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喜劇人遮羞布!這節目爆出大型舞臺事故,沈騰黃渤當場破防
沈騰、徐崢、大鵬、黃渤、秦昊、賈冰,爲了搶把椅子爭起來了。
有人掀椅子,有人使壞。
國產綜藝也就它能把影帝玩得團團轉。
6月28日開播,今日總決賽。
陪伴我們整個夏天,Sir覺得今天不是分別,而是秋天成熟的採摘:
《喜人奇妙夜》。
01
太豐收了。
這沒有誇張:
畢業大戲,每場20分鐘、10+喜人面孔。
六位觀衆代表的重量,也鎮得住場子:
加起來幾百億的喜劇影帝,評價起來一點不虛。
冠軍誕生。
如果不仔細看,你會懷疑這怕不是……
“大型舞臺事故”?臺詞——張口即忘,小抄從手臂打到了鬍子上。
動作——大腦真空,被偵探“請留步”纔想起自己是個該逃跑的嫌疑人。
道具——沒事,誰說故事裡的侍從,不能一邊接衣服,一邊頂着突然倒塌的道具門呢?
走位——當人站在本該屬於門的位置,那就別怪,搭檔把你當門敲了。
放心,屏幕前的大家可以呼吸,停下尬得摳出三層小樓的腳趾,看看觀衆代表的反應。
沈騰:很難得,這個作品的門子太難做了。
徐崢:這是一種非常經典的喜劇劇作。
是了,就算是總決賽,《喜人奇妙夜》依舊給咱們整了一個攢勁兒的大活。
《十上有難事?!》這出畢業大戲,以舞臺上的種種故障爲game點,整了一出接地氣的“打破第四堵牆”。
既然緊張、缺覺、忘詞、臨時救場是舞臺上真實面臨的問題,那麼爲什麼,不能把“沒講好一個故事”的bug集合,講成一個故事呢?
於是,一個魔術表演一般,極其考驗服化道和臨場反應的舞臺誕生了。
《喜人奇妙夜》的作品創意,總是以點子新、敢嘗試刷新着行業的喜劇習慣。
曾經的“一喜”把“喜頭悲尾”的小品定式變成了sketch(素描喜劇)的升番玩法,漫才式節奏、陷阱喜劇式荒誕融合其中。
而這次的《喜人奇妙夜》。
用小品元素打造一個全新的楚門式世界觀。
△ 《小品的世界》
經典故事的時空輪迴改編。
△ 《八十一難》
虛擬世界的肢體扮演新花招。
△ 《頭號玩家》
加上這次的打破第四堵牆。
一次次顛覆傳統喜劇敘事。
如果說《十上有難事?!》玩的是齣戲與創意。
那麼,九條命的畢業大戲《最後一站》便是以入戲的穩健,將一羣節奏把控成熟、舞臺配合默契的演員,輸送到行業的臺前。
《最後一站》發生在唐朝的一座小收容站內。
天南海北的一羣社會邊緣人爲了容身、假扮成一家人。
因爲“貴妃的荔枝沒了”,他們全都有了麻煩。
可在大難臨頭時,沒有人拋棄同伴,而是各出奇招,狠狠玩了一把唐朝cosplay。
每個小人物都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高光。
在這一季,Sir注意到了兩個不那麼“頂流”,卻總是以演技搭起作品堅實戲肉的好演員。
閆佩倫。
《我的阿勒泰》裡笑得憨厚可愛、“不像演的”的朝戈。
他從“又一輪Plus”的自嘲起步,節目的一開始,他苦笑着說:“這爬山的意義是不是就是大比兜啊?”
