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流亡藏人部隊”幫印軍對付解放軍?真相來了
(原標題:一支“流亡藏人部隊”幫印軍對付解放軍?真相是……)
2日,路透社記者就此向我外交部發言人提問,如何看待“流亡藏人”加入印度軍隊的事。
乍一聽,挺驚悚。
真有這麼一支“流亡藏人部隊”?他們正活躍在中印邊境衝突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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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流亡藏人”跟印度軍隊的關係,路透社等外媒炒得相當起勁兒。
4天前的8月29日,印度軍隊再次非法越線挑起衝突,目前中印雙方都未證實造成了人員傷亡。但法新社等媒體不知從哪倒騰出來一個“流亡藏人”議會的女議員,一口咬定說一名藏族士兵在這場衝突中死亡。
路透社記者抓住這個“線索”,大加發揮。
先是2日向我外交部發言人提問,聲稱印方說“流亡藏人部隊”是印度軍隊的重要組成部分……這支部隊在美國中情局的指導下於上世紀60年代成立……在達賴支持下與印軍並肩作戰,云云。
或許覺得“印方”這詞用得心虛,接着又找補了一下。
3日,路透社再就此事刊發報道,這次的信源多了“三位印度政府官員”。只是說了半天,也沒說清三位是啥部門啥身份。報道倒是“透露”了一點新信息:據說,死者是印藏特種邊防部隊(SFF)的成員。
這個SFF是啥?路透社說向印度國防部和內政部質詢,但沒得到回覆。
據它自己的描述,這是一支在1962年中印邊境衝突後建立的“秘密部隊”。報道還引用印度政府一位前官員的話說,SFF是一支“精銳部隊”。
精銳部隊?
一位印度問題學者聽完就笑了:那些印度人真是啥都敢叫“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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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關於這支武裝力量已有不少資料。
首先,SFF只是準軍事性的,不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
1962年中印邊境衝突後不久,新德里就醞釀組建這支武裝力量。當年11月,逃亡印度的老和尚集團,在印度內政部調查分析局和美國中情局的幫助下,正式組建印藏特種邊防部隊。
據曾經活躍在軍事外交戰線的一位學者透露,這支部隊,最初以“藏毒”集團之前被打散了的叛匪爲兵員基礎,即3000人左右的“四水六崗衛教軍”。
所謂“四水六崗”是一個地理概念,“四水”指的是怒江、瀾滄江、金沙江、雅礱江。“六崗”指的是色莫崗、察瓦崗、瑪康崗、繃波崗、瑪察崗、木亞崗。“四水六崗”則泛指四川藏區、雲南藏區、青海玉樹藏區和西藏昌都地區。
當時,印美關係正處於歷史高點,雙邊防務合作非常熱絡。在此背景下,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印度情報局決定合作訓練這支武裝,目標是將他們培訓成爲對抗中國的工具。
SFF並非只是用於對華作戰,也參與過多次印軍的對外作戰。印度觀察家基金會曾有一篇文章詳細介紹了SFF在孟加拉國解放戰爭中所扮演的角色。文章說,他們深入“東巴基斯坦”(現孟加拉國前身)開展游擊戰爭,消滅敵人有生力量、摧毀重要軍事基礎設施、通訊線路、截斷敵軍後勤供應,阻止敵軍逃往緬甸等。
印度特別邊防部隊的首任指揮官是印度一名退休准將,由於其曾在二戰期間擔任過印度第22山地師指揮官,故SFF又被稱爲“22軍”。
瞧瞧這支所謂“藏人部隊”的背景,我外交部發言人2日對路透社記者的嚴正迴應,可謂一針見血:
你的問題中提到幾個詞,一是“上世紀60年代”,還有“美國中情局”和“流亡藏人”。這些詞促使人們好好地思考一下涉藏問題的來龍去脈,以及美國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因爲從未得到印方官方確認,所以SFF從初創到現在,規模到底多大,始終沒有確切數字。
有人估計超過3500人,也有人說也不到1000人。
幾十年過去了,這支部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仍然模糊。一種說法是,它一開始以流亡藏人爲主,後來有越來越多的印度人加入。
相當比例的印度兵源,指揮官都是印度人,直接接受印度內政部指揮……這樣的構成和機制,已很難說這是一支“流亡藏人部隊”了。
