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幫人類,創造生命?(默克)

2023 年初,國 家統計局公佈了一組數據。

去年中國全年出生人口956萬,死亡人口1041萬,人口總數比2021年末減少85萬。

這是我國自1960年後,人口自然增長率首次呈現負數。

這一數據的背後,既有生育意願降低導致的“能生而不想生”,也有不孕症發病率升高導致的“想生卻生不出”。

有研究機構指出,中國育齡夫婦的不孕不育率已經從1995年的3%,提高到當前的18%左右,患者總人數超過5000萬。

當然不孕不育也不是就咱們國家高發,世衛組織最新發布的《不孕症患病率估計(1990-2021)》報告裡顯示,全球約17.5%的成年人受到不孕不育的影響,且呈現增加趨勢。

但令人欣慰的是,伴隨科技的發展和醫療技術的進步,以試管嬰兒爲主的輔助生殖手段,已經幫助人類爲世界增添了超過800萬人口。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突破生理屏障,用科學孕育新生命的背後,很難離開一家叫做默克的企業。

迄今爲止,有超500萬的試管嬰兒是在默克的幫助下誕生。

本期視頻,我們就以試管嬰兒的藥物發展史爲主線,帶大家瞭解人類是如何與不孕不育鬥爭的,默克又是如何突破重重屏障,助力夫妻,孕育生命,成爲父母。

01

不孕不育並不是現代人才意識到的問題,

早在戰國時期,就有文字記載了國內首個男性不育患者。

《 春申君列傳 》中寫了一個故事:楚考烈王無子,春申君患之,求婦人宜子者進之,甚衆,卒無子。

大致意思是,楚國君主考烈王沒有兒子,春申君很擔心,就找了很多看起來能生的女子獻給楚王,但還是生不出。

《聖經》創世紀中也曾講述到:

亞伯拉罕的妻子撒拉一直無法懷孕,便對亞伯拉罕說到:“耶和華使我不能生育,求你和我的使女同房,或許我可以因她得到孩子。”

這句“或許可以得到孩子”也體現出,當時的女性已經意識到不孕不育可能是女人造成的,也有可能是男人造成的,不能都甩鍋給女人。

後來亞伯拉罕聽從了撒拉的話,就與撒拉的使女夏甲同房,懷孕生下了兒子以實瑪利。

針對不孕不育這件事,人類自此有了初步的解決思路。

02

然而人類的認知在當時也僅限於此,此後幾百年的時間裡,在治療不孕不育這件事上,幾乎沒有任何突破。

直到文藝復興後,現代醫學飛速發展,人類終於弄清了生育的基本原理,也意識到懷孕不一定非要性交。

18世紀70年代,英國醫學家 John Hunter就做了個大膽的嘗試。

當時一名患有“尿道下裂”的男性病人無法通過正常性行爲讓妻子懷孕。

在 John Hunter的幫助下,這名患者用加熱的注射器收集了自己的精液,然後再注射到妻子的陰道內,使之成功懷孕。

這種“體外取精”的方式,打開了醫學家們的思路,最終演化成不孕不育治療手段之一的人工授精(IUI),只不過和後來的試管嬰兒相比,成功率不到10%的人工授精就變成了“碰運氣”的手段。

對人類來說,如果想要有標準化的治療流程,其關鍵還在於,如何能獲得足夠的生命原核——卵子。

03

20世紀60年代,致力於研究試管嬰兒技術的羅伯特·愛德華茲教授,爲了獲得實驗用的卵子,只能利用個人關係,找到認同他的外科和婦科醫生朋友們,從他們操刀的卵巢手術中“偷偷”獲取。

這種手段,做實驗勉強可以,用到真正的試管嬰兒上,顯然不靠譜。

有的女性卵泡發育不好,壓根不排卵,或者通過自然排卵產出的卵子數量和質量不夠怎麼辦呢?

