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趙立堅外交風格"好鬥""挑釁" 中國會遭受挫折
(原標題:《紐約時報》盯上趙立堅,CGTN回懟:面對“惡狼”侵襲,做“戰狼”又何妨?)
【文/觀察者網 張晨靜】“面對‘惡狼’侵襲,做‘戰狼’又何妨?”
當地時間7月7日,美媒《紐約時報》發表長篇大論,聚焦中國現任外交部新聞司副司長、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試圖通過講述趙立堅的外交經歷,將其言辭犀利的外交風格通通抹黑成“好鬥”、“挑釁”。並藉此延伸到中國外交風格的轉變,聲稱這樣的“戰狼外交”風格已蔓延到中國整個外交使團,“不受歡迎、讓人畏懼”,還煞有介事地警告說“中國會因此而遭受軟實力的挫折”。
面對這樣的污衊和指責,CGTN記者團官方賬號8日在推特上發出上述回懟,並通過對比揭露西方媒體的雙標,諷刺說,“沒有人想成爲一隻狼,除非他們被很多隻狼包圍”。
這篇文章一開頭,就提到了去年11月趙立堅發佈的一條推文。當時他引用了自稱“戰狼畫手”的中國青年畫家@烏合麒麟 《“和平之師”》的諷刺漫畫,譴責澳大利亞士兵對阿富汗平民、兒童的暴行。
這幅犀利的作品,立即讓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惱羞成怒,他還要求中國道歉。然而,中方不但拒絕了他的道歉要求,隨後趙立堅還將該條推文置頂。值得注意的是,澳大利亞國防軍司令坎貝爾此前已承認了軍隊在阿富汗犯下的罪行,並也爲此道歉。
可笑的是,儘管《紐約時報》這篇文章也承認澳軍的罪行,但它並沒有對其盟友進行任何的批評和指責,反而是不分青紅皁白地抨擊中國“冷漠無情”,宣稱在澳大利亞正陷入痛苦的舉國反思之時,看到一個外國官員將其當作武器用在一條諷刺推文中,“這是令人無法理解的侮辱”。
在面對西方國家顛倒黑白的污衊和指責時,中國外交官在社交媒體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回敬”西方霸權。然而這樣的方式卻被《紐約時報》抹黑成“咄咄逼人”、“好鬥”、“挑釁”,還聲稱中國外交官這樣做“並不是爲了平息批評,而是配合政府宣傳的統一戰線”,意在表明在涉及中國利益和願望的問題上,沒有商討的餘地,或者說西方沒有否決權。
烏合麒麟作品《“和平之師”》
文章還借趙立堅的外交經歷,延伸到中國外交風格的轉變,聲稱立堅的推文並不是偶然,其發生的時機很巧,正值中國在制定更加強大和自信的外交政策之際,他爲中國外交引入了一種新的外交基調。
“趙立堅的影響是巨大的…他迅速徹底地改變了中國與其盟友、對手的溝通方式,這樣的言辭風格已蔓延到中國整個外交使團”,取代了中國之前溫和的外交術語。文章還稱,趙立堅的走紅,也反映出中國對自身力量的更廣泛的覺醒,這一進程已醞釀了幾十年,因新冠疫情的暴發而大爲加速。
文章給中國外交貼上了“戰狼外交”標籤,聲稱“不受歡迎”、“讓人畏懼”,甚至唱衰說,“特朗普時期反覆無常、弄巧成拙的外交風格,所給予中國的機會,因‘戰狼外交’而遭到威脅”。還引用前布魯金斯學會研究員杜如鬆(Rush Doshi)的話稱,“中國可能會因此遭受一些軟實力上的挫折”。
針對這篇文章的指責和污衊,CGTN記者團官方賬號@Frontline 7月8日在社交媒體推特上發文回懟,揭露西方媒體的雙標。
推文寫道,當美國參議員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炒作所謂“實驗室泄露病毒”、“種族滅絕”時,西方就高喊這是“言論自由”。然而當中國外交官直接駁斥有關指控時,他們又稱這是“戰狼”。
@Frontlin e還諷刺說,“沒有人想成爲一隻狼,除非他們被很多隻狼包圍”。而在面對“惡狼”侵襲,做“戰狼”又何妨?
