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女生洗澡的癡漢…　呂秋遠：牛郎毀了七夕

▲把七夕的故事攤開在現代講，突然發現根本是「癡漢故事」。（圖／達志示意圖）

文／呂秋遠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般人看到這闋詞，大概不會聯想到秦觀的《鵲橋仙》，而是聯想到戚秦氏（不是屈臣氏）欣賞來福的文采。但是，我個人倒是聯想到即將來臨的七夕。

如果我們用另一種視野來分析，七夕這一天，說的將會是一個「勇敢的母親、可憐的少女、可惡的癡漢、無辜的雙胞胎」所交織而成的故事。不相信嗎？我用另一種方式來說明：

「有一個沒用的哥哥，放任自己的老婆在分家產時，把一頭瘦弱的老牛分給弟弟牛郎，這個牛郎照顧老牛一年多，老牛死了，然後託夢給牛郎，要他把老牛的皮剝下來，穿上牛皮飛上天，去偷看玉皇大帝的七個女兒洗澡，偷看以後把其中最正的那個三女兒衣服偷走，織女生氣的、赤裸的追他，想要把衣服拿回來，因爲沒衣服就不能飛回家。這時候，牛郎不知道利用什麼手段，誘騙她成爲自己的妻子，也生了一對雙胞胎。牛郎把織女囚禁在家，只能在家織布，讓牛郎拿去賣。後來爸爸知道了，派人把織女帶回家，牛郎急忙穿上牛皮，帶着兩個小孩追趕，媽媽眼看這個男人就要追到女兒，於是拿了銀簪劃成銀河，讓牛郎不能追上織女。據說他們兩人夜夜哭泣，媽媽爲了讓女兒可以看到雙胞胎，命令喜鵲幫他們搭橋，每年七夕可以見面一次。」

▲與其用七夕來講浪漫愛情故事，不如實在的牽好彼此的手。（圖／記者黃克翔攝）

這個童話故事，實在慘不忍睹。在這個故事裡，大嫂被妖魔化欺負弟弟、媽媽救女兒卻被認爲是拆散恩愛夫妻、男生可以偷看女生洗澡、偷去她的衣服，然後人家追到家裡來以後，要求對方成爲自己的妻子。最後孩子最無辜，親權在爸爸手上，媽媽每年只能探視一次，難怪七夕這天都會下雨。

從一個殘忍的角度來看，七夕有可能是一個黑暗的節日，牛郎是渣男、織女是受家暴者，而且這個殘忍的版本，比較接近真相，不是嗎？

至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只能說，如果是如此，這樣的關係適合當朋友，但不適合當夫妻，或者是，來福與戚秦氏的關係，也就是沒有關係。喔，我實在太不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