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兒時對3只狗狗的愧疚 阿原拍《第十三日》補償

紀錄片映像插圖裡的黃色狗狗,就是以阿原家的米粉藍本。(圖/阿原提供)

記者李依融/採訪報導

阿原品牌創辦人江榮原籌非常愛狗,因此拍紀錄片《第十三日 衆生平等》,希望藉由「感動的力量」引起一些共鳴,「不忍心現今社會有太多負面的事,感動的力量能讓人心越來越好。」阿原也勇敢自白,在父權主義的時代曾聽從父親的吩咐做過傷害狗狗的事,一直都覺得很難釋懷,「我現在有能力了,希望能夠補償虧欠」。

▲阿原拍攝紀錄片的動機,是來自高媽媽狗園臉書轉發「斷糧求救」。(圖/阿原提供)

阿原決定拍攝《第十三日 衆生平等》的契機是看到高雄美濃高媽媽狗園「斷糧危機」的求救,當時他希望能幫上忙,第一個月捐了10包飼料,第二個月才發現總共有8、9百隻狗,於是捐了30包,「這樣捐下去不是辦法,每個人都跳無底洞怎麼填得住?」於是他想到從「教育」下手,希望拍攝紀錄片藉由「感動的力量」從人心開始尊重動物,才能減少棄養,也有更多人願意伸出援手。

▲阿原的狗狗之一「米粉」。

阿原現在出差最掛念的就是狗寶貝們,不過他在「從我到我們」生命平等講座中做了一個勇敢的自白,「我看着父親把我最喜歡的黃狗打死請客,也跟着父親把狗裝在布袋裡丟棄,當時我很小,不敢違逆父親,到現在都還很愧疚,希望能補償。」

50年前的臺灣不覺得吃狗肉是不應該的事,當時阿原還是個跟在父母屁股後面跑的小孩,他們家收留了許多流浪狗,他整天跟狗而膩在一起,最喜歡其中一隻小黃,有天父親帶着警界朋友回家把酒言歡之下聽說對方喜歡吃狗肉,就豪情地說「院子裡挑一隻!」然後當着他的面把小黃打死,帶去廚房烹煮,晚餐就在餐桌上看到一盤肉,「我很怕、很傷心,心裡有很大的陰影,但是當時我不敢違抗父親,只是一直哭。」

▲阿原在座談會中分享兒時難以釋懷的經驗。(圖/阿原提供)

還有另一件事讓阿原耿耿於懷,當時家裡收留了一隻流浪狗叫做「來福」,這隻狗狗老是闖禍被鄰居投訴,父親就會「打給對方看」,但是有天來福跑去鄰居的雞寮玩死好多隻雞,「爸爸一氣之下拿麻布袋裝着來福然後叫我上車,一直從林口開道下福海邊,要我把袋子放下去然後頭也不回地快跑,不然來福會追上來。」阿原照着爸爸的吩咐做了,在車上不斷地希望「來福快點跑過來啊!說不定等一下就跑回家了!」想着才發現布袋沒有解開,「我大叫要爸爸回頭,還不敢解太開怕追上來,後來我再也沒有看過來福。」

▲阿原小時候不敢違抗父母,又經歷調皮的時期,對於曾經傷害的狗狗充滿抱歉。(圖/記者李依融攝)

國一的阿原正值調皮的年紀,第一次「有意識地」參與「虐狗」,當時他和朋友們在一個建築工地玩,夥伴們發現一隻眼睛微張的小幼犬提議「把牠活埋」,「我那時後竟然也跟着挖洞、放土,直到看不到小狗了。」後來夥伴們跑走了,阿原心裡過意不去,趕忙把狗狗挖出來,小傢伙口鼻眼睛都是泥土,「我當下把牠放到旁邊的水桶洗一洗,放牠走的時候還回頭看我一下,好像在說謝謝,讓我得到救贖。」

阿原肥皂使用自然的素材製作,成爲一個有文化的品牌,然而「做手工肥皂」和「拍紀錄片」之中的連結讓人想不透,其實有冥冥之中的相似之處,都是用最純粹的「素材」帶來感動。「衆生平等嗎?」阿原坦言,就是因爲不平等,才希望藉有感性和理性的對話,來拉近之間的落差。

▲十二夜引起很大的迴響,讓阿原坦言有壓力,不過很願意爲動保接棒。(圖/翻攝自十二夜官網)

紀錄片《十二夜》引起對流浪動物的關注,甚至推動了法律修訂,阿原表示,《十二夜》太好了,要拍攝動保議題的紀錄片的確壓力很大,但是很希望能接下這個棒子,讓動物保護的議題持續共鳴。「共鳴的威力究竟有多大?」阿原以阿兵哥吊橋需要「亂步跑」的道理舉例,「如果每個人都『齊步走』,產生的共鳴能夠讓大橋斷掉,這就是共鳴的威力。」

▼阿原希望藉由紀錄片引起共鳴,並拋磚引玉,改善臺灣的動物權。(圖/阿原提供)

《第十三日 衆生平等》將在3月10日首映,在製作過程中已經有許多「大人物」支持,例如主持人張小燕很想答應配音工作,但是她真摯地多次寫信表達自己無法擔任的遺憾,「我很想,但是我一定會哭」;後來主持人陳文茜自願配音,「我不貴也不便宜,我免費」。曾經獲得第50屆金曲獎最佳原創電影音樂林強也說要以「吃素後的心情」爲紀錄片製作音樂。阿員藉由企業的接力讓更多人重視動保,因此決定以「企業包場」的方式放映,讓社會的溫度不要冷掉。

▲▼陳文茜無償替電影配音,林強制作配樂。(圖/阿原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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