今年3月,我國駐法國大使館在駁斥有關言論時,曾發佈過一篇《關於言論自由的民主討論》的文章。其中指出外交就是維護國家利益和形象。如果中國的國家利益和形象受到威脅和損害,我們的外交官就要衝上去拼命守護。有人因此給我們扣上“戰狼外交”的帽子。
文章毫不客氣地表示,“如果真有‘戰狼’的話,那是因爲‘瘋狗’太多太兇,包括一些披着學術和媒體外衣的‘瘋狗’對中國瘋狂撕咬”。有人希望中國的外交最好是“羔羊外交”,對外來的攻擊忍氣吞聲、息事寧人。這樣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此前報道:
“你們侵犯人權!” “我們沒有。”
“你們侵犯人權!” “我們說了,沒有。”
“你們侵犯人權!你們戰狼!” “…………我們沒有。你們搞種族滅絕,反省一下自己吧。”
“我們是侵犯人權,但你不可以說!”
西方一些政客和媒體不太“照鏡子”,卻很懂給人“貼標籤”。眼看“戰狼外交”說了幾年,中國越來越不以爲意,他們又給中國扣上一頂新帽子。
“中國外交官用夾槍帶棒的語言和‘那又怎麼說主義’來反擊外國的批評”、“中國正在沿襲俄羅斯的策略,包括使用‘那又怎麼說主義’”……
最近,西方媒體對於中國的報道中,“那又怎麼說主義”(What-about-ism)這個詞反覆出現。
對於這個新動向,復旦大學國際關係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沈逸對觀察者網表示,一些西方媒體又開始塑造一個跟中國外交和中國國家形象相關的議程。而中國的迴應方式是有一個變化過程的。最開始、包括現在,我們仍然無數遍地跟他們講清楚,新疆發生的事實是什麼。但他們又無數遍地把他們認爲的“事實”懟上來,迫使中方不斷改變自己的策略。
沈逸指出,一些西方媒體充耳不聞、完全無視事實,繼續表現出一種自以爲是的西方自我中心主義。
一場交鋒,“反向報道”
“那又怎麼說主義”即What-about-ism,是由英文反問句“what about”(那……又怎麼說)和“-ism”(主義)拼綴而成。這種辯論策略不直接反駁對手論點,而是試圖通過指出對手的主張與行爲的矛盾之處,削弱其可信度,是一種對邏輯謬誤的運用。
“這種‘那又怎麼說主義’,是專制政府的本能反應,”英國《衛報》6月22又來。這句話的背景,是中國與加拿大前天在日內瓦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第47屆會議上,展開激烈交鋒。
中方呼籲徹查加拿大土著人被殘害案件,敦促加拿大立即停止侵犯人權行爲。被“揭短”後,加駐聯合國公使敦促中國允許“人權高專在內的獨立觀察員”前往新疆,調查所謂“大規模拘押穆斯林”的現象。
中國公使做聯合發言 視頻截圖
可是,《衛報》是如何描述這場脣槍舌劍的?
該報22日報道題爲《加拿大譴責中國人權記錄後,中國發起猛烈反擊》。報道稱,加拿大牽頭40多國,對北京所謂“鎮壓新疆、香港、西藏”的行爲表示嚴重關切,激起了中國對加拿大殖民地歷史的猛烈回擊。
《衛報》報道截圖
觀察者網向中國常駐日內瓦代表團人權處確認,也查看了會議錄像,確實是蔣端公使發言在先。然而,《衛報》卻故意倒過來寫,先轉述加拿大公使的發言,再用一句“中國搶先發言”(pre-empted the statement)引出中方的講話。這種筆法,將中國描繪成一個“被激怒後氣急敗壞,亂潑髒水”的形象。
然後《衛報》援引加拿大卡爾頓大學國際事務教授史蒂芬妮·卡爾文的話評論,“這種‘那又怎麼說主義’(What-about-ism),是專制(政府的)本能反應。這並不新奇,從冷戰時期開始,蘇聯就開始抨擊加拿大對待土著人的方式。”
卡爾文又給“那又怎麼說主義”做註解稱,“認清這種批判的本質同樣重要——這是一種迴避有意義批評的策略。在當前語境下,是新疆維吾爾人的狀態。”
反覆出現的“那又怎麼說”
其實6月初,加拿大主流大報《全國郵報》(National Post)就使用這個詞來抨擊中國,爲加拿大的劣跡開脫。
5月28日,加拿大一所印第安人寄宿學校舊址地下,發現了200多具原住民兒童的遺骸,最小隻有3歲。中《環球時報》英文版爲此撰寫評論,但《全國郵報》竟稱,“中國媒體將215名孩童的墳墓當成政治宣傳的契機。”
《全國郵報》報道截圖
《全國郵報》表示,有些分析人士將(《環球》的)這種話術稱爲“那又怎麼說主義”——即面對譴責,政府或個人爲扭轉局面,指責指控者有類似的違法行爲,而忽視或否認最初的指控。該報稱,這種行爲最早可以追溯到前蘇聯,當時他們面對美國的譴責和壓制,經常提出美國的種族歧視和人權問題。
