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意第三次出任日本首相?安倍迴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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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路透社

海外網11月13日電 12日,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接受共同社專訪,圍繞下屆自民黨總裁選舉等問題進行迴應。

日本共同社12日報道,此次專訪歷時約1小時,對於即將在2021年秋季舉行的自民黨總裁選舉,安倍認爲,現任自民黨總裁兼首相菅義偉“當然要繼續執政”。當被問及是否可能第三次出任日本首相時,安倍否認道“沒有考慮”。

安倍重新出山?日媒曝其新職務,可能爲實現其修憲“執念”再上臺(來源:original)

關於下屆自民黨總裁選舉,安倍指出:“在今年的總裁選舉中,(菅義偉)獲得了壓倒性信任。坦率地說,我感覺是‘(怎麼)一年後又要選舉了’。”對於下屆日本衆院選舉,安倍認爲:“如果菅義偉獲勝,當然會連任”。‘獲勝’指的是執政黨獲得過半數議席。無論如何,勝敗不是減少或者增加了幾個議席。”

按照日本自民黨規定,總裁連任不允許超過4屆,但不禁止已經卸任的總裁再次上任。此前有多家日媒曾分析稱,安倍近來頻繁露面,極可能爲實現其修憲“執念”而第三次上臺。

由於安倍此次否認了繼續上臺的可能性,共同社也對此分析稱,安倍出身於日本自民黨最大派系細田派,在黨內依然保持着影響力。其希望菅義偉連任的發言也有可能左右今後的政局走向。

辭職不到倆月 安倍新職務曝光

安倍有新職務了?據日本《每日新聞》報道,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11日正式就任日本自民黨“思考新冠疫情經濟政策議員聯盟”會長

《每日新聞》:安倍晉三11日正式就任日本自民黨“思考新冠疫情經濟政策議員聯盟”會長

報道稱,“思考新冠疫情經濟政策議員聯盟”將替代之前的“安倍經濟學成功會”,由安倍擔任會長。安倍將於11日晚些時候在國會召開成立大會,並與前日本央行副總裁巖田規久男交換意見等。

安倍 資料圖

《每日新聞》稱,雖然距離安倍9月辭去首相職務還不到2個月,但他近期的活動卻更加活躍,也有人呼籲安倍未來繼續競選首相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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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與行研 股市大漲 日本正在擺脫“失去的30年”?

11月以來,日本股市加速上漲,當月漲幅超過10%。

尤其是在美國大選落定後,受不確定性降溫推升,日經225指數在11月12日一度漲至25587.96點,創下近30年的新高。

股市的回暖,是否意味着日本已經擺脫了“失去的30年”?

圖1:日本股市表現

數據來源:wind,36氪整理

圖2:2012年以來全球主要指數表現對比%

數據來源:choice金融終端,36氪整理

實際上,日本股市的上漲,並不是今年纔開始的,本輪股市反彈的起點可以追溯到2012年。如圖2所示,2012年底至今,日經225指數累計漲幅達到了163.7%。是主要經濟體指數中,僅次於納斯達克指數的存在。

“安倍經濟學”是股市的主要推手

縱觀2012年以來日本股市的上漲,背後的原因繞不開安倍經濟學的影響。

2012年12月,日本第96任首相安倍晉三上任,提出了“安倍經濟學”理論。其中最主要的部分就是市場所熟知的“三支箭”。

圖3:“安倍經濟學”三支箭作用原理

數據來源:金融40人論壇,36氪整理

通俗來講,安倍經濟學包括兩個方面:其一,短期通過“超級寬鬆的貨幣政策”+“擴張的財政政策”,對內釋放大量流動性,刺激國內投資消費的擴張,提振通脹回升;對外主導日元貶值,提升日本企業的國際競爭力,刺激外需回暖。

其二,長期通過經濟結構改革,加快科技創新,提升日本的產業競爭力及經濟發展質量,從根本上解決日本經濟近20年的萎靡狀態

1.日本經濟迎來一輪弱復甦

從政策效果看,“安倍經濟學”給日本帶來了一輪短暫的復甦。在2013-2015年間,隨着大量流動性的注入,日元兌美元貶值35%,有效地刺激了出口的增長;同時,雙擴張政策對內刺激投資和消費回暖,使得日本GDP平均增速從過去的-0.2%回升至2.4%,CPI也迎來久違的擴張,一度達到3.7%左右。