卻在後面貢獻出一個個配角高光:
以平靜的憨笑應對任何幺蛾子的閆總;
在《嚴言交通》中,用比幼教更膩歪的語氣舉手,說“我,我,就是我!”的小演員;
以及,社畜在昔日老師的催眠語氣中秒速“溺水”的名場面。
孔令美。
很多觀衆在這一季收穫的寶藏女演員。
內娛女霸總從此有了更接地氣、親和,而不是一味裝腔的另一面。
孔令美在喜人舞臺上的中女形象。
可以是想和員工交朋友又收不住強大氣場的孔總。
可以是相親時在妥帖、效率中難掩一絲尷尬的美美。
也可以是59歲也一頭短髮騎着行李箱鬼馬出場的佳佳。
《職場變形計》中,霸道孔總和弱氣小職員於莎莎靈魂互換,孔令美秒變戰戰兢兢、狗狗祟祟。
最亮眼的還是結尾的一個細節。
在閆佩倫的靈魂進入了孔總的身體時,她迅速地get到了閆總人設中有點老實和“迂”的成分。
在抱胸之後立刻來了一句閆味兒十足的“無意冒犯”。
事後才知,這是孔令美在舞臺上的現掛。
角色的廣度、技巧的厚度以及細節的精度,《喜人奇妙夜》這羣好演員,無疑又給了行業輸送了一波新鮮血液。
02
告別,相逢
畢業大戲裡,喜團們都默契地完成了同一個細節。
那就是,在大幕即將降下的時候,他們讓角色抽離身體,作爲同伴來一次正式告別。
△ 《最後一站》的結尾,閆佩倫喊出了一個個演員的真名
這些喜人們,與其說像隊友,不如說,更像是“獄友”。
在米未的“喜劇監獄”中、激烈的賽制下,每次抓心撓肝想本子的煎熬是真實的,崩潰、失眠、爭吵和遇挫時候的流淚也是真實的。
但同伴,總能在臺上臺下,託舉起那些孤獨時刻。
彼此之間摩擦的火花,可以將一部作品的天花板,擡升到更高的境地。
就像劉暘說的:“當我們分開弄作品,就像一個跳高運動員,能跳到一米二、一米三,但是大家一起努力,能創作出跳過兩米三七的好作品。”
這一季的《喜人奇妙夜》有形形色色、不同性格的人,有“暴君”,有“卷王”,也有生活中愛“耍賤”、沒遛兒的氣氛擔當。
但是在談論到隊友作品的時候,他們總是下意識地說出這個代稱,“我們”。
是“我們”,讓瀕臨淘汰的《頭號玩家》最終拿到了第一。
也是不被看好的“我們”,用《尤利婭,別哭》這樣的好作品成功出線。
劉暘在領獎時說:“我以前認爲喜劇是一場征服,後來發現喜劇是一場相遇。”
當《八十一難》中的隋三藏說自己想成佛,是爲了完成鄉親們的願望,掏出的那疊願望清單中,是每個喜人寫下的小紙條時。
當《最後一站》中每個人物的設置,都在滿足九條命中大家最想演的角色時。
“我們的願望”和最終的作品呈現,早已密不可分。
綜藝節目裡的“團魂”時刻並不少見。
但《喜人奇妙夜》中這些保留了性格銳氣與真實的演員們,總能讓臺下的我們再次“相信”。
比如,雙高胎。
臺前互損,卻也只好意思在沒有對方的場合,說上一句“你對我很重要”。
在高越拿下“微博矚目喜人”獎項時,能大咧咧地開哥哥的玩笑:“雖然高超你沒得獎,但是我以後會多艾特你的,接住我給你的這波流量哈!”
