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普丁疑公開處決傭兵首腦 但恐落入獨裁者陷阱

重疊在一起的俄羅斯總統普丁和傭兵首腦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面具。(美聯社)

初步報告顯示,6月發動流產兵變的俄羅斯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Wagner Group)首腦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墜機身亡。儘管經證實的細節很少,但他的私人專機據說墜毀,或被擊落,甚至有許多人將這起事故解讀爲暗殺。

《大西洋》(The Atlantic)雜誌23日的分析指出,或許普里格津心裡明白,要遠離大樓窗邊,但似乎俄羅斯總統普丁決定,乾脆把他從28,000英尺(約8534公尺)上的高空除掉。

猶如所有的突發新聞般,其中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內情,但普里格津私人飛機墜落的景象似乎顯示,普丁公開處決了曾是心腹,但後來卻對他形成空前挑戰的男人。

兵變策畫者鮮少壽終正寢,事實上,普里格津6月發動兵變失敗,就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沒有獨裁者能容忍這種不忠。普里格津每多活一刻,都讓普丁顯得更軟弱。而普丁被迫容忍這個直接挑戰他的人,似乎只是爲了俄羅斯需要瓦格納集團,以應付在烏克蘭的災難性消耗戰。

普丁很可能知道,讓普里格津活着,會冒國內政敵更膽大妄爲,製造更多威脅的風險。他今年稍早在接受專訪時說,領導人必須要能寬恕,但並非任何事都能原諒。當他被問及,什麼事不能原諒時,他立即回答:「背叛!」

顯然普里格津在墜毀的私人專機中,但克宮大可以輕易讓他死得不明不白,讓外界懷疑,他是不是自然死亡。然而,當獨裁者對付敵人時,他們要直截了當,讓大家都知道。那也正是爲什麼克宮的政敵在國外遇害時,往往身上都會出現高度管制的放射性物質,讓箭頭直指莫斯科。如果你要傳遞訊息,就要確保讓每個人都知道,到底是誰發送的。

普里格津若確定喪生,那很可能是普丁精心策畫,鞏固自身權力的手段。但要是這樣,普丁就犯下了所有獨裁者所犯的典型錯誤,那就是錯誤地將殘酷暴力和力量混爲一談。真正可長可久的權力源自有韌性的政權,但普里格津的死亡,卻暴露了脆弱的專制政權,隨着時間推移,裂痕和分歧將持續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