圖4:2013-2015年間日元兌美元走勢

數據來源:wind,36氪整理

圖5:2008-2015年間日本GDP季率增速

圖6:2013-2015年間日本CPI同比變化

受經濟復甦的驅動,日本企業獲利能力明顯加強。經濟復甦疊加企業盈利的改善,大大增強了資本市場的信心,爲日經指數的反彈提供了有力的基本面支撐。

2.流動性充裕利好股市

但好景不長。隨着寬鬆貨幣政策效果的邊際遞減,2016年開始,日本經濟再度回到低增長、低通脹的萎靡狀態。

經濟增長的長期低迷,使得實體經濟的投資回報率遠低於股票市場收益率,在資本驅利的助推下,貨幣政策釋放的大量流動性流入股市,形成了資金在金融體系內空轉的現象。

另一方面,日本股市的上漲也並沒有如期帶來財富效應。這主要是因爲,“安倍經濟學”中有一項重要的措施是提高消費稅率,相當於變相提升了居民的消費成本,從而對消費需求造成擠壓,最終抵消了股市上漲帶來的財富效應。

資金在金融體系內的空轉,引發了日本實體經濟和資本市場表現的長期背離。

3.央行託底降低股市波動

在“安倍經濟學”寬鬆貨幣政策分項中,一個重要手段就是通過日本央行每年購買日股交易所買賣基金(ETF)來向市場釋放流動性。

2013年,日本央行每年計劃購買ETF的金額爲1萬億日元。隨着貨幣政策的放鬆,到了2014年,購買金額翻了3倍。2016年日本央行又連續兩次提量,最終將購買金額提升至6萬億日元/年。2020年受疫情衝擊,爲了穩定經濟,日本央行進一步將購買規模提升至12萬億日元/年。

通過多年的累計,目前,日本央行持有的ETF已經佔到了日本全部ETF的80%以上。央行的介入,使得更多流動性注入日本股市,對股市起到了託底作用,大大降低了日本股市的波動率。

日本擺脫了“失去的30年”?

在“安倍經濟學”的推動下,近年來日本經濟確實出現了一定的好轉。但從全球橫向對比看,目前日本經濟仍是主要經濟體中最疲弱的一個。

圖7:全球主要經濟體經濟增速對比

更可怕的是,這種疲弱的背後,是近10年量化寬鬆和擴張性財政政策刺激的結果,這足以代表日本經濟復甦的脆弱性

從國內看,情況也不樂觀。“安倍經濟學”雖然使得日本經濟保持了較長時間的弱增長,但卻未給國民帶來切實感受,使得這種增長成爲了一種“無實感”的數字變動。

安倍執政的8年,日本階層固化嚴重,居民薪資長期處於水平狀態,就業率雖有上升但主要以非正式員工居多。加之老齡化的快速發展,以及居民債務水平的上升,日本內需始終不振,通脹長期處於低迷狀態。

圖8:2015年以來日本CPI同比變化

廣場協議只是導火索

談及日本的沒落,投資者喜歡歸罪於“廣場協議”的打壓。但事實上“廣場協議”只是日本經濟衰退的導火線,背後真正的原因是日本產業空心化人口老齡化所帶來的結構性矛盾。

二戰後,日本共實行了三輪產業轉移。第一輪是將勞動密集型工業轉移到國外,本土重點發展資本密集型工業;第二輪是石油危機後,將資本密集型業向外轉移,本土重點發展電子、汽車和半導體等高端製造業;新千年之後,隨着人口老齡化帶來的成本上升,日本開始將高端製造業逐漸外包給臺灣、韓國等低成本地區。

如果說前兩次產業轉移給日本帶來了產業結構的升級,爲經濟騰飛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那麼第三次產業轉移,直接導致了日本產業空心化的惡果,加速了日本經濟的衰退。

安倍執政期間,備受期待的“第三支箭”始終沒有射出,使得近年來日本經濟固有的結構問題更爲明顯。

比較優勢的喪失

相比於美、中在新興領域的不斷突破,過分追求工匠精神使得日本創新能力固步自封。以反映科研實力的研發支出爲例,據經合組織(OECD)數據顯示,2006年日本的研發支出爲1300億美元,到2017年,這一數據爲1800億美元。11年間日本的研發支出僅增長了38.46%,遠低於同期中美和歐盟的漲幅。

圖9:各國研發支出增長

數據來源:互聯網

不僅如此,中國、韓國製造業的崛起,也使得日本的傳統制造優勢衰減。近年來,日本老牌企業虧損破產、造假醜聞不斷,均代表着日本引以爲傲的製造業比較優勢正在消逝。

綜上所述,如果說過去20年全球快速發展的紅利、疊加過去10年日本本土的寬鬆環境,都沒能帶領日本重新走向繁榮。

那麼,當貿易保護盛行、全球需求萎縮、世界格局更替之際,日本想要依靠過去的老路擺脫“失去的30年”,未來可能仍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