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性別者需要的不是免術換證 而是「融入社會」!
▲ 臺灣伴侶權益推動聯盟在2020年11月20日陪同跨性別者吳宇萱前往臺北市中正區戶政事務所,在不遞交「摘除器官手術完成診斷書」的情況下要求變更性別,正式展開全臺首例跨性別「免術換證」訴訟。(圖/臺灣伴侶權益推動聯盟)
● 黎夏/跨性別者
前陣子,法院又通過一起性別團體代理訴訟的跨性別免術換證案件,獲得勝訴的男跨女,曾在網路上說不想動變性手術是「爲了要有自己的小孩」,誇張的言論在網路上炸了鍋。同是跨性別,見到性別團體打着平權的口號,無視女性族羣長久以來受到父權體制壓迫的不安與恐懼,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要求社會接受所有被提出來的訴求,對此我很不以爲然。
希望大衆不要誤解,少數掌握聲量的人和羣體,並不能代表全體跨性別。也希望執政黨和司法院不要以爲端出「免術換證」就能討好跨性別和支持性別友善的人們,這麼做只會讓我們更加反感!免術換證不是跨性別真正需要的。
對身爲跨性別的我們來說,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只是想要默默地安穩過生活;我們無意要跟原生女搶奪本就稀缺的社會資源,更不願見到物化女性言論,這些只會增加衝突和對立,對跨性別族羣來說都是傷害。
▲ 跨性別者需要的是彼此尊重,而不是蠻橫。(圖/記者林育綾攝)
跨性別需要的是彼此尊重,而不是蠻橫;保留隱私空間給生理女性是尊重,但若強迫大衆接受自認爲女性的生理男進入女性空間,就是蠻橫;讓跨性別者安安靜靜地過生活,這是尊重,但若讓人以跨性別之名予取予求,這就是縱容和蠻橫。
我的原生性別爲男性,從小就有性別認同障礙,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子,雖然如此,我仍是咬着牙當了二十多年實實在在的男生,也度過逞兇鬥狠的8+9歲月、在雄性激素的刺激下幹了一堆蠢事,直到幾年前開始荷爾蒙治療並以女裝扮相出現在衆人面前。
我沒有動手術,也沒有變更法定性別身分的需求;我認爲跨性別最大的需要是能夠「融入社會」,而不是免術換證。這個社會上有不少跨性別者循規蹈矩的工作、過生活,我們並不想被打擾。然而,現在有人利用跨性別身分去衝撞體制、要求免術換證,這個做法已經造成了我們不小的困擾。
▲ 跨性別最大的需要是能夠「融入社會」,而不是免術換證。 (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身爲跨性別者,我們在生活和工作上所面對的挑戰確實會比一般人來的艱辛,然而,這些狀況並不會因爲身分證性別欄有改變而跟着改變,唯有了解、善用自己的優勢條件和能力,好好奮鬥,纔是正道。職場上除了工作表現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人際關係,如何拿捏人際間的應對進退,和個人的性別認同並沒有相干。
當有人說他的打扮與身分證性別不同以致於無法適應社會,我覺得他需要先自我檢討一下,也許他是在待人處事方面出了什麼問題如果不去面對自己真實的問題,就算換了證,依舊不會得到別人的認同。
我的身分證性別欄上仍舊是男性。我賣力工作、和同事相處得宜,最終獲得同事們的認同,在公司裡,學弟妹叫我一聲「姐」,學長姐把我當妹妹照顧,並沒有違和感。在生活中被當成女性對待,並不是因爲我要求別人必須這樣待我,而是自然而然的在互動中所形成的結果;當我們用合適的應對方式去對待所接觸的人,別人自然就會用相對應的方式來回應我們。這就是融入社會,也是每個人都要學習的社會化過程。
▲ 當我們用合適的應對方式去對待所接觸的人,別人自然就會用相對應的方式來回應我們。(圖/翻攝自Human Rights Watch/Twitter)
我不認同任何人或團體打着跨性別旗幟去要求免術換證,這些人口裡掛着進步價值,其實只是貪圖自己的方便、想要獲得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權益。這麼做實在非常自私,不只造成對立衝突,也把我們全體跨女都拖下水,造成跨性別族羣的污名,這一切都讓我難以忍受。
尊重女性的私密空間很重要,免術換證會造成體制上的漏洞進而危害女性權益是事實。縱然命運捉弄、我們的心理認同和生理性別不同,但既然身爲社會的一份子,我們就有社會責任,要考量到個人行爲會對羣體造成什麼影響,不能只顧着自己想要什麼就做什麼、不去思考行爲的後果,也不應該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在「性別認同」上。跨性別需要的是融入社會而不被打擾,絕不是免術換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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