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在樸》極端的庚子年

疫情襲全球 韋氏辭典2020年度代表字「Pandemic」(大流行)。(圖/達志影像shutterstock提供)

12月9日臺灣公佈2020年代表字競選獲勝字爲「疫」,12月14日日本公佈的獲勝代表漢字爲「密」(密閉空間、密集人羣、密切接觸),同日韋氏詞典公佈的代表字爲「Pandemic」(大流行);牛津詞典卻出現選不出字的窘境,詞典總裁世博說,這一年世界大亂找不出一個可以作代表的字。按照中國農曆紀年算法2020年是庚子年,歷史上每60年爲週期的庚子年均是多災多難。

其實2020的真正亂源並非單一的新冠病毒,更是前所未有的思想病毒大氾濫,君不見面對世紀瘟疫,在歐洲竟然出現不要命的反口罩和要命的戴口罩的兩種思想大戰;在美國更演出信不信奎寧、怕不怕死的「川普英雄荒誕劇。2020年全世界極端思想和極限傳染妖魔共舞,這一年人類經歷了思想病毒與生物病毒互相激盪的奪命競賽

「思想病毒」其原創者爲英國比較生物學家道金斯,在他的世紀之着《自私的基因》中他杜撰了一個亞洲人聽起來很奇怪的字「meme」,有人譯爲「文化基因」,也有人譯爲「思想病毒」。一句話、一個手勢、一種見解可以像病毒一樣從一個人的頭腦傳染到另一個人的頭腦。最有名的案例貝多芬旋律da-da-da-dan,你不用知道貝多芬是誰,一聽到這些音符便會情不自禁的隨之唱和。

在臺灣大家對哏圖並不陌生,你知道嗎英文的哏圖就叫做「網路病毒」(Internet meme),因爲它的傳染效果政客們所愛。思想病毒與生物病毒相仿之處在於它們都通過複製尋找可以寄生的宿主,當宿主不喜歡某種觀念、該觀念不再有複製能力時,這種思想病毒便逐漸式微。

目前還沒有好的方法解釋思想病毒與生物病毒是如何此起彼落的,但藉助生態學中的生物振盪原理可以得到粗略的估算。統計學家通過加拿大山貓野兔皮毛銷售歷史資料估計出二者數量的百年波動。山貓是捕食者、野兔是獵物,山貓越多野兔越少,模擬計算可以得到山貓數量和野兔數量的全部變化過程。

如果我們把口罩文化視爲捕食者、把新冠病毒視爲獵物,我們一樣看到口罩文化如何「撲殺」生物病毒的結果。以統計數據「每百萬人口新冠病毒的確診人數」爲例,全世界平均爲1萬多人,美國是5萬多人,英國是3萬多人;亞洲是口罩文化的代表者,在亞洲的臺灣每百萬人口新冠病毒的確診人數只有30多人,是英國的1%,中國大陸每百萬人口新冠病毒的確診人數60人,韓國和日本也只是1000多人,均遠低於歐美

如果你注意到12月9日Google發佈的2020年臺灣網域搜尋關鍵字排行榜,你就明白2020年在臺灣還有更最可怕的兩個思潮,一個叫「美國總統大選」,另一個叫「川普」,前者是關鍵字搜尋排行榜第一,後者是人物搜尋排行榜第一。長期以來由於歷史因素在臺灣親美和崇美的思想病毒早已根深蒂固,2020年臺灣執政黨巧妙地利用新冠病毒和川普效應在親美思想病毒擴散的基礎上使仇中的思想病毒指數成長,結果使臺灣社會更加分裂,兩岸關係空前惡化。

(作者爲前陸委會諮詢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