這時候就需要一種藥物,來幫助女性高效排卵。

接下來就到了促性腺激素登場的故事,激素的運用才真正地把試管嬰兒,逐步完善成了一種醫學治療手段。

1906年,生育領域的先驅者Cesare Serono ,在意大利成立了雪蘭諾藥理研究所,率先投入到對女性尿液的研究中,希望能借此找到一些有用的激素或藥物。

經過三十餘年的研究和實驗,醫學家們終於搞清楚了,原來女性尿液裡有種叫做卵泡刺激素的物質,是促進卵泡生長的關鍵。

1947年,雪蘭諾研究所內,生物學家Piero Donini 率先在女性的尿液中,提取了包含卵泡刺激素(FSH)和黃體生成素(LH)的一種激素,並證實絕經女性尿液中這些激素的含量更高。

【免責聲明:雪蘭諾公司已於2007年被德國默克集團收購,故本片中以“默克雪蘭諾”代稱】

1950年,發現新大陸的默克雪蘭諾把該激素推向市場。

但在當時的學術界,人們並不清楚這種激素的妙用,也無法收集到那麼多絕經女性的尿液,項目就被暫時擱置了。

好在同一時間,一位叫做Bruno Lunenfeld 的小夥子突然出現。

Bruno Lunenfeld 是猶太人,他對同胞們在二戰中的悲慘遭遇感到痛心疾首。

爲了提高猶太人的生育率,憤然投入到了對促性腺激素的研究中。

1954年,Bruno Lunenfeld 發現,使用高嶺土-丙酮法,可以批量從絕經女性的尿液中提純促性腺激素。

可關鍵問題又來了,從哪裡去找那麼多絕經女性的尿液呢?

當他向默克雪蘭諾公司提出“每天要爲實驗室提供400位絕經女性尿液”這一離譜要求後。

默克雪蘭諾總裁拒絕了他並表示:“我們是藥品公司,不是尿液加工廠”

Bruno Lunenfeld聽聞後並沒有放棄,又轉身找到了一個叫做Giulio Pacelli的貴族繼續談判。

後者幫他說服了教皇,動員了意大利幾乎所有的絕經修女,每天輪流前往默克雪蘭諾設立的尿液採集中心尿尿。

而默克雪蘭諾公司,也在這些源源不斷的尿液中提取了大量的 hMG(人絕經期促性腺激素)。

Bruno Lunenfeld這時終於能夠在以色列開始他的臨牀實驗。

1962年,一位自出生起就沒有來過月經的女士成爲了實驗對象。

在連續14天的激素刺激下,這位女士成功排卵,並很快懷孕生子。

自此,一度問津的默克雪蘭諾激素再次上市。

但這種藥品畢竟是尿液提純產品,這種激素裡除了含有卵泡刺激素(FSH)和黃體生成素(LH)以外,還有大量的尿蛋白雜質。

帶來的後果就是,純度低需要給更多劑量的藥。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人們只需要用到裡面的卵泡刺激素(FSH)。

另外混合物激素在不同批次裡的含量也有差別,很難做到精確劑量的給藥。

直到1970年,隨着提純技術的發展,這兩種激素才能夠被分別提取。

默克雪蘭諾也順勢研發出兩種可以臨牀使用的藥物,幫助刺激卵泡發育和排卵

04

1978年7月25日,在英國曼徹斯特,重達2.6千克的路易斯布朗誕生,世界首例試管嬰兒宣告成功。

不過小布朗的媽媽並沒有用任何激素促排,她不孕的原因只是輸卵管堵塞,排卵功能完全正常。

有了成功案例後,越來越多不孕不育夫婦看到了希望,全球各地的醫院迎來了一波接診高峰。

但布朗夫婦這種輸卵管堵塞的案例畢竟是少數,更多不孕的女性是排卵問題引起的,需要通過激素來促排。

這裡要科普下,女性不孕症的成因,大約50%是排卵問題,25%是輸卵管問題,15%是子宮問題,剩下的是免疫或不明原因。

也就是說,幾乎一半以上的女性不孕成因是排卵障礙,需要用激素促排。

這時候,雪蘭諾的促性腺激素就派上了大用場。

比如在1981年12月,美國首例試管嬰兒誕生。

這對夫妻中的女方就有嚴重的卵巢問題,無法自然排卵,通過使用默克雪蘭諾的促性腺激素刺激後才得以解決。

純化促性腺激素的誕生,是現代生殖醫學發展的第一個里程碑。默克雪蘭諾作爲不孕症藥物治療領域的先行者,也是這座里程碑的奠基人之一。

05

一項劃時代的技術出現後,人們對它的需求將呈現指數級增長。

在試管嬰兒接連誕生的那些年,人們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默克雪蘭諾的尿源促性腺激素好像不太夠用了!

