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搞Gay都是神的旨意? 越南「道母教」主宰同志文化

神靈必須透過dong co纔可以和信衆溝通。(GagaOOLala提供)

靈媒「dong co」是越南母教特有的景象。(GagaOOLala提供)

臺灣原創跨國紀錄片影集酷兒亞洲》本週邁入最後一個國度:越南,由獲獎紀錄片導演NONG NHAT QUANG執導的迷你三部曲,從民俗信仰出發,探索越南傳統價值與當代酷兒文化發展的歷史消長,包括約砲交友變裝文化、同志父母等越南酷兒生活的真實樣貌

道母教(Mother Goddess Religion)是越南最本土的信仰,衆神靈必須透過媒介才能和信徒溝通,這個靈媒的角色男性擔任,稱爲「dong co」。道母教給予dong co自由表現陰柔性別氣質的空間,他們在降靈會上濃妝豔抹、穿戴女性服飾老一輩人稱dong co是女王仙子,是半男半女的特殊存在,但dong co在保守的越南社會往往被視作性別認知異常的病體,也用來揶揄舉止陰柔的男性。在越南的傳統認知中,更時常將dong co與男同志劃上等號。dong co透過扮裝與降靈儀式區分男和女、陽與陰界線,事實上仍未跳脫異性戀主導的價值觀念

近年間,來自西方的變裝皇后文化在越南落地生根,變裝皇后打破傳統性別表現方式,和越南年輕世代對宗教和傳統文化的態度不謀而合,他們拒絕替自己的性別認同貼標籤,積極推動LGBTQ社會運動,短短4、5年內,大衆對於性別酷兒的觀點就有了大幅轉變。

在越南,《竈神》(Gặp nhau cuối năm)是除夕夜必看的喜劇節目,和日本紅白音樂大賞及中國央視春晚一樣深具代表性,其中北斗星君一角深受觀衆喜愛,2003年以硬漢形象登場,接下來幾年間,妝扮越來越女性化同臺演員:「北斗星君本來是個光頭大臉的幫派份子,現在像是整型失敗的老妓女。」2018年的《竈神》播出後,因爲歧視性言論,越南社會、經濟與環境研究所(iSEE)與LGBTQ族羣權益保障與促進組織(ICS)首度發函向越南國營電視臺(VTV)表示抗議,雖然電視臺並未正面迴應,卻在輿論界引發廣大回響,更象徵越南性別平權重要的一步。

《酷兒亞洲 – 越南》第一集《越南同志趣史》目前正在亞洲最大LGBTQ影音平臺GagaOOLala上線,GagaOOLala服務地區包含香港澳門、臺灣、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泰國新加坡汶萊柬埔寨、寮國、緬甸以及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