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玲:楊德昌延續我的事業

金燕玲爲《一一》特地回宣傳。(盧禕祺攝)

金燕玲從《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起成爲名導德昌班底,她回想當年拍戲過程,發現自己和楊都屬於「找感覺」的人,相較之前剛完成由梁家輝執導的首部電影《深夜食堂》(中國版),她認爲演員升格爲導演的導戲方式專職導演不同,「因爲他(樑)本身會演戲,肯定有很多想法,所以會清楚指示演員。」但楊從不教戲,「他會要我們多做幾次,最後他選哪個鏡頭你也不知道。」

楊導是完美主義者,不會爲別的東西妥協。」金燕玲表示楊拍攝時話不多,現場配置不如他要求,會發脾氣,不過她從沒被他兇過,「我很準時、準備好纔去現場,一上場就演了。」而她因此一連和楊合作4部電影。

只要楊導邀約一定到

金燕玲當年爲愛遠嫁英國,懷孕時收到《牯嶺街》邀約,以爲會錯過演出機會,未料隔年纔開拍,促成首度合作,之後能在《一一》飾演吳念真的妻子,她心存感激:「這次也是失而復得的感覺!」她原已答應導演關錦鵬邀請,因檔期重疊忍痛婉拒楊,拍完關的戲回英國又接到楊邀約,直呼:「非常幸運,只要是楊導,一張機票我就回來了!」

楊德昌對金燕玲的執着,連她自己也都不知道理由,「當年能演他的戲就感到很榮幸,但現在也想問他爲什麼!」之後遇到演戲生涯挫折和起伏,她總安慰自己,當年連楊德昌都看中她的演出,她感恩說:「因爲楊導,我的事業才能一直延續。」《一一》在臺上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