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反腐新招 5千官員投案

山西共黨黨員參觀中國共產黨反腐倡廉展覽。(中新社資料照片

大陸領導人習近平上任以來大力反腐打貪,圖爲2017年5月3日他赴中國政法大學考察,參加「不忘初心跟黨走」活動。(新華社資料照片)

江蘇省委常委兼政法委書記王立科主動投案。(取自人民網)

大陸證監會前主席劉士餘主動投案,被處以留黨察看2年及降調。(中新社資料照片)

青海省副省長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州委書記文國棟涉嫌嚴重違紀違法,主動投案,成爲2020年青海「首虎」。(取自鳳凰網

中共中紀委國家監察委10月24日宣佈,江蘇省委常委兼政法委書記王立科「涉嫌嚴重違紀違法,主動投案」,正接受中紀委與國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成爲中國政壇政法系統,尤其是地方政法系統劇烈震盪,以及地方政法大員紛紛落馬最新案例。多維新聞報導分析,自從中共十九大以來,已有5000多名官員「主動投案」,成了中共反腐新潮流

王立科「主動投案」既有本人甘願認罪的原因,也說明了這場指向政法系統的整頓行動,形勢已令其未敢繼續心存僥倖

王立科是2012年中共十八大後第4個、2017年中共十九大後第一個落馬的省級政法委書記;也是第一個自首的省級政法委書記;同時是繼青海省副省長文國棟後,今年第2個「主動投案」的副部級官員。

整頓指向政法系統

2012年十八大後,省級政法系統除了王立科,落馬的省委常委兼政法委書記有2016年的遼寧蘇宏章、河北張越、河南吳天君3人。今年被中紀委宣佈調查的副市長兼市公安局長,有6月14日重慶鄧恢林;8月18日上海市龔道安。鄧恢林還是王立軍以來連續第三個落馬的重慶公安局長。

報導稱,當前中國政法系統悶雷滾滾。這應是2018年1月起爲期3年的「掃黑除惡專項鬥爭」;與2020年7月啓動的「政法隊伍教育整頓」兩項行動疊加共振的結果。王立科「主動投案」前1個多月,「全國政法隊伍教育整頓試點辦」纔剛赴江蘇調研。

據報導,在周永康被調查後,除了中央政法委書記「降格」不再由政治局常委擔任、轄下武警部隊畫歸軍隊等兩項制度性改革之外,中央與地方大量政法背景高官落馬,尤其是公安系統官員佔比更高。

劉士餘獲留黨察看

2012年十八大後,已有李東生楊煥寧、孟宏偉和孫力軍等4名公安部副部長被調查。2020年4月孫力軍落馬後,公安部長趙克志在通報時提出「肅清周永康、孟宏偉、孫力軍等人流毒影響」。說明政法系統內部弊病叢生,正經歷深刻且持久的整頓和改革。

不過,對於主動投案者,並非都有「坦白從寬」的劃一對待。根據2019年7月中紀委辦公廳制定的《紀檢監察機關處理主動投案問題的規定(試行)》,對主動投案的定義相對寬鬆,而被認定爲主動投案者,可獲一定程度的從輕發落,屬於某程度上的特赦。

據香港《明報》報導,去年5月19日,時任中國供銷合作總社理事會主任、前證監會主席劉士餘主動投案,被處以留黨察看2年、由正部級連降3級貶爲一級調研員(副廳局級)等從輕處分。

然而,比他早10天主動投案的雲南前省委書記秦光榮,不知是否因其子秦嶺早在數月前被帶走調查,秦光榮遭到開除黨籍、取消退休待遇、收繳違紀違法所得、檢察院起訴,今年9月10日起在四川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受審,恐難免牢獄之災。

打掉體制保護傘

王立科投案是否成爲中共反貪的新常態,尚未可知,但確實是反腐網開一面新動向。只是,有些官員連投案也要「作假」。最近中紀委披露,去年11月19日,江西省撫州市生態環境局前副局長丁文8時30分左右投案,前局長鄧長明跟着10時許也主動投案,但在接受調查前,鄧某將280萬元贓款藏匿至親友處,將90萬元賄款退給行賄人,自己只帶60萬元贓款投案,仍遭專案組查獲。

從習近平2012年上臺首先拿下四川省委前副書記李春城、對周永康「剪裙邊」算起,對政法系統整頓已持續8年之久。大規模平反冤假錯案,帶給蒙冤受屈者「遲到的正義」;政法系統改革,理順體制關係,實現對公檢法成員的有效監督與問責;「掃黑除惡」同時,打掉體制內「保護傘」,「政法隊伍教育整頓」又剔出一些腐敗亂權官員,這種變化被視爲持續着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