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殿龍／馬來西亞要用金正男案 打掉北韓間諜網
文／畢殿龍
金正男在馬來西亞被殺事件，數日來成爲國際高度持續關注的熱點，馬來西亞作爲案發地偵辦金正男案看似頗爲努力，也號稱中立和公開透明。但從偵辦的方向和公佈的細節看，案件越辦越給人的疑點越多，一些細節急需釐清和公開，說自己的尊嚴和中立則難以服衆。
首先，金正男是怎麼死的。媒體一開始就說，金正男是被毒殺的。韓國媒體說是毒針刺死的，甚至很多權威媒體公佈說是用河豚毒或蓖麻毒素毒死的。但馬來西亞警方兩次屍檢結果，不但沒有發現針刺的痕跡，更聲稱沒有發現毒素，死因甚至至今不能確定。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馬來西亞辦案的能力和方向。現代偵破技術確定是不是毒殺和被什麼毒殺，至少死因爲何，真的會那麼難嗎？
其次，馬來西亞警方需公佈案件北韓相關人員和涉案嫌犯的接觸線路圖和時間節點，以及這些嫌犯在同樣的時間節點，有沒有和其他國家的人員有過同樣的接觸和交集。將北韓特工列入第一懷疑對象看上去並沒有毛病，但如果將北韓特工策劃這場暗殺當做唯一的方向和目標，則容易發生紕漏。
第一，如果不給出被抓嫌犯和北韓特工接觸的時間節點或者關係圖，不但難以偵破案件，也難以服衆。因爲如果將注意的視野放寬，在現場是不是也有韓國和美國的特工。因爲僅從公佈的諸多嫌犯中有北韓有4名疑似特工，在案發後四天即17日乘機通過杜拜回到北韓，沒有更多的時間節點和嫌犯與之交集圖，換做韓國的特工也會有類似的結論和效果。因爲在馬來西亞很多國家鐵定有很多特工。金正男被北韓和南韓國特工近身盯梢和監視也是應有之義，不是說在現場發現那個國家的特工，就一定是那個國家的特工所爲。需要看看嫌犯是否和那個國家的特工有實質性的接觸。
第二，馬來西亞只公佈北韓有多少特工期間立即回國，沒有釐清嫌犯和這些特工的聯結是直接被他們指使、委派、操作，還是被可以安排嫌犯和北韓特工「同框」，被抓嫌犯口供對此供述如何？韓國自曝被抓直接女嫌犯去年11月份到過韓國，到韓國是否接觸過韓國的情報部門？難道其真的是到韓國打醬油或者是旅遊甚至是被專門到韓國一遊，以便暗殺金正男後，用以栽贓嫁禍給韓國？
▲金正男（左）在大馬遭暗殺，北韓首發聲明想要回遺體。（圖／CFP）
第三，韓國的媒體和情報部門長期關注和聯絡金正男，此次金正男被殺案件，韓國給出的第一時間的情報足以說明，韓國的媒體和情報部門離被殺現場不遠。即便韓國情報部門沒有暗殺金正男，但是否提前就知道暗殺會發生，得到這些情報並沒有提請金正男本人或者馬來西亞警方給與防範？
第四，馬來西亞警方盯着北韓回國的幾個據說是特工人員和北韓大使館的特工，並要他們協助錄口供，是否可能要藉以偵辦金正男案爲名，偵破北韓在馬來西亞的間諜網？如果有證據證明直接暗殺金正男的被抓嫌犯和上述特工有過通話、交集甚至指派的證據，要求北韓上述特工協助調查沒有毛病，如果因爲他們是特工，甚至是和嫌犯「同框」過，在沒有清楚金正男死因之前，就要求協助調查，則未免有藉以偵破北韓的間諜網之嫌。
上述分析不是要抺黑馬來西亞或者南韓。如果僅僅公佈可能而不提供必須有的和嫌犯相關的聯結時間節點和交集圖，將北韓特工置換成在暗殺現場也在機場或金正男周邊出現過的出現過的其他國家的特工，也無非是這樣的結果。暗殺一個金正男卻出動馬來西亞所指正的很多間諜，北韓的特工是不是太笨了？最後，馬來西亞需要直系親屬提供DNA樣本纔可以認領金正男的遺體，也有諸多問題。這也許是國際慣例，程式上可以如此要求，但高調公開強調，難免像有些人提出的，如果金正男沒有直系親屬怎麼辦？其妻子能不能認領？或者其他死者有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如何提供DNA樣本？領養的兒子不可以嗎？再或者，既然懷疑金正男都會被殺人不眨眼的惡毒國家暗殺，其兒子或其他親屬在如此複雜的場合出面安全問題如何解決？難道是要引蛇出洞，幫助兇手製造另外一場暗殺？截止到今天，從公開的資訊看，馬來西亞對金正男之死的偵辦和資訊提供真的很爛：從金正男被殺的動機看，馬來西亞沒有窮盡一些可能；從偵破和公佈金正男的死因等進度看，實在是無能和拙劣；從偵破的方向看，僅從偵破北韓在馬來西亞的間諜網入手，有失公允。之前筆者從寫過一篇《美韓有沒有暗殺金正男的理由》、《金正男之死韓國比北韓更需自證清白》，有人說筆者是北韓的「五毛」，在爲北韓洗地。
但筆者僅僅想從另外的角度分析存在的可能：以北韓在國際社會的形象和話語權，直接說是北韓暗殺的更容易讓人相信，但呈現真相和展現中立，馬來西亞有必要公佈更多的細節，和做出更多的努力。如果將金正男之死辦成拖拉幾年的案件，把沒有直接關聯的北韓間諜從頭過問一遍，藉以打掉北韓在馬來西亞的間諜網，卻沒有給出金正男被殺的令人信服的結果，想讓人稱道其國家的尊嚴和中立，很難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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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畢殿龍，河南，資深評論員，臺海評論家，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88 論壇歡迎更多聲音與討論，來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