總部設在日本的《外交學人》(The Diplomat)雜誌今年2月發表一位美國國際政治學者的文章,討論如何“應對中國的‘那又怎麼說主義’”。
文章宣稱,中國指責美洲原住民受到虐待可能是虛僞的,但美國應該要承認歷史錯誤,因爲這“符合美國的利益”。作者呼籲,爲了應對中國“空談博弈式”的“那又怎麼說主義”,美國要切實提高原住民的生活水平,以此證明“中方的譴責是多麼空洞”。
一段時間以來,多家美國媒體除了“戰狼”,也開始使用“那又怎麼說主義”來指責中國外交。
5月12日,《華盛頓郵報》自稱“分析了中國20年來的外交語言,發現有敵意的話語越來越多。”文章說,爲了反擊海外的批評,中國外交官使用“夾槍帶棒”的語言和“那又怎麼說主義”。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也於4月17日分析道,“長期以來,中國的官方話術處於進化中,從直接否認到強硬防禦,這與中國政府在世界舞臺上越來越高的自信感緊密相關。最近對於涉疆的宣傳上,中國正在沿襲俄羅斯的策略,包括使用‘那又怎麼說主義’,指責美方的報告的可信度被奴隸制和種族滅絕的歷史所污染。”
還有些差不多的說法。中加交鋒後,美彭博社稱中國實行“以牙還牙式外交”(Tit-for-tat Diplomacy),而《華盛頓郵報》寫道,一些加拿大觀察人士認爲中國“打地緣政治嘴仗”(geopolitical wrangling)。
彭博社、華郵報道截圖
蘇聯的“帽子”扣給普京,又傳給中國
“那又怎麼說主義”並不是什麼新詞。據《華爾街日報》,這個詞在冷戰時期就被美國用來指責蘇聯,而2008年,《經濟學人》又將其帶火,普京被反覆扣上這頂“帽子”。
在日前的採訪中,普京面對美國全國廣播公司(NBC)記者指責俄羅斯打壓國內反對派,以美國的《外國代理人登記法》、國會山騷亂爲例反擊。記者則直接打斷稱,“在美國,你的做法被叫做‘那又怎麼說主義’。是一種迴避問題的方法。”
視頻截圖
上週,“普拜會”結束後,面對美國記者的提問,普京用美國“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和“衝擊國會山”舉例反駁。但美國“政客”新聞網(Politico)又給普京打上“那又怎麼說主義”標籤,還援引拜登在記者會上的話說,“那是個荒謬的類比”。
沈逸:西方又在對中國外交和形象進行議程設置
當中國捍衛自身利益和尊嚴時,他們拿出“戰狼外交”。當中國要求徹查一些國家駭人的種族滅絕史時,他們又拿出“那又怎麼說主義”。殊不知這種“解決不了問題,就搞臭提出問題的人”的策略,正是最典型的“那又怎麼說主義”。
輿論場上佔據主動的部分西方勢力,能發明一千種話術抹黑中國,但唯一拿不出的是證據,唯一不肯交底的是真相。而中國不打無意義的口水仗,也無意與任何國家參加“比爛大賽”。
復旦大學國際關係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沈逸對觀察者網表示,西方開始指責中國“Whataboutism”時,與其說是在貼標籤,不如說是他們又開始塑造一個跟中國外交和中國國家形象相關的議程,然後進行議程設置。而且這種指責還是曾經針對蘇聯的。
這表現出一種叫“認知相符”的認知錯誤。就是對於一個新出現的現象,西方卻拉回到蘇聯時期,說“蘇聯也這樣做”,所以中國是在學蘇聯這一套。然後,這些媒體就可以把全部對蘇聯的批判,套在中國頭上。
西方繼續帶着一套既定的,批判和否定中國的方法,來跟中國進行討論。而中國的迴應方式是有一個變化過程的。最開始、包括現在,我們仍然無數遍地跟他們講清楚,新疆發生的事實是什麼。但他們又無數遍地把他們認爲的“事實”懟上來,迫使中方不斷去改變自己的策略,並在不同場合使用不同的迴應方式。實際上西方在事實層面沒有拿出證據,甚至都不敢跟我們糾纏。
一些西方媒體充耳不聞、完全無視事實,繼續表現出一種自以爲是的西方自我中心主義,他沒有興趣,也不想去了解中國真實發生了什麼事。
延伸閱讀:
特魯多找來40多國組團向中國發難 趙立堅火力全開
22日,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上的“表演”進入第二天。
在中方代表要求加拿大對原住民遭受的種族滅絕進行調查後,特魯多不僅反咬一口,找來了40多個國家組團向中國發難,還爲逃脫國際社會譴責和轉移注意力提出了新的藉口。
加拿大電視網22日報道稱,當天中方代表多國發表聯合聲明後,加拿大、英國、美國等超過40個國家,向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提出,要求中國立即允許聯合國人權事務高專巴切萊特進入新疆調查。
