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蘋果首次曝光中國開發者收入
202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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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報告稱，App Store中國生態系統中超過 95%的營業額與銷售額完全歸開發者所有，不需向蘋果支付佣金。
作者 |第一財經 李娜 鄭栩彤
今年以來，從歐盟到美國市場，因“蘋果稅”引發的爭議從未停止。而在中國市場，蘋果與國內科技公司關於“蘋果稅”的佣金抽成的博弈也仍在進行。
11月19日上午，蘋果罕見在中國官網公佈了中國開發者以及app生態的收益情況，並援引一份關於國內高校教授關於蘋果生態系統分析的研究報告側面迴應了“蘋果稅”的收取情況。
在上述報告中，上海財經大學商學院副教授居恆表示，中國開發者的收入自 2018 年以來翻了近一番，其中大部分中國開發者不需向 Apple 支付任何佣金。2023 年，支付佣金的開發者中，超過半數都享受了 15% 的優惠佣金率，並強調中國 App Store 收取的有效佣金率低於適用於大型開發者的 30% 封頂佣金率。
但蘋果應用商店對中國市場和歐美市場採用不同的佣金比例和對待第三方支付不同的策略問題，並未在此報告中有所涉及。
值得注意的是，蘋果發佈這份報告的時間點正值與中國科技企業博弈的關鍵時期。此前，蘋果曾向包括騰訊和字節跳動在內的企業施壓，要求兩家公司處理各自應用內的外鏈支付漏洞，避免將用戶引向外部支付系統。蘋果曾警告騰訊，如果不取消開發者和用戶繞過蘋果生態的能力，未來將拒絕提供微信更新。
截至發稿前，上述兩家公司並未對上述報告做出迴應。
在蘋果官網發佈的這份報告中，首次披露了蘋果開發者的收入增長情況。
數據顯示，2019 年以來，App Store 生態系統在中國的規模增長翻倍，App Store 生態系統在中國促成的開發者營業額和銷售額從 2019 年的 1.65 萬億元增長到了 2023 年的 3.76 萬億元。同時，該報告強調，App Store中國生態系統中，超過 95%的營業額與銷售額完全歸開發者所有，不需支付 Apple 任何佣金。
居恆在報告中還提到了佣金率問題。他表示，中國的許多應用市場都對 app 內廣告收入收取佣金，而這是遊戲開發者、特別是小型遊戲開發者的重要收入來源之一。相比之下，App Store 從未對 app 內廣告收入收取佣金。因此，中國 App Store 收取的有效佣金率低於適用於大型開發者的 30% 封頂佣金率。例如，考慮到 Apple 對 app 內廣告收入不收取佣金，大型遊戲開發者 2023 年平均有效佣金率低於 20%。
在過去幾年，包括佣金率在內的數據是引發“蘋果稅”爭議的關鍵點。通常，“蘋果稅”即渠道分成，用戶使用蘋果手機應用商店（App Store）購買APP等數字內容時，蘋果公司會扣留交易金額的一部分作爲佣金，再將剩餘資金轉給相應的app開發者。
據第三方數據統計機構Sensor Tower統計，2023年，“蘋果稅”在全球大約收入223.4億美元（摺合人民幣1608億元）。同時，“蘋果稅”已經成爲蘋果總營收中的重要貢獻者。但從2021開始，包括美國、韓國、日本等在內的海外應用開發商開始爭取避開或降低“蘋果稅”比例，部分地區則通過反壟斷調查的方式鬆動“蘋果稅”。
而在中國市場，蘋果與其他廠商的摩擦也隨着佣金比例問題而浮出水面。
今年8月，蘋果對字節、騰訊施壓，要求封堵抖音和微信中所有繞過蘋果支付的行爲，而在618前期，蘋果在抖音等平臺下架了ios端虛擬商品，其中包括愛奇藝、優酷、騰訊視頻的會員包月產品以及網盤包月產品等，意在將虛擬商品購買歸攏回蘋果平臺。簡而言之，如果蘋果手機上下載了抖音，而用戶通過抖音購買了愛奇藝、優酷等的會員包月，這種行爲被蘋果認定違規繞行。
騰訊管理層在今年8月曾迴應“小遊戲繞過蘋果內購”一事，稱“大家對目前情況的本質有一些誤解，那就是我們並沒有通過內購（繞開支付）對iOS上的小遊戲進行商業化”。該公司管理層表示，如果能實現商業化，這不僅符合騰訊和蘋果的利益，更符合遊戲開發者和用戶的利益，但希望以經濟上可持續且公平的條件來實現這一目標，討論正在進行中。
從發展來看，蘋果並沒有對小程序開放蘋果支付，由於蘋果的限制，目前仍有衆多小程序無法使用充值功能。
在業內看來，蘋果似乎希望通過這份報告來說明並未對中國的中小開發者收取高昂的費用。但記者瞭解到，中國市場目前仍是蘋果前三大營收來源地區中，唯一一個沒有提供“其他費率”選項的國家。
具體來看，蘋果對於中國“標準企業”的稅率爲30%，而小型企業的稅率爲15%。在美國地區，針對外鏈銷售數字產品的開發者，兩項數據分別爲27%和12%。在歐洲地區，如果加入新的業務條款則爲17% 和10%，如果開發者使用App Store內購買系統需要加上3%，而通過App Store或其他 app市場發行的iOS APP安裝量超過100萬次後，每年爲每首次安裝支付0.50歐元。
而在此次公佈的研究報告則強調了蘋果App Store是採用統一的佣金標準，稱App Store創立以來30%的佣金率始終未變，並將美國、韓國和歐盟的收費政策稱爲替代收費結構。
但作爲應用開發方，騰訊管理層則公開表示，遊戲行業或數字內容行業與應用商城之間存在天然的緊張關係，根源是應用商城收取約30%的佣金，遊戲行業認爲這是沉重的負擔，應用商店則可能會認爲它們提供了很好的生態來支持遊戲行業發展，隨着時間推移，無論是出於監管原因還是商業原因，趨勢都是應用商店抽傭比例將會變化或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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