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古巷·吊腳樓 薄霧繚繞湘西情

新西蘭著名作家路易艾黎說中國有兩座最美麗的小城,第一是湖南鳳凰,第二是福建長汀

鳳凰在國際友人的眼中有如此地位,如此魅力,於是加深了我去鳳凰的慾望。

在去之前,在網上查了許多鳳凰的資料,也把沈老的《邊城》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鳳凰在我心中有了更深的印象,而那純情同時又幼稚的翠翠在我情感裡留下深深的烙印。當然湘西土匪已經銷聲匿跡,鳳凰人的淳樸有口皆碑,於是我踏上N702次列車,走向我夢中的一方聖地。

經十幾小時的顛簸,腳終於踩在鳳凰的土地上,心莫名其妙地激動,莫名地涌出遊子迴歸故里感覺。爲了不影響自己對鳳凰地那份親情,不打破自己心境和對鳳凰自然美地和諧,就匆匆地趕往朋友推薦的落腳處龍閣客棧

推開客棧臨江地後門,站在涼臺上,望着江對面地七層小白塔,似乎感覺到鳳凰在人們心中地那份神聖的凝重。竟然有一種有塔不只僅少林,鳳凰惟我也獨尊之感。那旁邊三層方方木質閣樓式地建築,想必就是遐昌閣了,它似塔而非塔,飛檐走翹,和萬名塔、青龍山奇峰寺構成了一副無聲的畫。

清清地沱江河水,在它腳旁無聲地淌過,有若鴻毛微風中晃盪,誰也不忍心去撕裂那份寧靜。

稍待心緒迴歸胸膛,急急地走出客棧,走向古城小巷古街古巷古建築、古石板路,無一不勾魂懾魄。

古街古巷都很小,低頭半尺擡頭一線天,巷子兩邊地建築都是出檐翹起。似乎都是伸出膀子朝巷子擠來。讓人感到窒息。而那石板路充分展現它不折不屈的毅力,一塊塊堅決地排着往前延伸,又似乎托起人類艱辛地生存,給人一種無窮的動力,一種敢爲人先地狀態。

沿着城牆走向北門城樓,那鏽跡斑斑的鐵皮城門,卻如無聲敘說着遠古地淒涼,如訴如泣。城樓上沾滿生灰槍眼,包含着無數個辛酸淒涼的故事。歷史的廝殺聲在耳邊轟響。腳低剎時涌起濃濃的寒意,緊走幾步來到水碼頭,往前迎入眼前中的是那一溜的石墩跳巖,排列有序,托起城內外地友情,竟然使得河水也暢快許多。

順河而下,吊角樓林立,屋頂全是歇山翹式,參差不齊地排列在河邊,細細地木棍撐起瘦瘦而斜的房子。傍依河水,雖然沒有雕花欄杆卻又顯得精緻考究。無怪乎沈老描敘回鄉船工總要向上眺望。不僅是找尋相好的或者翠翠,恐怕也有那揪心揪肺的牽掛。吊角樓雖破舊卻無聲的支撐着古城的過去和現在,撐起古城人一代代的酸甜苦辣。

沈從文說鳳凰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其實也不盡然僅僅從着一點點的表面就讓人有無數的思緒和無盡的想象空間,這隻能說是她的獨特,只能說是她的魅力所在。

看着吊角樓上的“保護沱江、珍惜鳳凰”這幾個大字,就知道鳳凰在人們心目中份量是多麼的重要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夜幕降臨,坐在客棧樓下的旅行者酒吧裡,看着對江燈火輝煌的萬名塔裡相擁的情侶,衝上一杯香茶。思緒隨着茶的熱氣飄蕩,散發出苗家妹子目光的溫馨,有誰知道那一條花帶所包容她們無窮的溫情,無盡的思念,情感的爆發把一堆稻草無形地燃燒,把山一樣結實的事生小夥燒成一灘軟泥

江面又漂來盞盞河燈,河燈隨着緩緩流淌的河水移動,燈光在微風中飄浮閃爍,猶若夜空中的忽閃的星星,更似山寨裡巫婆招魄引魂的香火,給人一種新奇,一種震撼,一種壓抑,不似過刀橋那種豪氣干雲,也不是爬刀梯的那種顫慄,而是一種總也解不開的神秘......

湘西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陪同我遊鳳凰的旅行者俱樂部就是把湘西大門開一條小縫的鑰匙,鳳凰就這樣緊緊地抓住人們的心巔巔。

我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