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500億,終於出獄!美國“頭號冤種”,只剩表面風光
全世界可能是最有錢的犯人,出獄了。
47歲的江蘇人趙長鵬,深刻詮釋了什麼叫“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傳說”。
坐牢前,他還是神秘莫測的華人首富,滿世界跑,人人眼紅。
出獄後,他的身價仍高達300億美元,摺合人民幣2000多億,要知道,在坐牢前還給美國老老實實交了500多億的罰款。
按照普通人的定義,500多億換自由身,還有2000億身家,老趙已經是人生贏家。
只不過,“人生贏家”趙長鵬,似乎早沒了往日的風光。
在美國打壓下,他不能再掌管幣安,趙長鵬出獄後,根據刑事和解條款,他必須辭去幣安首席執行官一職,並遠離該公司的“日常”活動。
甚至出獄了也未必能徹底自由,8月又接到了新指控,美國的監管不依不饒。
最新的照片裡,更瘦,也更禿了,跟多年前談笑風生的小夥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昔日最風光的華人首富,怎麼就成了美國的頭號大冤種?
中國:
程序員賣房梭哈,一夜逆襲首富
早期的趙長鵬,在網上的人設很簡單:譭譽參半的創業者。
雖然出生農村,但趙長鵬的前半生,依然是99%的人無法複製,甚至連爽文男主都不敢這麼編。
出生在江蘇農村,因爲家庭變動,1989年,母親領着12歲的趙長鵬,在加拿大駐華大使館排了整整36個小時的隊,拿到簽證。
從小在國外長大,大學畢業後,趙長鵬進入金融科技行業,先是成爲東京證券交易所的軟件開發師,之後又在紐約工作多年,並參與了彭博交易軟件的開發。
如果按照正常故事線走,應該是個寒門逆襲美國大廠精英的故事,趙長鵬卻偏要追求刺激。
2013年,他從一位技術投資者那裡聽說了比特幣,讀完比特幣白皮書,相當激動的他,直接辭職,還拿了10%的資金參與其中。
2014年,更是賣房梭哈,一開始也被現實抽了個大逼鬥,一年後,上海房價漲了一倍,比特幣慘遭腰斬。
就在很多人不看好的時候,他卻還是異常堅定,“加密貨幣看起來很新很酷,這就像20年前的互聯網。”甚至再也沒買過房子,因爲“流動性太差了”。
不僅如此,他還更加all in,在上海成立幣安交易所,沒有總部,也沒有辦公室,全球3000多名員工都在家辦公。
這個平臺的賺錢模式非常簡單,就是用戶在幣安上交易加密貨幣,趙長鵬從中賺取手續費、上幣費和服務費等。
如果說,買幣是小賺一筆,那麼開公司,徹底讓他一夜逆天改命。
後來比特幣衆所周知的瘋狂上漲,趙長鵬的人生也開始了一路狂飆。
不僅與各種耳熟能詳的大佬肩並肩,福布斯將趙長鵬列入“2022全球富豪榜”前20名。
一度還成了華人首富,其財富估值超過邁克爾·戴爾、張一鳴、曾毓羣等大佬。
但因爲缺乏實業支撐,而且財富太過大起大落,外界對趙長鵬的評價也是譭譽參半:有人說他是天才、創業神話,也有人覺得他是騙子、投機者。
趙長鵬自己也不承認這個千億美元身家,以及華人首富的虛名。“沒有流動性的估值都是虛的,流動性爲王。”
就連美國雜誌採訪趙長鵬:“深不可測的財富是什麼感覺?”
他雲淡風輕地回答,“如果他們認爲我的身價有那麼多,那就隨他們吧。”
反覆強調自己對錢並沒有什麼感覺,生活也沒有什麼改變,穿的依然是便宜的西裝。
但這話也被記者戳穿了,在稿件最後寫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住着每晚2000美元的酒店!”
