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談爲何入籍美國:誰說美國國籍很雞肋

本站教育訊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我作爲英國長大,以爲自己對民族自仇現象無所不知。我們在國力一去不復返的陰影下長大,人們教導說,我們不過是一羣榛睡鼠,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大型帝國的身後。爲麻醉自己,我們大劑量地開出了譏諷、自貶和《樓上樓下》(Upstairs, Downstairs──注:英國經典古裝名劇)的藥方

但我後來遷移到了美國,而在美國居住10年過後,我發現在自虐言辭和其他很多方面,我們歐洲人都只是二流角色。我們耳聞,美國政府已經無法維持內部的有效制衡,而是陷入了分崩離析。銀行和保險公司正在揮霍全國的財富。橋樑在坍塌,孩子缺乏教育,那聲沉悶的響聲,是13億中國人坐下來吃美國的午餐。儘管有過那麼多的輝煌,這個國家在近幾年的士氣卻很低迷。

所以在幾個月前,我爲反抗這種悲觀做出了自己的貢獻:我加入了美國國籍

之前有人告訴我,2013年加入美國國籍很雞肋。我的餘生都將被聯邦稅務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玩弄於股掌聖戰分子將把我標記爲“邪惡撒旦”的一個小鬼。加拿大和澳大利亞更加適宜。歐洲的社會保障網絡更加堅實。亞洲經濟機遇更多。我是怎麼想的呢?

首先,在跟10歲的兒子一起看湯姆·漢克斯(Tom Hanks)電影《菲利浦船長》(Captain Phillips)之後,他提出了一個絕妙的觀點:如果有朝一日被索馬里海盜綁架,我會希望自己是一名美國公民,這樣美國海軍的海豹突擊隊就可以來救我。

同時也覺得時候到了。過去10年我在美國幸福地生活,同時保留了我的英國國籍。妻子和我的兩個兒子都是土生土長的美國公民。我交稅,卻沒有投票權。一開始我並不在意,但隨着我在美國的財務投資情感投資越來越大,煩惱與日俱增。

本來我把綠卡更新一下就可以了。但不論是在權利方面,還是在責任方面,只更新綠卡似乎都已經不夠了。我享受着生活在美國卻付出很少的特權

43年前,外公外婆緬甸來到美國。他們拋棄了曾經擁有的一切,和一個將來會嫁給英國人的女兒,在弗吉尼亞重新開始。我自己入籍美國並沒有經歷這麼多曲折,只有一筆600美元的申請費,一套表格,一次指紋掃描,一次測驗英語水平的面試,一次公民學考驗,還有一場宣誓活動。

11月的一個週五,我驅車前往位於紐黑文的理查德·李法院(Richard C. Lee Courthouse)。它是康涅狄格州中部地區的最高法院。妻子和兒子都請了一天的假,來看我宣誓。(說好了完事之後要吃Shake Shack漢堡以示慶祝。)

法庭像其他政府建築一樣寬大而老舊,佈滿灰塵電燈照亮了大理石橡木做成的板壁。我們30個“芸芸衆生”有老有少,有來自拉美的,中東的,非洲的,亞洲的和歐洲的,各有各的理由來到這裡。主持儀式的是89歲的聯邦法官艾倫·布里·伯恩斯(Ellen Bree Burns),和一位戴着星條領帶國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官員。

伯恩斯法官說,人們離開法庭的時候大都是一半滿意一半不滿意。但授人公民身份是一個充滿純粹愉悅的時刻。她勸我們投票,保留自己的文化和傳統。她還感謝我們使她能夠成爲帶領我們宣誓入籍的法官。

我們拿到了入籍證書,和一個標有“白宮”的黃色信封。信封裡是奧巴馬總統一封寫給“親愛的美國同胞”的信。他寫道:“從我們建國以來,一代又一代的移民滿含着對更光明未來的希望來到這個國家,他們爲了把這份遺產傳遞給子子孫孫做出了犧牲。這是身爲公民的代價和承諾。現在你們成爲這段寶貴歷史的一部分,你們鼓舞着那些將會跟隨你們而來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