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論廣場》在臺海複製俄烏戰的時與勢(石齊平)

圖爲1984年12月,中英雙方由趙紫陽與柴契爾代表簽署合約。(本報資料照片)

中美世紀大博弈或大斗爭的局勢應該說是越來越明朗了,以下三個推論大概均無懸念:一、美欲維持世紀霸權,必須排除中國這個最大的挑戰者與威脅者;二、中國業已坐大,且綜合發展態勢良好,對美國而言,既難期待中國自己四分五裂,也無法對中國進行和平演變,又不能打核戰。所以剩下的選擇就只能是:三、打趴打殘中國,讓中國在相當時間內再無挑戰及威脅美國的實力。問題是,怎麼做?就此而言,俄烏戰爭提供了很大的啓示。

早在2016年,美國智庫蘭德公司出版研究報告《與中國開戰:想一想那難以想像的戰爭》,報告的分析邏輯與前段的三個推論基本類似,報告因此推測(建議)美方會在中國周邊發動一場局部常規的戰爭,目的不在於消亡中國,而在於誘發中國內部的矛盾或麻煩,或拖垮中國。

未料蘭德公司的版本提早在美俄之間首先出現。俄烏之戰開打一個月左右,雙方即已接觸談判尋求停火,4月2日俄烏第五次談判已有成果,準備簽署協議,突然爆出布查事件,美國主導聯合國人權理事會驅逐俄國,烏克蘭也立刻推翻談判,聲稱將謀求加入北約,俄烏談判又回到原點;與此同時,北約各國也紛紛態度積極地提供重型武器增援烏克蘭,這樣的態勢擺明了是美國要打一場能徹底消耗及打趴俄羅斯的持久戰,待俄羅斯一垮,再集中全力對付那個更難對付又必須對付的中國。至於烏克蘭當炮灰,死道友不死貧道,從來是美國慣用伎倆;歐洲一衆盟友受苦受難,更是切中美國下懷。這樣的俄烏之戰會不會給美國帶來充分的啓示,複製一個,用在西太平洋對付中國呢?

兩岸之間,目前的時與勢都在大陸一方,有利於北京以較從容的心態與節奏來處理臺灣問題,今年底舉行的中共二十大,各方關注的是《新時代黨解決臺灣問題的總體方略》會提出什麼樣的思路或方案,有理由判斷「和平解決」必然擺在最優先的順位。如今,俄烏戰爭一打,給美國帶來了新啓示、新思維,甚至還有新動作,毫無疑問,這也必將對北京當局的佈局、進程與節奏產生衝擊,爲兩岸關係走向增添了新而巨大的不確定因素。

這讓我想起了香港迴歸前的中英關係。1979年鄧小平決定改革開放後,香港新界1997租約到期問題也浮上了檯面,英國一直想就此問題與中國談判,但鄧小平一門心思想的都是改革開放,認爲香港問題時間還早不急着談。1981年,英國越逼越急,加上香港社會也出現浮動現象,鄧小平下令研究,1982年人大副委員長彭真正式提出「一國兩制」概念,呼籲各方討論。1982年6月,英國贏得與阿根廷的福克蘭戰爭,因首相柴契爾夫人戰勝餘威訪問北京,要求以香港主權換治權,結果被鄧小平堅不承認三個不平等條約及說了一句「中國人打起仗來是不怕死的」碰了一鼻子灰,出了人民大會堂就摔了一跤。福克蘭vs.烏克蘭,還真不能不產生一些聯想哩。(作者爲媒體資深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