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北縣長周錫瑋:人生轉彎,從第一筆開始
人生,就像他解說的那幅畫,要先下第一筆,纔有第二筆,沒有第一步,走不到第二步,只要你肯下筆,人生永遠都有全新的可能。
「你好,我是周錫瑋。」直率伸出右手,穩實先握了手,才斟酌要稱呼他「縣長」或是「董事長」之類,他已經俐落做出開場。聲音沉着透出力道,毫不耽擱領着我們說「畫」,走進畫室,裡頭的畫一幅大過一幅。
他滔滔不絕說這一筆和那一道光,在畫前手舞足蹈,突然明白,此時此刻,周錫瑋已是因畫而發光的藝術家。
大部分人一談到畫畫,就好像是做數學題一樣,既然離開校門,今生便再無瓜葛。學生時代塗滿一張B4白紙並不容易,對照眼前這幅佔滿一面牆的圖畫,還能興高彩烈講得頭頭是道,那不只樂在其中,而且肯定很有自信。
周錫瑋說他從看得見時間、光影的印象派畫風,到看不見具體事物,只透過點、線、色彩來呈現心理情感的抽象風格,簡直是天差地別。更特別的是,他可是從來沒有拜師學藝,自己買來材料,一出手就畫,而且,專挑「大畫」來試。
心,是周錫瑋揮灑色彩的驅動力,也是他打破陳規時,所能憑靠的主要力量。「我喜歡挑戰,藝術是創作,也是對於自己的挑戰。」順從自己的心意,嘗試充滿新意的題材,靈感一來,不在乎吃飯休息,一天站上十小時不停地畫。他突然說出一段頗富哲理的話:「畫畫,就是不要空等,先動手去畫,畫就會出來,一幅畫,原本就在人的潛意識裡,膽子愈大,才愈有可能去完成。」
他順手指向我們身後的一幅蓮花朵朵,熠熠湖光的風景畫,周錫瑋得意地說,他可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看見這樣美景,這全部來自他的想像。「藝術本來就是奔放的情感,大膽的想像,完全屬於你個人的。」他接着說:「不要急着把你自己套進藝術理論,那可不是畫真正要表達的意義。畫畫很簡單,一顆心、一隻筆、一次塗上一個顏色,想太多,就愈畫不出來。畫,是從心裡創造出來,技法不重要,千萬不要被框住,不要老想走別人的路。」
爲畫癡迷,爲了畫畫他脫離政治,畫廊剛起步,周錫瑋想做很多事,即使對他要做的事並不瞭解,太太林珊珊也只是關心的提醒,要先想想不要衝太快,卻始終溫柔陪在身旁。
這個家庭,對於教養沒有過多的干涉,對孩子也沒有要高人一等的期待。「我沒期待孩子未來的路,人生是他們自己的,只要上進,去哪裡要做什麼都可以。」
雖然興趣和天分不同,相互尊重,親子關係一直緊密,現在兩個已經成年的兒子,還是會習慣抱抱父母,睡前還會給媽媽甜蜜的晚安吻,週末休假先把時間留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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