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他被綜藝咖除名了

愛嗑CP的這兩天真是嗑了個寂寞。

上一秒還沉浸在《城池營壘》裡白敬亭和馬思純的糖裡;

下一秒,馬姐轉頭就在現實裡選了張哲軒做男友。

飄雖然贊成明星應該有自己的私生活選擇權,但還是有點咋舌。

放着人品不談。

難道白敬亭的顏,站得還不夠高嗎?

從《榮耀乒乓》,到正在肝的《城池營壘》。

白敬亭兩個最新的角色——拼命三郎國球冠軍徐坦、制服誘惑神槍射手邢克壘。

哪個不是值得舔屏的男主角?

連飄身邊一個對白敬亭的印象還停留在《旋風少女》時期的小姐妹,看了兩部戲後,都忍不住驚歎:

“get到了,get到了,他怎麼變化那麼大?”

的確,從靠少年感出圈的奶油小生,到現在一身腱子肉的硬漢角色。

白敬亭變化着實挺大的。

時間跨度也不算短。

從第一部戲《匆匆那年》算起,入行已整整7年。

作爲曾經的“四大牆頭”之一,白敬亭的存在感是最低的。

給人留下最深的印象,大概就是《明偵》裡的表現。

直到最近這兩部戲,大家彷彿才突然記起。

《明偵》外的白敬亭,最想成爲的,其實是一個演員。

飄不禁好奇。

這個當初在圈裡略顯普通的男孩,在長長的7年裡,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改變?

也別怪飄說他普通。

有一說一,起初的白敬亭,真的不算耀眼。

論長相,白淨的皮膚,一雙眼尾下垂的眼睛,看起來又奶又乖。

但五官偏淡,算不上一眼帥哥。

早期造型,更是災難。

厚重的鍋蓋頭,遮住眉眼優勢不說,還凸顯了厚脣。

比起劉昊然、張新成這一掛“鄰家男孩”,鍋蓋頭小白,連“後座男孩”都勉強。

相貌之外,非科班出身的小白,早年的演技,也着實談不上有多出彩。

《匆匆那年》裡,方茴拒絕喬燃表白的那場哭戲,飾演喬燃的小白表情的確痛苦,眼淚也很到位。

但不免有點用力過猛。

你說這是在告別青春暗戀我是不信的,看上去更像是中毒。

恰逢彼時青春劇從大火走向氾濫。

白敬亭的白衣少年雖然討喜,但同類型的角色實在不少。

他並不是裡面最能讓人記住的一個。

就這樣,白敬亭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地,闖進這個處處有曝光的世界。

普通得,彷彿會永遠做配。

又呆滯得,彷彿隨時會被娛樂圈這個光怪陸離的大染缸一口吞了。

“醜”“沒演技”“弟弟”,成了他隨身而行的標籤。

然而,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白敬亭悄悄地變了。

連帶着,身上的標籤也一一改變。

最爲顯著,自然也是形象——

“弟弟”氣質逐步減弱。

妝發修飾成熟了,舉鐵愛好,也使他的身材更爲厚實。

曾經土奶土奶的喬燃喻初原,如今僅憑這大禮帽、小淚痣,就帥進了萬千女孩day by day by day的夢裡。

同樣變化顯著的,還有性格。

曾經的配角男孩白敬亭,就連性格,也是配角式的沉默寡言。

第一季剛上《明偵》,就是一個被戲精撒老師搶得說不上話的男孩。

最無奈的時候,全員爲了給小白完整的展示機會,都得堵住撒老師的嘴。

而到了第四季,白敬亭已經能做到在綜藝裡收放自如。

主動地造梗,機智地接梗,表現漸入佳境。

“白懟懟”,成了他“暖男配”後,一個截然相反的標籤。

而最容易被忽略,實質上最重要的,是白敬亭在事業上的變化。

自《夏至未至》的陸之昂後,小白再次靠作品出圈,便是最近《城池營壘》中的邢克壘。

人物形象上,特警邢克壘,是與原來的暖男路線,截然相反的硬漢流。

《夏至未至》裡,富二代陸之昂,最出圈的,無非是甜寵劇男主常見的“護女友”。

比如,被稱爲“史上最甜公主抱”的畫面。

內心戲少,角色也單薄。

到了《城池》,雖然也剝不掉甜寵外殼。

但身擔職業使命,還需平衡兼顧愛情的邢克壘,角色層次比以往都豐富,走心的戲也更多。

其中一幕,邢克壘和米佧在醫院長椅聊天。

當時,他的隊友被歹徒所傷入院,歹徒卻因傷勢更重而被率先推進手術室。

談起受傷的隊友時,邢克壘的眼裡,流露出對隊友的心痛,和當初勸隊友入隊的後悔。

兩聲“我們是警察”,也演出了區別,第一聲堅定,第二聲無奈;

