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化的美國和撕裂的資本

最終你會聽到特朗普走回來的腳步聲,還是哈里斯特有的笑聲?

從北京時間11月6日上午開始,2024年美國大選投票日就將進入牽動人心的開票、計票環節。

進入選舉週期以來,兩黨候選人競選狂熱,砸錢數十億美元投放廣告,一幕幕離奇的選情堪比“選秀”。

兩人都很“癲”。在大選裡,針鋒相對、涇渭分明,又各有各的瘋感,也絕非經驗主義,更喜歡沉浸在自我之中,形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勢均力敵。

直到投票開始,特朗普和哈里斯的支持率都沒有拉開差距,就像市場一邊押注“特朗普交易”,一邊警惕“哈里斯意外”,搖擺的或許不是大選,而是大選之下的美國。

伏筆埋在夏天。賓夕法尼亞的槍聲,夾雜着“鄉下人的悲歌”,預示着特朗普回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然而,拜登退選,哈里斯意外接棒,民主黨不惜一切留住哈里斯的笑聲,讓美國政治戲劇性一幕呈現在衆人面前。

隨着近年來美國政治極化現象愈發嚴重,選民愈發傾向只投一個政黨,意味着總統的選情會影響一個黨在國會的選情。

無論是政治極化捆綁美國社會,還是代際斷層形成的兩黨內部危機,在今年的大選中再度凸顯,問題出現不在朝夕,影響也不限於在今時今日。

你來我往之中,大選不僅是兩黨之爭的顯微鏡,也是觀察美國經濟社會的廣角鏡頭。

兩個“美國”的對決,兩種力量的博弈,兩種道路的分裂,在意料之中與預期之外的搖擺,正是美國社會資本與共識的撕裂。

大選中一再出現激烈的對立情緒,無論是指向移民政策、貿易規則、氣候變化,還是種族關係、婦女權益,都是對法治和秩序的蔑視,對經濟社會發展共識的巨大沖擊。

社會層面的共識一旦撕裂,背後的資本就會暴露無遺。資本對社會的干預,也在金錢與權力的結合。

站向特朗普的馬斯克,只是一張明牌,明示了選舉不僅關乎政策和領導力的競爭,也成爲資本和影響力的較量。

最膠着、最撕裂的大選,也是最昂貴的大選。它代表了虛擬資本和實體資本的對抗,全球資本與本土資本的攻防。

以金融、科技爲代表的行業,依賴全球化擴張,實現資源整合,利益最大化。而以農業、製造業爲典型,則需要保護主義的庇護,才能抵擋外界的風吹雨打。

大選是火山口,不是解決問題的突破口。

無論是誰當選,對立都很難彌合,還會進一步加劇美國社會的分化。那些根源於社會深層次的矛盾與衝突,在歷史的長河中不斷積累與演變,最終在大選中爆發出來。

在最後的緊張時刻,選民們依然舉棋不定。他們難以治癒的自我分裂,就像共和黨與民主黨難以治癒的兩極化一樣。

在這選擇的矛盾與煩惱中,面對大選之下的美國式荒野,特朗普和哈里斯都沒有答案。

北京商報評論員 陶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