還有最彆扭的,胖達人。(冷知識:《喜人奇妙夜》並沒有這樣的一支小隊哈)
天選漫才搭子。
呂嚴抱怨:“他明明只來了一期,怎麼像來了一季似的。”
表面上嫌棄,但是土豆助演的那期,無不透露着關心與相信。
在《小品的世界》獲得行業矚目作品獎的時候,呂嚴還是壓軸感謝了土豆,以及一些喜賽愛好者不忘的名字——大鎖、十三代宗師。
“一喜”的導師徐崢此刻就坐在臺下。
《喜人奇妙夜》創造的凝聚奇蹟不僅是此刻的合作能夠產生的力量,更能把我們的從前也串聯。
那是臺上臺下同時在心底說的那句:
“從三年前到現在,我們都在懷念,也都沒有忘記。”
03
笑吧,笑吧
收官的頒獎禮,馬東又一次提到,這檔節目的“難”:
“《喜人奇妙夜》真的難做,但是我們相信,喜劇是觀衆真正需要的。”
馬東也曾對《毒眸》聊起:
“人們對快樂的需求太本質了,太強烈了。這個需求比我們想的要大,所有做喜劇的人都像是精衛填海。”
是的,國人對笑聲的渴求,太強烈了。
就算是在今年電影市場,《末路狂花錢》《抓娃娃》分別成爲五一檔和暑期檔的票房冠軍,也在宣告喜劇依舊是剛需,是我們在壓力下更想要尋找的慰藉。
越過琳琅滿目的短劇、短視頻,《喜人奇妙夜》以sketch的形式獲得獨一檔的關注度。
自然是因爲,這裡有難得的,一方表達當下真實情緒的土壤。
在《喜人奇妙夜》的舞臺上,創作者不急着點綴那些宏大、空洞的外殼,而是更關注小人物的心緒。
《八十一難》。
這個獲得了“微信最熱作品”獎的作品,被人稱爲是近年來最好的“西遊同人作”。
20年前,風靡全網的《悟空傳》中,金蟬子有一句“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
20年後的《八十一難》,隋三藏用九世不能成佛,換沙僧一個得道的機會:
“終一生渡世人,和終一世渡一人,爲師覺得是一樣的。”
是的,那些中二期的豪言壯語,在現實面前總會有煙消雲散的那天。
在故事裡,對規則的質問趨於無力,個人的價值、彼此的情誼都不如兩句插科打諢可信。
但是,他們只是樸素地完成那一點點力所能及的英雄主義:
“人善,就不應該被人騎。”
當下,大家都自嘲牛馬打工人、不喜歡爹味、不喜歡“包餃子”的大團圓。
也有形形色色的影視作品,以表面元素,簡單消費着這樣的情緒。
但是,在《喜人奇妙夜》,我們能難得地體會到,那些本質的期待被真正尊重、看見的感覺。
在這裡,在老總和小職員互換身體的時候,老總最後說的一句是“多點自信”。
在這裡,也有一條條屬於應屆生小馬的,不知是上岸、還是在流量池子中競逐、又被淹沒的河。
△ 《小馬又過河》
在這裡,祝英臺不是馬文才、梁山伯競爭的獎勵,而是在所有同窗、師父、師母的幫助下,獲得與萬鬆書院師長一鞠躬的尊重。
△ 《萬鬆書院》
她的願望也不只有“雙宿雙飛”,而是“我要賺大錢,我要遊山玩水,我要學以致用”。
在這裡,有一個不會說謊的迴音山谷。
在高考畢業季的兩個好朋友喊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之後,沉默無言。
但,5年後,成爲大律師的男孩子依舊能自然地和摯友“小賣部太子”重逢,開屬於此刻的玩笑。
△ 《迴音山谷》
笑容,從來不是我們不敢面對真實的僞裝,而是我們始終可以做些什麼的武器。
就像喜人們,始終在改變着略顯重複的影視行業格局。
我們像挖彩蛋一樣,看着曾經的“腳脖子”演員,在大熱劇中刷出自己的個性。
△ 《慶餘年2》中的某某某、《墨雨雲間》中的小婉管樂、《我的阿勒泰》中的閆佩倫
張弛、蔣龍戲約不斷。
史策、蔣詩萌貢獻出現代都市劇中一些難得的女性形象。
土豆、呂嚴的《大王別慌張》,解構味兒十足的職場+神話短劇。
王皓今年還有一部《我纔不要和你做朋友呢》。
《喜人奇妙夜》之後,更多的喜人制造,會繼續豐富接下來的影視市場。
而一年一度的約定,依舊期待着下一季的再續。
夏天結束了。
但是,“尤利婭,別哭”。
喜劇是一次次地相遇。
燈光亮起時,坐在臺下的我們,又會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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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助理:就是塗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