現在在這支部隊服役的藏人,主要是當年“流亡藏人”的第二代甚至第三代,其中不少人只是爲了餬口。印軍正好利用他們適應高原山地環境的身體優勢,利用他們藏人的體貌搞情報、滲透等活動。
有印度人形容,這是印軍戰時對付中國的“秘密武器”。
但專家分析說,“流亡藏人”在印軍中,包括在印藏特種邊防部隊中,連連級以上的建制都混不上。在印軍指揮官直接領導下,他們作爲基本士兵,實際上就是當炮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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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藏人”在印度處境是尷尬的,說是“二等公民”也不爲過。
不對。
從身份上說,大多數“流亡藏人”連“公民”都算不上。
在印度生活的藏人可以獲得一種叫做“註冊證”的身份證明,但他們無法在當地購置土地與房產,也不能在公共領域找工作,只能從事私營經濟活動。
這種“註冊證”給予他們的身份不是“公民”,也不是“難民”,而是“外國人”。
一名生活在北京、去過達蘭薩拉多次的藏人學者說,“流亡政府”沒有什麼就業機會能提供給藏人,達蘭薩拉的經濟也不怎麼樣,當地藏人的失業率比較高,藏人的主要就業市場集中在餐飲、旅店等服務業。
因爲這種身份上的邊緣性,很多印度人認爲這些藏人“沒有靠山”,總“欺負”他們。
這就不難理解一些在印度過得並不如意的藏人會加入到印度的邊防部隊,長期在苦寒地區巡防了。
再回到一開始提到的“流亡藏人”在衝突中去世這件事。
應當說,大多數輿論都被所謂“西藏流亡政府”帶節奏了。
之前已經提到過,點出“藏人”身份的不是哪家印度媒體,而是“西藏流亡議會”成員朗傑多卡。
她這種屁股早就坐歪了的人,就算明白是印方在嚴重侵犯中方的領土主權,也會睜着眼說瞎話。我們肯定不會上當。
但架不住一些原本就想挑事的西方媒體聞之興奮,甚至拿到中國的外交部記者會上,想看笑話。
誰都知道,“西藏流亡政府”早已式微,越來越沒什麼存在感。趕在中印衝突的當口,蹭一波熱度,順便抱抱印度政府的大腿,說不定一高興就賞他點甜頭呢。
不過就是下嘴脣碰下嘴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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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我們早在2017年洞朗危機的時候就見過了。
當時,中印邊境對峙未見緩和的時候,非法的“西藏流亡政府”頭目洛桑孫根就跳出來訪問中印邊境拉達克地區,第一次將“藏毒”旗子插在了班公湖湖畔。
是的,又是班公湖。
不管是3年前洛桑孫根的舉動,還是今天朗傑多卡的措辭,無疑都具有政治意味,而且應該都得到了印度政府的默許。
有學者分析說,這就是印度利用“流亡藏人”的“仇華”情緒,挑動藏人左手打右手,自己躲在背後下“指導棋”。
更爲險惡的是,一旦中印真的發生軍事衝突,將SFF放在前面,如果出現人員傷亡將進一步刺激“流亡藏人”,一方面可能會有更多藏人加入,另一方面還可能會在我藏區形成造成潛在的不穩定因素。
這還真不是我們想多了。
印度政府一向有打“西藏牌”的傳統。
印度觀察家基金會的一位學者說,“本屆政府從宣誓就職那天起就試圖讓西藏問題‘看得見’,對這一點北京並非看不見。”
印政府默許,甚至縱容盤踞在印度的老和尚集團與印度的反華勢力遙相呼應。“西藏流亡政府”纔會總在中印邊境衝突加劇時跳出來火上澆油,毫不掩飾其分裂中國的主張。
他們的這種圖謀不會得逞。
中國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8月14日曾罕見地赴藏視察,包括有爭議的中印邊境地區。他強調,西藏的安全穩定事關黨和國家發展大局。
8月還有一件關於西藏的大事。那就是中共中央西藏工作座談會8月28日到29日連續兩天在北京召開。這是中共高層時隔5年再度召開這場高規格的會議。
西藏軍區的動態也值得關注。
西藏軍區官方微信號“高原戰士”9月1日發佈消息稱,西藏軍區某旅在海拔4500多米的陌生地域組織跨晝夜協同打擊演練。8月29日的消息則是西藏山南分區邊防某團同樣是在海拔4500多米的地域組織實戰化綜合演練。
順便提一句,加勒萬河谷可能對峙區域的海拔是4000多米。
所以說,中國的GDP數倍於印度,軍事力量也明顯優於它,我們還有維護國家領土主權完整不可動搖的決心,怎麼看,都可以確定印度打“西藏牌”完全沒有贏面。
希望印方悠着點,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