對於醫生的選擇,也展露了自己無法抑制的憤怒和理性下的理解。

而問鼎熱搜的那個回眸,是特警邢克壘與醫生米佧在地震災區的相遇。

二人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要奔赴各自戰場。

不發一言,但靠一個眼神,一個敬禮,就表達了對米佧的思念、珍重和對職責的毅然決然。

從外型、性格到角色形象,種種跡象好似都在說明。

曾經那個在星光下難免拘謹,難免暗淡的普通少年。

真的不普通了。

但要說白敬亭的改變,有多麼突如其來,也不對。

只要翻翻他過往的資料,就不難發現:

無論是性格還是演技,白敬亭的轉變,都早有端倪。

早期的採訪中,小白雖然語氣神態都稚嫩生澀,偶爾還有些不知所措。

但北京男孩兒“白懟懟”的氣質,已經不時從一兩句調子不夠大氣的應答裡,透露出來。

《青茫》宣發會上,記者問小白,女生節想送女生什麼禮物。

小白眼睛一轉,就唱了一句費玉清版的《千里之外》:“我送你離開。”

中國大學生電視節的採訪,適逢《夏至未至》準備開播,主持人問臺下的粉絲們打算看幾遍,粉絲高喊“一百遍”。

白敬亭直懟:“生活裡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嗎?”

可見嘴貧一直是他的個性。

只是初來乍到,慢熱又內斂的白敬亭,還沒到可以自如釋放的點上。

再說演技。

比起“端倪”一詞,白敬亭在演藝生涯上的選擇與精進,或許用“早有預警”,更爲準確。

非科班出生的他,誤打誤撞地被選入了《匆匆那年》劇組。

彼時在首都師範大學音樂學院學錄音專業,卻不怎麼感興趣的他,找到了似乎可以爲之一戰的人生方向。

演戲。

過程不必贅述,自是起起落落。

重要的是,打入行開始,每每問及角色問題時,愛貧的白敬亭,卻從不抖機靈。

在角色的形象塑造上,也未曾說過一個“不”字。

貧嘴的時候,常說頭髮是最重要的東西——人生在世,不能沒有頭髮。

但當粉絲問起,如果爲了角色要剃光頭,怎麼辦。

他平淡又認真地回答,那自然會剃。

更狠的是,白敬亭本是個喜歡球鞋的鋼鐵直男。

但被問到,如果有耽改劇,會不會演,希望跟誰演。

他的回答也不帶猶豫——

劇本不錯,一定會演,至於跟誰演,還是得從劇本出發。

小白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爲一名真正的演員,所以不願給自己設限,也生怕被外界定義。

也因爲這個原因,連續幾部青春劇後,他不願再飾演換湯不換藥的白衣少年。

即便是《夏至未至》,也是因爲陸之昂一角也不是常規的校園男配,仍有新的詮釋空間,所以才接下了。

而自《夏至未至》之後,白敬亭也的確再未接任何青春劇。

再次出現在鏡頭裡,便是不怎麼出圈的顧南衣。

那是白敬亭第一次在鏡頭前褪下校服,穿起古裝。

也是這部劇裡,觀衆才發現,這個少年感十足的小生,演起更爲深沉的古裝劇,很有內味。

連導演都稱,小白本是衝着流量請來的演員。

沒想到,還品出了點實力派的味道。

顧南衣之後的第2年,白敬亭出演了《平凡的榮耀》裡的主角孫弈秋。

其實,孫弈秋式的小人物,一直都是白敬亭的偏愛。

在身上還死死貼着“白衣少年”這個標籤時。

他就對着採訪談過,自己嚮往的,是類似《素媛》《推拿》這樣的現實題材。

白敬亭的這份嚮往,也體現在他後續所接下的一個個角色裡。

小人物孫弈秋,沒有傳統的主角光環,又菜又弱,彷彿隨時撐不住身上那件大碼西裝。

可卻始終埋了一肚子犟,“未到終局,焉知生死”,最終撐住了這份工作,成爲一個合格的職場人。

而之後,在同樣搞事業的《榮耀乒乓》裡,小白飾演的徐坦,也是個全憑努力的“地才”。

就連看似瑪麗蘇的《城池營壘》,也聚焦了大量國產降智職場愛情劇裡所不具有的,諸如特警訓練、醫生手術、抗震救災,這樣的真實細節。

其實,若你初見他時,是喬燃,是喻初原;

而再見他時,就已經變成孫弈秋、徐坦、刑剋壘。

那的確會有幾分訝異。

但仔細追溯,小白這一角接一角,被形容爲“殺瘋了”的怒放百花,不外乎是點點鋪就的厚積薄發。

他的方向,其實一直很明確。

與其說白敬亭一直在變。

倒不如說,他在一點點地成爲真正的自己。

發現了嗎?