有資料記載,1990年初,默克雪蘭諾的尿液捐贈者數量已超10萬人。而到了1995年,每年需要1.2億升尿液才能滿足世界範圍的患者需求,所需的捐贈者數量更是高達60萬人。

這麼多尿液,不僅來源是個大問題,也沒有辦法對供尿者進行追蹤和規範,從而導致人們對安全性的擔憂。

另一方面,尿液製品的雜質較高,對人體到底有沒有害也不清楚。

甚至尿液的運輸和製造過程也存在不可忽視的污染問題。

這一切,都促使着醫學家們尋求更加安全有效的解決方案。

1988年,默克雪蘭諾科研人員通過DNA重組技術,終於合成了世界上首個用於臨牀的重組促性腺激素經典藥物rFSH-α

這種來自實驗室的重組產品,規避了尿製品和其他致命病毒的污染,採用自然選擇的方式篩選高效率轉染成功細胞,不僅便於大規模生產,還提高了卵子的數量和質量

1992年,來自瑞士的雙胞胎Cedric和Karine成爲使用這種新藥物誕生的第一對試管嬰兒。

再之後的1995年,重組促性腺激素在歐盟批准上市,就此打開了輔助生殖領域使用重組藥物的新篇章。

然而,促排卵的關鍵問題徹底解決後,人們又發現了新的難題。

最開始用激素促排時,醫生髮現,人工干預下,大概有1/3的患者會出現提前排卵

這就使醫生無法成功獲取卵子,從而導致大量治療失敗。使得試管嬰兒的單次治療活產率僅有10%左右。

因此,如何實現人工控制排卵,是提高成功率的關鍵。

1984年,科學家Porter和Craft首次確定了試管嬰兒激動劑(長方案)的應用,大大降低了提前排卵的風險。

緊接着在1991年,Frydman和他的同事們又將拮抗劑應用於臨牀。

拮抗劑在保證了妊娠率和活產率的基礎上,又縮短了整體的治療時間,形成了更簡單、更高效的臨牀治療方案。

之後,默克雪蘭諾研製出了首批人工合成的拮抗劑藥物。

在促排卵的過程中,拮抗劑方案逐漸成爲全球廣泛運用的輔助生殖治療方案。

激動劑(長方案)和拮抗劑的出現,使醫生能夠精確地控制排卵時間,這成爲現代生殖醫學發展的第二個里程碑。直到今天,試管嬰兒單次治療的妊娠率已經基本達到了30%以上。

然而在這其中,又有醫生髮現,促排卵藥物建立的人工週期,會缺乏自身黃體酮的分泌。

即使搞定了排卵,胚胎成功移植到了子宮內並正常發育。

但還會因體內缺乏黃體酮(孕激素),在孕期的前三個月出現先兆流產的現象。

所以醫生會在移植胚胎前後,給孕媽媽人工補充黃體酮進行保胎。

最開始,是打黃體酮針。

孕媽媽每天需要往返醫院讓護士做肌肉注射,通常要打50-100針,油狀的黃體酮不好吸收,在痛的同時,身上還會起硬塊。

直到1997年,默克雪蘭諾研製出了黃體酮凝膠,在家自行塞入陰道內即可對子宮產生靶向作用。患者終於可以在家中安心度過前三個月的懷孕期。

黃體酮凝膠的出現,預示着現代生殖醫學又向前進展了一大步。

至此,默克雪蘭諾打通了輔助生殖全鏈路的產品佈局。

06

回看中國。中國的試管嬰兒發展歷程並不晚,只是背後的故事,要更加艱難。

時光倒回到30多年前,甘肅禮縣鹽官鎮的鄭桂珍由於雙側輸卵管不通,婚後多年不孕。

雖然已38歲,但鄭桂珍還是夢想着當媽媽。

於是鄭桂珍夫婦輾轉找到北醫三院的張麗珠教授,決定試一試。