加拿大電視網報道截圖
長安街知事(微信ID:Capitalnews)注意到, 特魯多在會後一場新聞發佈會上辯稱,加拿大與原住民之間的關係已經破裂,加拿大“給原住民添的麻煩”與中國“虐待穆斯林和侵犯人權”之間存在根本區別。而其所謂的“根本區別”就是加拿大“承認罪行”,併成立了“真相與和解委員會”,而中國沒有這樣做。
特魯多資料圖。圖源:加拿大電視網
5月,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坎盧普斯的一所印第安人寄宿學校舊址地下,發現了215具原住民兒童的遺骸,最小隻有3歲。特魯多稱,這一發現令人心碎。多家媒體跟進報道稱,這些兒童骸骨或是“冰山一角”,原住民羣體也呼籲加拿大政府繼續搜尋遺骸。
半島電視臺稱,加拿大的寄宿學校將原住民兒童與他們的家人強行分開,構成了“文化種族滅絕”。加拿大駐聯合國大使萊斯利·諾頓(leslie norton)對人權理事會承認,加拿大歷史上通過同化政策和手段剝奪了原住民的權利。
“發生在坎盧普斯印第安寄宿學校的事情不是例外,也不是孤立的事件。”諾頓說,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內,原住民兒童遭受了嚴重的不公正待遇與虐待。
長安街知事(微信ID:Capitalnews)注意到,加拿大的種族滅絕罪鐵證如山,而所謂中國新疆存在“種族滅絕”的說法則荒謬絕倫,完全是別有用心的造謠和徹頭徹尾的謊言,這種以是否承認他國栽贓的罪行作爲判斷人權保護的標尺,實屬偷樑換柱,混淆視聽。
在這場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上,中國常駐日內瓦代表團公使蔣端代表中國、俄羅斯、白俄羅斯、伊朗、朝鮮、敘利亞和委內瑞拉發佈聯合聲明,指責加拿大一再將人權作爲推動其政治議程的工具,並呼籲對加拿大所有原住民,特別是兒童被殘害案件進行全面、公正調查。讓該爲其負責的人接受法律審判,併爲受害者提供充分的救濟。
白俄羅斯也代表65個國家做共同發言,支持中國的新疆和香港政策,反對干涉中國內政。還有20多個國家準備單獨發言支持中國,一共有超過90個國家以不同方式表示對中國正當立場的理解和支持。
趙立堅 資料圖
“這恰恰說明是非有衆義,公道自在人心。”23日的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發言人趙立堅表示,這也充分反映了國際社會人心向背,戳穿了少數西方國家借人權問題干涉別國內政的虛僞面目。事實已反覆證明,少數西方國家熱衷於編造、炒作涉華謠言,打着人權的旗號干涉中國內政,目的是打壓遏制中國,阻礙中國發展進程,這注定是徒勞的。
隨後,趙立堅火力全開。他指出,我們說過加拿大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中國,他們最應該乾的是反省自身的人權劣跡。不久前,加拿大一所天主教原住民寄宿學校舊址發現了215名原住民兒童的殘骸。我們注意到,儘管加拿大政府表示“心碎、可恥”,卻宣稱相關調查受到教會抵制,期待教會承擔應盡責任,將自身應盡之責拋到腦後。
“這種‘鱷魚的眼淚’暴露了加拿大政府的虛僞,反映出其缺乏面對自身人權劣跡的誠意和勇氣。”趙立堅說,也讓人不禁爲加拿大原住民近況能否真正得到改善捏了把汗。
近年來,加拿大多名非洲裔公民遭警察暴力執法致死,非洲裔多次舉行大規模示威遊行,安大略省每15名年輕黑人中就有近一人曾入獄,而每70名年輕白人中僅一人有入獄經歷。加拿大針對穆斯林的歧視和仇恨犯罪猖獗,加拿大統計局數據顯示,2017年加拿大全國針對穆斯林仇恨犯罪案件,同比增長151%。
“對於這樣赤裸裸的種族歧視和人權侵犯行爲,加拿大政府基本上是說多做少,缺乏保障少數族裔合法權益的實質性舉措。”趙立堅指出,在215名原住民兒童的殘骸被發現後,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真相權特別報告員,土著人權利特別報告員等特別機制專家曾發表聯合聲明,敦促加方對此進行全面調查,表示受害者有權獲得正義和補償。
最後,趙立堅質問加方,現在我們也想問問加方調查何時開展?補償何時落實?何時出臺針對種族歧視的系統性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