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演叉燒包 黃秋生愛當臺灣郎
採訪、撰文:陳昭妤 攝影:kaki10年前,銀幕裡的黃秋生,磨刀霍霍兇狠地做着人肉叉燒包,下戲後,他還想當個憤世嫉俗的rocker;10年後,他拿起一把小吉他,表情逗趣地在小角落裡哼哼唱唱,對於演戲,他熱情依舊,卻顯得隨緣許多。在時間的沖刷下,叛逆年少的尖銳棱角已不復見,取代的,是平和沉穩的人生態度;不變的,是對於香港社會與整個世界的關注。「身爲演員,這也是責任的一部分。」滂沱大雨的午後,黃秋生坐在吵雜的咖啡館中,清晰無畏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第幾次來臺灣拍戲了?覺得在臺灣和在其他地方拍戲最大的不同是?沒數過耶,但我覺得在臺灣拍戲的感覺非常好,剛剛外面大雷雨,我心裡還在想,如果同樣的天氣,我卻是在大陸鄭州的黃河邊,哇!那就慘了,整個人就憂鬱症了。臺北真的好啊,市民乾淨、斯文、有禮,交起朋友來感覺非常舒服,整個城市又漂亮,路上兩邊都是樹,一般市民也不會隨便跑來你面前亂拍照或問候你。(CUE:您指的情況是在香港嗎?黃秋生用脣語小聲的說出:是大陸!)香港的話,好吃的東西不多,真的好吃的也都很貴,但香港的拍片環境也好,只是沒臺灣好(笑)。在臺灣可以找到很多朋友聊天,就算只是第一次見面也聊的來,我在香港反而很少朋友。香港的文化寬廣度也比較不夠,像我剛纔經過西門町的戲院,一堆人等着去看戲,打開報紙,哇!電影場次一堆,很想去看個幾部,很多是香港沒有的。香港做什麼都太貴,房地產太高,導致好的戲院都關門,片商買片也沒眼光,常買一些好萊塢的爛片,不是說爛片不能買,但起碼多給我們一些選擇,在香港一般都是留在家裡當宅公比較多。
聽說您這次接下《西門町》這部片,是受到劇本吸引,可以談談被吸引的原因嗎?其實接下這部戲的主要原因還是太久沒來臺灣了,很想念啊!另外就是最近臺灣電影開始蓬勃,看完劇本後,覺得不討厭、很順,就決定接了,加上我這個角色(命理師)很容易,一點難度都沒有,哪有這麼好賺錢的!(全場笑)雖然片酬和我本來想的有一些落差,但價錢便宜一點沒關係,能來臺灣拍就OK。
您現在接演的很多角色都比較正面,有慈祥的爸爸,也有一些搞笑角色,是因爲這樣的個性比較接近現實生活的您嗎?搞笑是一定的!慈祥我就不知道了(笑)。畢竟演員的形象和實際性格是無法結合在一起的。我近10幾年之所以接比較多正面的角色,是因爲反派的角色我演太多了,演到悶了。我最近和朋友聊天,說到如果現在要我演《人肉叉燒包》,可能也演不來了,因爲我已經沒有當年年輕時的反叛了,現在搞這些我反而想吐,演出來也不像了。
*本文節錄自《CUE電影生活志》8月號,完整精采內容,請見雜誌。*《CUE電影生活志》8月號─ROCK THE FILM──朱頭皮監修 搖滾電影增量特輯 上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