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吃火鍋 成都Life Style
與其說成都人好“耍”是天性,不如說是歷史傳承。自李冰築起了都江堰,成都人民免於水旱之災,從此過上了不知饑饉的好生活。當年司馬相如帶着卓文君私奔成都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個生活富庶的溫柔之鄉。在隋唐時期,成都的商業繁榮僅次於揚州城,成都人變得更有資格享於“安逸”。到了宋朝,成都人尤其流行去郊外踏青玩耍,元朝更被稱作“富貴悠閒之都”。
生活方式的傳承逐漸演變成一種基因攜帶碼,深深繼承在成都人的生活態度裡,即使你並非土生土長,來這裡生活數年,自然就有了這份閒定氣韻。古語“少不入川”,說的就是天府之國的生活太安逸,會讓年輕人失去上進心。這種安逸之心並不與活力排斥,但卻讓成都人對自己的業餘生活有了更高的要求。
從麻將說起
說成都人只懂打麻將,那確實是一種誤解。麻將,只是他們的基本生活技能罷了。麻將起源於我國東南一帶,而後傳至華北及西南。具體什麼時候傳到四川的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麻將在這裡最早只是有錢人的遊戲,市井間鮮見。而到了上世紀90年代,麻將已遍及街巷。據說是外流務工人員在珠三角一帶學了麻將,帶回老家後口耳相傳,風氣就自然形成了。
河邊茶館、會所包間、農家小院,或者自家客廳,少不了麻將的聲音。大人小孩,男女老少,桌邊還常有觀戰者。傳說汶川地震時,成都高樓四個老太在打麻將,其中一個說:“爲什麼我感覺樓在晃啊?”另一個起身看了看窗外說:“沒事沒事,快出牌吧,別的樓也在晃呢。”……總之打麻將這件事,貫穿我熟悉的四川朋友生活的始終。
1.打缺——川麻只留筒、條、萬三色。莊家扔骰子,摸牌14張,先出;閒家13張。可碰可槓不能吃,且須開始就選擇一門“打缺”,打缺後方能“下叫”(聽牌)、“割牌”(胡牌)。
2.颳風下雨——自己碰了牌再摸一張,然後槓,就叫颳風,這時還沒有胡的每家就要給你固定的錢;下雨即除“颳風”以外的槓牌也有錢收,自己槓和他人打來槓的算錢方式各異。
3.血戰到底——這是川麻的最大特色,即一人胡牌後退出觀戰,其餘三家繼續打,直到最後一人胡牌或牌被摸完,如果最後有人沒聽牌,還得等價賠償其他有“叫”的人。這大大增加了麻將的不確定性,加上颳風下雨的規則,先胡牌的人說不定還會輸錢,點了炮打至最後沒胡牌的人,甚至還會贏錢。
4.血流成河——血戰到底的加強版。即一家胡牌,得到相應的籌碼,但並不停下來觀戰,而是繼續戰鬥,還可以再胡牌,可以胡很多次,別人也一樣,直到打完桌上的最後一張牌。
茶館不止於喝茶
如果你去成都的茶館,只是坐在那裡矇頭喝蓋碗茶,多少有點無趣。看看你周圍的人都在幹嘛,打牌、搓麻、擺龍門陣……一派欣欣向榮之氣象,你得找些樂子。成都處處有茶館,“頭上青天少,眼前茶館多”,“四川茶館甲天下,成都茶館甲四川”。茶十幾元到幾十元不等,其它吃喝玩樂的項目都有,一坐坐一天的人很多。適合好友相見、家人小聚、打牌聊天……或者發呆看風景,總之你找到放鬆的感覺就好。
一般大茶館會有雜藝、戲曲、評書等表演,特別適合旅行的你去體驗。推薦人民公園內的鶴鳴茶館和錦江劇場邊的悅來茶館。
“我們還愛詩朗誦”
成都文青屆流行一個看似小衆卻實則大衆的項目——詩朗誦。這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被拉上臺面的項目,成都自古就是一個充滿詩意的城市。
錦江、青羊宮、浣花溪、望江樓、武侯祠……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詩文流淌。清代文人李調元說,“自古詩人例到蜀”。古往今來的“他們”都會到蜀地住上一陣子,王勃、盧照鄰、高適、李商隱、杜甫、岑參、白居易、劉禹錫、元稹、歐陽修、陸游……幾乎沒有例外。也許詩人們來到這裡,胸中自然升騰起一種安寧所故吧。
杜甫流寓成都時,在自己搭建的“草堂”裡堅持寫詩。若干年後,著名女尚書薛濤也定居成都浣花溪,在自制的花箋上創作,如今紀念他們的杜甫草堂和望江樓也爲今日的成都增添了詩鄉氣。
無論在浣花溪廣場感受一場詩歌朗誦會,或是在窄巷子的“白夜”以詩下酒,你都能嗅得到那未曾飄遠的、成都人的詩歌情懷。
年輕人的安逸不等於安靜
成都年輕人的休閒狀態可以和川菜一般來得熱辣,芳鄰路、九眼橋、少陵路等地遍佈酒吧街,小酒館裡的原創樂隊和獨立音樂人會祝你開啓一個浪漫輕搖滾之夜,不要表現出“太有禮貌”的拘謹,熱情融入就好。
推薦:
小酒館——一個創辦於1997的小酒吧,它是一個藝術沙龍、一個獨立唱片廠牌、一個文化公司、一個成都原創搖滾大本營、一個十幾年不曾間斷的週末搖滾現場。
芳沁店:永豐路47號豐尚玉林商務港1樓附5號028-85158790
玉林店:玉林西路55號028-85568552
麻糖酒吧——鄉村風格酒吧,週末有即興表演,很多人帶着樂器過去切磋,朋克、民謠、電音……年輕人的節奏海納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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