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星談父親淚崩,評論區一片髒話:感受到惡意時我們該如何應對?
最近,在網上看到這樣一件事:
柳巖談到自己的父親時說,她父親生病去世前幾個月,在接受女兒照顧時;
曾向女兒表達自己的愧疚,表示自己沒有付出過什麼,不配得到女兒的照顧。
然而,父親的這番“我不配”,卻讓柳巖更加愧疚和心疼。
甚至在父親去世後的歲月裡,成了柳巖的心病,一想起就隱隱作痛。
對此,網友的評論呈現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
有人說,這是父親是在表達心聲,是愛的肺腑之言。
但也有人說,有些父母最擅長用各種PUA手段拿捏和控制兒女,讓孩子愧疚。
有意思的是,明明同樣一件事,卻因爲視角不同,感受和結論天差地別。
爲什麼有些人更容易感受到世界的糟糕和他人的惡意?
這個視角是否更接近現實呢?
世界很糟,別人很壞?
很大程度上,“別人很壞,世界很糟”是很多人內心的真實體驗。
比如說,有人有着無法原諒的糟糕父母。
中年離異女性小安,在情感的荒蕪、物質的匱乏中長大。
母親極度暴躁、嚴重忽略她,父親又重男輕女、經常搜刮她。
成年後,父親對自己唯一表達關心的方式,就是不鹹不淡的打個電話,扯幾句毫不搭邊的話,然後匆匆掛掉。
她覺得,他從不關心她的實際困境和孤獨無依,只是想用一通電話維持微弱的聯繫,以確認這個女兒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還能觸碰到。
每次接完電話,就更看清了親情的虛僞,心裡的怨恨也就更加強烈了。
最終她打算中年斷親,獨自走向孤獨的未來。
不僅如此,她生命裡的各種關係也波折重重。
她在親密關係中遇到的男性,都像父親一樣涼薄可憎,從來不珍視她,所有靠近都別有目的。
她在工作中,也經常體驗到上司的不公,經常偏袒那些能力不如她的人。
即便在日常生活中,她也難以和周圍的人、事、物建立深入的關係,總有種淡淡的疏離與“死寂感”圍繞着。
有人說,將一個善良赤誠、真誠去愛的姑娘,變成一個只相信錢的女人,是最令人遺憾的事。
正如40歲的小陸。在兩性關係中,她總是死心踏地對別人好。
但如今,她再也不向往愛情和婚姻了,只想一心搞錢。
很多年前,正當她與相戀幾年的男友談婚論嫁時,男友看中了一個家境更好的女生,與她斷崖式分手,迅速和那個女生踏入婚姻了。
她也非常真誠地愛過高中的初戀男友。
談到初戀,她眼中泛着淚光,覺得那是人生中寶貴的被愛記憶,值得一輩子珍藏。
後來初戀離婚了,她又抱着一顆真心想重新聯繫,想看看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但後來才知道,初戀重新聯繫她,是因爲欠了一屁股債,支支吾吾地賣慘、想問她借錢。
生命裡唯一美好的回憶也以醜陋的面目告終。
此外,還有更多人不再相信有可靠又真心的親戚朋友。
就像一位80多歲、閱盡人性的老太太接受採訪時說:“朋友?”
“假!”
這或許是很多人的心聲。
有人說,將一段友誼連根拔起的方式,就是借錢。
也有人說,人到中年沒有真正的朋友,“恨人有,笑人無”纔是關係實質。
就像自己遇到困境時,對方表面安慰,實際上夾槍帶棒地貶低自己;
當有好消息分享時,並不能得到真心的祝福,反而得到若有似無的嫉妒和嘲諷。
也有人曾掏心掏肺對待過朋友,但一旦自己處境不好的時候,別人就漸漸冷淡了。
於是最終得出結論:永恆不變的只有價值和利益的交換。
就這樣,很多人無法從他人身上得到好的體驗,總在碰觸陰影、積累失望。
這個世界的糟糕,就像聚光燈一樣投射到眼前,也遮蓋了體驗美好的可能性。
在別人的“壞”背後,
藏着受了委屈的自己
可是,別人的壞是別人的。
即便我們變得再好,也無法改變別人的壞。
這個世界的陰影,就這麼客觀存在着。
但是,善良被辜負,真心被錯待,不是你的錯。
只是當我們被惡意的侵襲後,可以把“別人的壞”,當做探索、療愈自我的鏡子。
——去借此看看,是什麼讓我們更容易被傷害。
然後,你就會發現,當你更容易體驗到人性陰暗的一面,是因爲那些陰影裡藏着受了委屈的自己。
別人的“壞”背後,是那個未被滿足的自己。
小安經常經歷對人性的失望:同事和朋友往往都是刻薄、窺探的,遇到的男性都是自私的渣男。
其實,我們與外在世界的關係,源自於我們的內部客體關係。
養育者的錯誤對待,會在心裡內化,形成“內在父母”和“內在小孩”和關係。
成年後,即便父母已經不在身邊,但內在父母的苛刻和冷漠,依然會變成他人對待自己的方式。
一旦與發界發生連接,所調用的都是相同的內在客體關係模板——
感受到的,都是外界的忽略、殘酷和冷漠,而自己一直是那個被錯誤對待的小孩。
同時,別人的”壞“背後,是那個未被接納的自己。
小陸回憶起“始亂終棄”的前男友,心裡仍然意難平。
她說,她很努力維持這段關係,明明知道男友是勢利的:
在結婚前,他父母告知只願意娶本地人,她還傾盡全力在當地買了房。
需要墊起腳尖夠到的關係,她會非常努力,不惜將自己拉到崩斷。
她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人:我可以被入侵,可以不斷退讓,可以不被珍惜。