追尋自我的路上,少年,是白敬亭最不留戀的標籤。

即便他身上仍舊攜帶着少年的特質——

是《明偵》裡跟了他三季的follow PD所描述的“眼裡有光,心裡有火”。

也是參加《跟着貝爾去冒險》時,掉下峽谷間的攀爬繩時那一臉的不甘,和再一次申請機會的倔強。

這份倔的底色,是勇。

不怕疼,不怕累,就怕不戰而敗,就怕流露脆弱。

這是專屬於血氣少年的勇。

澎湃,動人,激勵人心。

但,也有那麼一點,千篇一律。

畢竟哪個少男少女,沒有那麼一點硬脖子的勇猛勁兒,和把脆弱當虛弱的傻氣。

誰的青蔥年少,不是眼中有光,心中有火?

但是,保留又超越了這份少年氣的白敬亭,其實稱得上一句“難能可貴”。

因爲他的腳下,還有路。

所謂少年的步伐,是急的,是慌的,是十個腳趾都大張向四方的。

而白敬亭的步伐,卻是穩的,甚至是收的。

在《誰的青春不迷茫》後,終於出演主角的白敬亭,一度是博得一些關注的。

那時有不少經紀公司開始接觸他,也開出了十分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但最終,白敬亭還是拒絕了。

籤公司必然意味着得按公司要求,做一些違心的事,可他卻不願意喪失過多的自主權。

這個拒絕,也不是雙腳離地的一意孤行。

他認真傾聽了經紀公司的說法之後,才下了判斷——

“我能聽出他們的話語中哪一些是真的,哪一些是所謂的客套話。”

“他們是不是真的瞭解我?他們有沒有這個精力?”

他也仔細衡量了自營工作室的得失——

“自主權是大了,但是資源肯定會微弱一些。”

也如他所估計,拒絕了許多同質影視劇的白敬亭,也屢屢陷入表演事業的空窗期。

沒有戲拍,就無作品可出。

空窗的小白參加了一些綜藝,反而靠着北京男孩兒的嘴貧,濺起不小水花。

但他其實特別擔心,被認定爲一個“綜藝咖”。

可擔心歸擔心,白敬亭的步子卻未慌亂過。

每次上綜藝,他都有清晰的目的性。

他唯一主動要求參加的綜藝,是極限生存挑戰《跟着貝爾去冒險》。

節目錄制期間,沒有手機,不與外界聯繫,要做的,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生存技能挑戰。

而“吃蟲子”“跳直升機”“攀懸崖”這些被大張偉稱爲“活受罪”的項目,對白敬亭而言,另有一層爲表演去“體驗情緒”的意義。

同樣的,參加《這就是灌籃》是因爲熱愛籃球;

錄製《明星大偵探》是因爲明偵不比傳統綜藝,它是有角色,有劇本的。

他每一步腳印,都清晰可辨,有一股直指目的的踏實。

白敬亭如此不符年齡的穩健和他褪不去的少年式倔強,總讓飄下意識覺得:

他應該有着無“後顧之憂”的殷實背景。

不然如何做到這樣“不急”。

但事實上,白敬亭的父親,是出租車司機,母親則是普通的家庭主婦。

條件,固然算不上好,曾一度在懷柔租着房子住。

說到底,成就這份穩健的“不急”,還是源於白敬亭對自我世界的足夠肯定。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優劣。

外貌不突出,卻有着極大的可塑性。

他那些看似與演技無關的出圈愛好——籃球、買鞋、說唱、相聲。

其實都在言說,白敬亭是一個自我世界十足充沛的人。

這些興趣,沒單純地淪爲一個空洞的人設,是因爲看見他的確在每一項裡,都追出了真正熱愛才會有的模樣。

喜歡籃球,就追到了NBA的現場;喜歡買鞋,就在b站上進行賽鞋大賽。

說夢想成爲rapper,快本的舞臺兩次翻車後,明面上開着“審視了自己的夢想”的玩笑。

實際在明偵以白rap的角色登臺時,已經練就了一嗓子說唱的本事。

所以他說喜歡演戲,最後達成所想,也就不足爲奇了。

如他自己所言:“我只是慢熱,其實我很有趣的。”

白敬亭並非無所畏懼,他只是做到了,真正瞭解自己。

所以內心纔始終有個可以“不急”的底。

非要說白敬亭是少年嗎?他是,他也不是。

若少年意味着永遠只做選擇題,爲了逐夢得食不果腹,爲了熱愛需衣不蔽體,是“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那白敬亭怕。

他想買房,想買鞋,他也沒那麼義無反顧,不計後果。

他是衡量犧牲,也保有慾望的。

但你若說少年是永遠澆不滅的夢想和冷不下的衝勁,那他確實是。

他穩穩妥妥,不急不慌的每一步,都是朝向熱愛的。

這大概是白敬亭獨有的一份少年氣,有普通少年那份熱氣騰騰,又夾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冷。

如今的白敬亭,不由得總讓飄想起他嘴裡那個高中生白敬亭。

因爲初中叛逆不學習,高中悔悟後又礙於面子,只得回家拼命學,在校卻一副隨手就是好成績的貪玩樣子。

這很白敬亭——

人前盡是鮮活的少年式彆扭;

人後,卻暗暗藏了份成長的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