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框架和限制消失了嗎?3部時代電影點出女權的萌芽與希望
▲3部90年代的電影。(圖/《大紅燈紅高高掛》劇照、《喜福會》劇照)
所謂「男主外、女主內」、「女子無才便是德」、「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古流傳至今的生活片語,如同一道隱形的枷鎖,衍生許多層出不窮的性別框架,限制人們的思想和自我意識。
尤其女性,好幾個世紀以來所受的限制和壓力,造就了隱忍、謙卑、不敢表達內在思維的壓抑性格;這點,透過 3 部 90 年代的電影,便能深刻感受出端倪。以下將以張藝謀執導的《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以及作家譚恩美著作改編的《喜福會》,透過角色和環境的論述,探究女權的起步和時代中的演變。
《菊豆》社會若未改變,「逆返」終將自我毀滅
▲菊豆。(圖/《菊豆》劇照)
《菊豆》故事設定於 20 年代的中國,描述年輕貌美的菊豆,嫁至染房廠主楊金山後深受無法得子丈夫的夜夜折磨,輾轉和丈夫侄子楊天青產生情愫,亂倫生下兒子楊天白,卻在環境的不許可和人們不健全的心態中,邁向毀滅、大義滅親的人倫悲劇。
仔細觀察菊豆這個角色,她同時兼具舊有女性的矜持含蓄,和新時代女性的獨立剛強。面對楊金山的暴戾、楊天青不敢違背叔叔的軟弱,菊豆皆以同樣的不畏懼來應對;那些社會的既有觀點,外人的閒言閒語她並不在意,反而秉持自我的主觀意識,但生於那個不平等的年代,她的勇氣是被允許的嗎?
自始至終的「逆返」性格,沒有爲菊豆的人生帶來一絲曙光,最終依然脫離不了悲劇的收場。間接以強烈的收尾告訴觀者:「社會若還未轉變,那些反骨的叛逆,終將會走向毀滅。」
《大紅燈紅高高掛》爭奪權勢失去自我,要爭一口氣或者活得像自己?
▲大紅燈紅高高掛。(圖/《大紅燈紅高高掛》劇照)
在一座迂腐的宅院,四個女人用盡心計獲取老爺的寵幸,爲了那宛如「井底之蛙」的權勢,不惜將自己化爲冷血、現實的動物。
《大紅燈紅高高掛》背景同樣是 20 年代的中國,女主角頌蓮大學畢業後被迫嫁入陳府,從一開始不屑被老爺「點燈」的態度,到最後同流合污,與其他姨太爭相鬥寵,甚至暗地裡做出許多卑劣的舉動,爲的就是要讓房間外的紅燈籠被點燃掛上,渴求自己在這座宅院的地位。
我們可能會想:「不就是個宅邸嗎?在這麼小的世界,有必要如此勾心鬥角嗎?」或許,在那個不自由的年代,女性們唯有藉由同性的爭寵和權力鬥爭,才能證明自我的價值吧!劇情最終頌蓮因犯了大忌而被處永久的「封燈」懲罰,似乎也在呼應着整部電影所暗示的時代女性悲劇。
▲喜福會。(圖/《喜福會》劇照)
1949 年,在女權意識日趨萌芽之時,四對亞裔母女在舊金山一座教會聚會、打打麻將,將彼此的「社團」稱之爲喜福會。母親們在中國出生,從小所受的教育和思想皆是封閉、不平等的,她們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在開放的西方國家展翅高飛,卻沒料到無形的教授方式和習慣,讓女兒們在不知不覺中,步入了和自己一樣的命運。
因此,四位母親透過訴說過往,告訴女兒自己的人生經歷,以及那些不堪回首、深埋於心底的秘密。起初的避而不談,原先是希望女兒別受中國對女性的限制和歧視所影響,但看着她們逐漸失序的生活,終於勇敢面對,同時也因爲這份自白的勇氣,讓年輕一代的女性,更有勇氣表達自我、貫徹並執行理想。
不同的時代背景、不同的環境氛圍,有的是一個個堅強且具有韌性的女性,不斷在深受框架的社會中,勇敢打破傳統規範,一步步大衆對女權主義的關注,也讓我們有寬廣的方向和目標,得以盡情地展現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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