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抗爭運動 傷到誰

(圖/美聯社

美國社會真的不幸走到了這種處境,看起來似乎名正言順的黑人抗爭,一步步地量變、質變而流於荒謬,似乎呈現出美國後民主時代面對的一個挑戰

今年5月25日,美國明尼蘇達州市民弗洛伊德遭受警察暴力致命,掀起「重視黑人生命運動(Black Lives Matter)持續示威遊行,並且迅速轉變爲在全美多個城市進行打砸燒搶,和平示威演變爲暴動。

這樣惡劣的行徑,將原來一個合情合理的反警察暴力和反種族歧視抗議行動徹底變質,變成反社會,令同情者都一一走避。跡象顯示,BLM已經與激進的左翼無政府主義反法西斯(Antifa)組織、馬克思主義者企圖改寫整個美國曆史論述的所謂「1619項目」,有着若干程度合流。其目的,似乎要擴散「取消文化」,形塑「文化戰爭」,進而顛覆美國曆史與社會。這個逆反勢力,由於背後似乎有着主流社會龐大的財務支持,而來勢洶洶。

目前,BLM的形象已經趨向負面,根據9月初的民意調查選民最關切的課題,在經濟之下,便是疫情法律秩序,種族平等問題重要性滑落。皮優研究中心調查的結果,發現今年6月BLM的支持度高達67%,9月初已經降低到55%。另有美聯社的民調發現,今年6月對於抗議警察施暴認可度,達到54%,而到了9月初,打砸燒搶還在繼續,認可度已經降低到39%。

在這個過程中,有幾個課題值得留意,第一是應該正確對待美國的BLM問題。警察暴力固然必須遏制,但另一方面也應該認識到其中誇大不實之處。有人說,BLM鬧得這麼嚴重,那是不是因爲每年美國警察動武致命的非裔老百姓死亡數多達2000人而白人死亡數只有100人,因而不成比例?但根據統計,其實非裔平均每年200多人,而白人較多,有時多達一倍。

其次,美國發生種族暴亂的城市,往往集中在民主黨一黨獨大的地區紐約芝加哥西雅圖波特蘭洛杉磯亞特蘭大,都由民主黨持續主政,民主黨既然主政,又是9成以上的黑人所支持的,爲什麼自己還是永遠搞不好種族問題?有一個說法,便是民主黨政客與黑人問題彼此共生,如果問題解決了,政客還怎麼選?

事實證明,民主黨在8月下旬舉行的黨大會,沒有一個人譴責城市暴行,總統候選人拜登也隻字不提。直到共和黨大會開完,選民反映心聲,CNN的主播急得提醒拜登民調下降,拜登纔出來批評。這個共生關係於是昭然若揭。

第三,BLM運動力主削減警政預算,做爲對警察暴力的一種懲罰。民主黨若干城市果然施行,卻導致出一個荒謬的結果。9月初累計有26位各城市警署首長提前退休或下臺,其中包括多位非洲裔。出於不能接受在暴動之下還要削減警力,非裔首長都決定辭職不幹了。BLM竟然打擊到了自家黑人。

著名的前籃球明星巴克萊(也是非裔)批評得尖銳,他說,不要再主張削減警政預算了,白人和富人永遠都是能得到警力保護的,結果是誰叫不到警察?

作者法學博士、美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