當時的醫療條件還非常有限,還不能用陰道B超輔助進行穿刺取卵,張麗珠大膽的決定開腹取卵。

即便如此,張麗珠團隊依然成功地找到卵子,並順利完成體外受精。

1988年3月10日,張麗珠成功接生了小女嬰“鄭萌珠”,這就是中國大陸首例試管嬰兒。

在鄭萌珠誕生後僅三個月,另一列採用供胚移植的試管嬰兒羅優羣,也在盧光琇教授團隊的指導下誕生於湘雅三院。

這兩位通過試管嬰兒誕生的孩子,這麼多年來和普通人並沒有任何不同,像正常人一樣學習、工作、結婚、生子。

兩名優秀試管嬰兒案例的成功,讓國人對該項技術有了充分的信任,國家也開始大力推動對輔助生殖中心的建設。

2001年,衛生部頒佈了相關管理辦法,開始對人類輔助生殖技術和精子庫技術實行嚴格准入制度。

首批入選的輔助生殖機構共有7家,除了兩家是精子庫外,其餘按照技術差異可分別提供第一和第二代試管嬰兒服務。

自90年代起,雪蘭諾就陸續將其治療不孕症的一系列藥物和理念引入了中國。並於20世紀陸續上市了所有重組激素產品。

2007年雪蘭諾與德國默克公司合併,幫助患者孕育生命也成爲了默克醫藥健康的新使命。

2011年,爲提高廣大女性在試管嬰兒上的體驗度和便捷性,默克陸續上市了一系列自我給藥的注射筆。

每天只需要按照醫生指導,自行在家給藥即可,不需要頻繁前往醫院。

2014年5月,默克和中國婦女發展基金會合作推出寶貝基金“家庭生育健康關愛計劃”公益項目,爲特別需要幫助的不孕不育的女性及家庭提供藥物和經濟補貼,確保他們不會因爲無力承擔醫療費用而放棄成爲父母的夢想。

直到2020年底,國內輔助生殖中心數量高達536家,試管嬰兒在中國已經成爲常見的輔助生殖手段。

有數據顯示,目前中國每一百個新生兒中已有3.7個試管嬰兒。

08

科學的發展總是漫長且曲折的,不孕症治療技術的發展歷經百年,如今試管嬰兒技術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孕育生命的難題。

對每一位嬰兒寶寶來說,成爲人類世界的新成員,就是100%的奇蹟。

故事的最後,我們再聊聊一些其他話題

生育問題雖然是兩性雙方的問題,但造物主在生育難度上,加的砝碼好像不太一樣。女性天然就需要承擔更多的壓力和情感的付出,更長生命的投入。在醫學得以解決這件事之前,往往女性會在痛苦和壓力中掙扎多年。

試管嬰兒的出現,毫無疑問地提供了更科學的方式。當一個家庭,尤其是女性,需要付出如此多的努力時,我們至少能讓科技和醫學提供更舒適的體驗和幫助。

如今,多元的社會文化讓婚姻和孩子不再是人生的必須。

單身、結婚、生娃、丁克,都是人生的可選項。

如果決定要寶寶的時候,一定要按照世界衛生組織的建議:如果35歲以下,有正常性生活,12個月以上還沒懷孕;或者35歲以上,6個月沒有懷孕,就應該主動前往生殖科或輔助生殖中心,接受專業的檢查和治療。

在越來越包容的社會環境下,不孕不育羣體也應該走出“沉默的角落”,用積極、科學、樂觀的態度接受醫學幫助。

希望每一種選擇都能得到祝福和科學的保障;希望每一種選擇都通向幸福和自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