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說英文／Hillbilly：鄉巴佬的恐怖與悲歌

▲美國副總統當選人範斯，青少年時也經歷過「鄉巴佬」的人生。（圖／路透）

記者朱錦華／特稿

美國副總統當選人範斯(J.D.Vance)在成爲川普競選搭檔之前，是「三級貧戶發達史」的楷模，同時也是暢銷書作家。他描述年少時在俄亥俄州家鄉底層白人悲慘生活的回憶錄《絕望者之歌》(Hillbilly Elegy: A Memoir of a Family and Culture in Crisis)，先後於2016、2017年兩度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榜榜首。2020年，美國名導朗霍華(Ron Howard)將它拍成同名電影(艾美亞當斯、葛倫克蘿絲主演， Netflix發行)。

Hillbilly Elegy直譯是《鄉巴佬的哀歌》。Hillbilly是含有貶義的用詞，普遍指住在美國(尤其是阿帕拉契山脈以南)山區、農村裡的人；主要是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新教徒)的後裔。大蕭條時期，許多人遷出該地區，這個詞亦隨之向北和向西地區擴散。 Hillbilly一詞源自蘇格蘭語，它是由Hill和Billy兩個字合成。Billy(作普通名詞用，可用複數)原意可指「夥伴」或「死黨」。

▲《絕望者之歌》臺灣中文版封面。（取自誠品書店官網）

它最早出現在印刷品上，據信是在1892年7月出版的《鐵路與火車員工期刊》(The Railroad Trainmen's Journal)，意思就是指「山村野夫」。Hillbilly在今天的英語裡含有強烈貶意，包括「鄉巴佬」、「土包子」等負面意思。在大衆文化裡，Hillbilly更常常刻板印象式的被描寫成「未開化的」、甚至是「嗜血殘暴」的」的野蠻人。

英國導演約翰鮑曼(John Boorman)1972年的驚悚片傑作，被譽爲在文化、歷史、美學等多方面具有「里程碑式」意義的《激流四勇士》(Deliverance)，內容描述的正是亞特蘭大市4名好友到喬治亞州荒野激流泛舟時，遭遇「鄉巴佬」攻擊及殘酷對待的故事(安潔莉娜裘莉的老爸強沃特、畢雷諾斯主演)。

▲《德州電鋸殺人狂2022》。（圖／Netflix提供）

另一出部更駭人。陶比胡柏(Tobe Hooper)1974年低成本製作、卻獲得巨大成功的《德州電鋸殺人狂》(The Texas Chain Saw Massacre)，裡面的殺人狂也是「鄉巴佬」。這部取材自真實事件的恐怖片由於系列續作不斷、以及掀起「鄉野恐怖片」的狂潮，更加深了「美國鄉巴佬」在人們心目中的刻板負面印象。

範斯的回憶錄及同名電影，從某個層面上來說算是替「美國鄉巴佬」掙得相當程度的平反。如今又有「自家人」進入白宮，他們的生活是會獲得改善，那就要看川普與範斯這對搭檔是否真的是關心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