美國:
瘋狂討好,也難逃認栽投降
成爲首富,趙長鵬對錢有沒有感覺不好說,但他的人生確實改變了。
因爲虛擬貨幣在我國並沒有法律承認,不少用戶的行爲遊走在灰色地帶,作爲聚集平臺,幣安自然成了擺在官方面前最大的顯眼包。
爲此,趙長鵬反應迅速,很快撤出中國,原以爲走出國外就平安無事,殊不知,更大的監管風暴還在等着他。
不僅是交易貨幣本身,光是交易本身也有不少風險。
早從2018年,幣安就被美國盯上了,2021年起,以多項罪名對其發起指控。
一開始,人們都以爲這只是常規的警示,趙長鵬也很硬氣,根本不搭理美國指控。
但美國又生一計,開始調查幣安及趙長鵬涉嫌洗錢陰謀和違反刑事制裁等潛在指控,直到2023年3月,對幣安一口氣提出13項指控,稱其非法交易,涉嫌洗黑錢。
俗話說,“掃黑還需罪名,反恐只需座標”。一旦貼上恐怖分子標籤,無論逃到哪裡,美國人都能將其就地擊斃。
但同時,美國也不忘給個甜棗,只要趙長鵬前來美國交罰款,一切便可相安無事。
於是,遠在阿聯酋的趙長鵬信了,從阿聯酋連夜前往美國交罰款,表現相當聽話。
不僅在認罪書上籤了字,接受43.2億美元的罰款金額,還辭去了幣安首席執行官的職務。
然而讓他徹底傻眼的是,就算“討好”到如此地步,美國卻不肯放過他。
一落地就扣押其護照,限制他的自由,還讓他持續繳納罰款,徹底成了“印鈔機”,共計繳納70多億美元的罰金,堪稱大型“殺豬盤”。
鑑於各種風險指控,趙長鵬在頂着首富的光環下,被迫轉向了第二個身份:罪犯。
然而交了罰款並不是結束,美國地區法官理查德·瓊斯對趙長鵬說:“你本來有能力、財力和人力確保遵守每一項規定,但你錯過了這個機會。”
最終,美國給出一記重拳:牢獄之災。
爲了減刑,他聯合了前妻、現任妻子、生活伴侶、合夥人、姐姐和母親等161位親友一起給法官寫信求情。趙長鵬在信中懇切表示:“我爲自己的錯誤決定道歉,對我的行爲承擔全部責任。”最後,西雅圖聯邦法院判處趙長鵬監禁4個月,低於原本的三年。
不過實際上,在轉向第二個身份的同時,幣安也算是某種程度上因禍得福。
既減少了過去拋頭露面的風險,趙長鵬的牢獄生活也沒有苦不堪言,能在監督下外出活動,種種田、養養牛馬,甚至看看電影。
也開始有更多時間,把管理者位置讓給其他人,讓幣安好好整頓內部合規的問題。
這也是爲什麼,趙長鵬在獄中服刑期間,身家還蹭蹭上漲,一度漲到450億美元,出獄後雖然不是首富,依然高居全球富豪榜第61位。
只要錢在人在,哪怕到了監獄,趙長鵬也難逃樹大招風。
被全球嫌棄的趙長鵬,
給同行敲響警鐘
出獄的趙長鵬,正在迎來自己人生的第三個階段。
囚犯的身份沒了,不再重回幣安,投機者等標籤似乎也逐漸消失。
很多人想不到,趙長鵬的下一個目標,變成了:老師。
趙長鵬在X平臺發文稱,一個免費教育項目進展順利,並將成爲未來幾年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還要投資人工智能和生物技術。
“我是一個長期投資者,關心的是影響,而不是回報。我也會把更多的時間和資金投入到慈善事業(和教育)上。”
但無論當囚犯,還是轉型當老師,趙長鵬始終有一個最大的痛點沒解決:走出灰色地帶。
過去,有錢是真的,但因爲合規問題被人嫌也是真的,連公司總部都難以找到落腳處。
早在幾年前,趙長鵬出走中國的第一站是日本,卻吃到閉門羹,日本金融廳就以幣安未在日本註冊,或給投資者帶來損失爲由向其發出警告,禁止幣安在沒有拿到正式牌照的情況下,向民衆提供交易服務。
後面去了別的國家,都是費力不討好。
去英國和政府官員、立法者們一起參加葡萄酒會;在阿聯酋,向當地政府表決心,“從不買固定資產”的趙長鵬破例在迪拜買了一套公寓;還一度把目標瞄準東南亞,一下飛機盛讚越南河粉,對越南甜言蜜語。
然而無一例外,全部碰壁。
英國金融行爲監管局明確表示,幣安沒有設立總部,廣泛的經營地域使其無法進行監管。並補充說,“幣安集團內的任何實體均未持有任何形式的英國授權、註冊或許可證”。
只要幣安不能真正落地,類似的糟心事恐怕會源源不絕。
這也是爲什麼,趙長鵬必須向更高級的人設和社會身份升級。以往的他桀驁不馴,只穿T恤或帽衫,爲了幣安,他開始西裝革履,言語也收斂了不少,就爲了展現“良好的企業形象”。
但企業不是光靠穿着打扮就能證明的。
如今的幣安,在合規上也在一直髮力,在領到鉅額罰款後,幣安截止到今年1月,已經幫助有關部門在公共和私人合作中,阻止惡意轉賬金額超10億美元。
彭博商業週刊中文版,甚至就“龐氏騙局”封面向趙長鵬及幣安道歉,承諾未來不會再發布類似的指控。
但只要趙長鵬的錢袋子還在,只要幣安還在流浪地球,外界的忌憚與抽血,就不會結束。
幣安已成爲全球最大的加密交易平臺,用戶規模突破2億,一天的成交額就能輕鬆破萬億人民幣,光手續費收入就有7.5億。
財富越多,對於趙長鵬,監管與審視只能有增無減。就像趙長鵬還在監獄時,新的訴訟又來了,三名加密貨幣投資者對幣安和趙長鵬提起了訴訟。
有人說,“如此大的錢袋子,美國怎捨得輕易放走。”
總在挑戰監管底線的資產帝國,看似無堅不摧,實則一擊即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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