而這背後,是因爲自己早年就有大量被入侵的經歷。
她需要隨時關注情緒失控的母親,才能讓自己在養育環境中生存下去,也便形成了假性自體:關注別人,迎合別人,體諒別人。
無止境的乖和順從,才能換回母親的肯定;
無止境的退讓和迎合,其實是渴望他人的接納。
然而,邊界感消失的人,便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只會吸引他人對自己的傷害,激發人性的醜陋。
不僅如此,在別人的“壞”背後,是那個渴望依賴的自己。
曾經在某個成長團體遇到過一位非常敞開的女性。
她大膽地暴露自己的童年陰影,哭訴自己的悲傷,希望得到團體中人的安慰。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她過度的自我暴露令很多人感到不適,大家非但沒有給她安慰,反而岔開話題,不願迴應,將她冷落在一旁。
後來,她說,她在生活中總是這樣熱烈地交朋友,表達情意,託付脆弱,然後被別人拋棄。
她對曾得到過的稀薄情意非常留戀,哪怕很多人已經刪除她的微信,她還是留着捨不得刪。
因爲她生命裡從來沒有可依賴的人:只有生病早逝的母親和家暴的父親。
很多人對朋友,多少也存着類似的幻想——過度渴望得到情感依賴。
可是成年世界的關係,更相信規則和價值。
正如影帝黃渤曾說過這麼一段話:“從前我沒走紅的時候,在片場總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種手段和勾心鬥角。
後來我走紅成名了,發現身邊的都是好人,走到哪裡都有人噓寒問暖,到處都能看到親切的笑臉。”
依賴,是嬰兒與媽媽的關係。
但成人世界的關係,並不以相互依賴的方式存在。
換個視角,讓美好發生
換個視角,讓我們再看看另一些人。
有人有幸福的家庭,好的親密關係,老公將她捧在手心,公婆待她像女兒。
有人無論怎麼換工作,總能遇到友善的同事,有牢固的友誼,鄰里之間也始終親睦有加,相互幫襯,你來我往的友好相處。
遇到難處時,有人會遇到貴人,被拉出泥潭。
可見,這個世界的美好,就像它的陰暗一樣真實。
但是,很多人要遇見這一面,卻並不容易。
要重新認識世界,就需要重新養育自己的內在小孩。
沒有被好好愛過的內在小孩是執拗、匱乏、片面的。
但是,成年人完全有能力給自己曾經缺少的一切,重新養育和滿足自己。
小安慢慢有了很好的體驗。
她開始成長,像養育女兒一樣養育自己,從小的物質匱乏,成年後她都給自己補上了;
不僅如此,她還做自己的父親:嚴格規劃自己、指引自己提高。
她開始覺得自己不缺了,也就願意接近父母,主動釋放善意。
有一次,她和父母一起坐遊船。
看到滄海變桑田的景區,70多歲的父親眼裡放着光芒,回憶着這裡原來是個農田,他從十一歲就在那裡種番薯,放牛……
她看到了父親悲苦的一生,也頓時看到了他的焦慮,無助和悲涼。
她開始明白他對她的苛刻背後的無奈和匱乏。一瞬間,兩個生命真正相遇了。
只有此時,她纔看見自己的“現實父母”,而不再渴望對方滿足自己,不再努力想證明自己被錯待了。
“內在小孩”成長後,也開始用成年人視角看世界,懂得這世界的多元和複雜,而不僅僅是“好”和“壞”那麼簡單。
同時,只有先正確的對待自己,世界才能好好對待你。
小陸曾經和她的心理諮詢師在咖啡館約過一次視頻諮詢。
這是一個非常嘈雜的環境,隨時會暴露隱私。
她對自身的狀態無知無覺,這源於經常被入侵的生存環境。
這就是她生活中與他人關係的寫照——不懂保護自己,將自己放在卑微又危險的位置上,暴露於他人的傷害裡。
諮詢師像一個合格的養育者,敏銳察覺了這一點,用中斷保護了她,並事後與她討論。
我們都是這樣的孩子:只有被正確地對待過,才能知道該怎麼正確對待自己。
只有獲得修正性的好的、被保護的體驗,你才能建立牢固的內在城堡。
在這個遍佈傷害的世界,你也因此而穿上了鎧甲。
此外,要讓自己擁有自成系統的內在,放下對外界的過度需要。
中島美嘉說:在最黑暗的那段人生,是我自己把自己拉出了深淵。
如果沒有那個人,那我就成爲那個人。
只有本自具足的人,才能吸引美好和正性的東西。
只有自身完整、努力走到更高的地方,才能獲得他人的尊重和善意。
所以,在你感受不到人性美好時,當他人將陰影都投進你的世界時,請於黑暗中提高自己的價值,慢慢成爲一個可以與美好正面交鋒的人。
這纔是這個世界的正確打開方式。
當然,這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你需要積累些勇氣,需要學會主動傾訴、尋求幫助,需要不斷尋找、探索些好的方法。
張德芬空間《3天勇敢做自己》體驗營,爲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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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丨小熊
編輯丨李小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