如果回大陸,那最後時可能把張學良殺掉了。」

也就是張學良沒死,我認識了他,對「西安事變」瞭解點,對楊虎城被滅門的慘劇難過,所以我在過去20年常去瀋陽、西安,「西安事變」60、70、80年,我都去北京參加紀念會,這纔有2012年同夏瀛洲到西安,他講了「民族統一兩岸一致」的愛國言論,受到臺獨大攻擊的事。

2013年楊虎城誕辰120週年,我參加了紀念會,2015年12月13日,華清池舉辦的「西安事變遺址掛牌儀式」,我14日去看壺口瀑布,遇到大車禍,我寫了〈手染人民鮮血〉一文,談在高速路上車困絕糧,吃旺旺米果和沾雪血蘋果的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