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民不擅長數拍子 樊曼儂給予耐心指導成一大助力

雲門舞集今年成立滿50週年，創辦人林懷民（右）透露，他其實是個不擅長數拍子的人，好在有音樂好友樊曼儂（中）耐心指導，樊曼儂則是稱讚林懷民的才華。（鄭任南攝）

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在國際舞壇佔有一席之地，但他透露，在編舞初期，他其實是個不擅長數拍子的人，好在身邊有個好朋友，長笛家、新象藝術創辦人樊曼儂給予細心指導，帶他感受拍子的韻律和規則，成爲創作時的一大助力。

林懷民表示，1973年雲門成立時，樊曼儂除了擔任音樂指導，同時也是一名極好的舞者，「她是我看過最好的舞者，單單是她的手一舉起來，就充滿了音樂性。」

樊曼儂表示，她從小最大的願望其實是想當一名舞者，「我3歲就開始跳舞了，我最大志願就是當舞者，但小學六年級之後就沒辦法繼續跳舞，因爲要準備考試。」

不過，樊曼儂說，在她小時候臺灣並沒有舞蹈團，縱使有舞蹈理想也很難伸展，「所以雲門出現了之後，看到他們在練舞，我也跟着在裡面練，但當然是跟不上舞者，後來擔任音樂指導，這是我作爲朋友可以貢獻的事情。」

擔任音樂指導要做什麼事情呢？樊曼儂表示，她協助幫林懷民選擇舞蹈適合的音樂風格和作曲家，「像是《白蛇傳》，我會覺得賴德和比較適合，李泰祥就適合《大神祭》，《哪吒》的話，許先生（指許博允）比較適合，我提供老林（指林懷民）一些建議，哪一位作曲家比較可以融入他的舞思。」

閒暇之餘，樊曼儂也會教林懷民打拍子，她表示，「我們聽音樂打拍子，感受在節奏裡，動作和拍子的一致性，這是我唯一可以貢獻的事，大家朝着共同的方向努力。」

林懷民表示，樊曼儂是一個穩健的存在，「其實她光是待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如果她曾經有一絲絲的焦慮，我可說是完全讀不出來，因爲她只要在任何一個地方坐下來，那個地方就會穩下來，這也是新象可以走到今天的原因。」

林懷民回憶，他在1978年編創《薪傳》，爲了尋找靈感，因此帶着舞者到河邊搬石頭，尋找身體的使用方法，「也因此搬石頭時蹲下的動作，成爲舞作裡重要的語言，搬完石頭大家也會一起說一說自己家裡的故事，之後由樊老師帶大家呼吸吟唱。」

樊曼儂表示，她帶舞者從一個音慢慢地自由延長，「透過這樣的延長，可以聽見自己和別人的聲音，形成和聲感，還可以聽見風的聲音、水的聲音，因此和天地同在。所以我覺得懷民很厲害，讓我們可以同時參與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