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蘿】魔鬼藏在細節裡,原來保單不是示愛而是...
文/芙蘿 午夜說書人----------------------------------
如果我告訴身邊的人阿哲想殺我,他們可能會以爲我瘋了。因爲就連我爸媽和最好的姐妹都深深以爲阿哲是一個超級聰明又脾氣超好的男人。
他們都被騙了。
我以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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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臺中人,跟住在臺北的男友阿哲遠距離戀愛了兩年,即將論及婚嫁。
男友的工作是保險經紀人,對於保險很有概念,我的保險平常也都是他在顧的。當我看到他的保單受益人填的是我,當下真的很感動,覺得阿哲是個心思細膩又會爲我着想的人,連我們的未來都已經考慮到了。但是我覺得這樣對他不公平,所以也請他把我自己原本保單的受益人改成他。
一決定要一起在臺北打拚、生活,我就搬到臺北跟他一起住。
以前阿哲體諒我工作辛苦,總是他週末或休假下來臺中找我,所以我之前從來沒去過他家。剛開始搬行李進來的時候,我留意到家門口貼了個「囍」字紅紙。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覺得很甜蜜,以爲是阿哲給我的驚喜。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紅紙已經有地方褪色了,上頭還有些灰塵,像是貼了一陣子。
我感到很好奇,就問他這紅紙是哪來的。同時注意到,阿哲走出電梯之後都一直反常的低着頭,像是怕見到誰一樣。
「喔,這個喔,」阿哲還是低着頭,邊開門邊聳肩,「以前的房客留的。」
「那怎麼不撕掉?都髒了。」我說。
「有嗎?我不知道…反正不能撕。聽說只有喜事用的紅紙可以擋煞。你撕的話我會變臉喔。」
「啊?」
「而且感覺是個好兆頭。」阿哲轉頭過來對我燦然一笑:「我想說反正我們都要結婚了,到時候也會用到,就乾脆不撕了。」
我點點頭,心想過兩天就找時間買張一樣的紅紙貼上去,反正他連看都沒看它,搞不好也不會注意到換新的了。
家人和幾位要好的姐妹觀念比較保守,所以我也不敢讓他們知道我跟阿哲同居,反而知道的都是陌生鄰居。剛搬來的時候,鄰居都會皺着眉看我,大概因爲我是陌生人,所以忍不住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吧。但我工作很忙、又很常加班,所以也一直沒特別跟他們打招呼、自我介紹就是了。
我與阿哲同居後,發現他還滿常說夢話的。每次他一做惡夢,我就會被他吵醒,但問題不太嚴重,都是蹙眉低聲囈語。只要拍拍他的胸膛,他就又沉沉睡去。
頭幾次的隔天早上,我都會邊刷牙邊問他昨晚夢到什麼。
阿哲都會先瞪大眼睛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有做夢?」
「你會說夢話啊。」我說。
「我說了什麼?」他一臉錯愕。
「不知道,太小聲了。而且我又困的要死,根本就懶得理你。」
「是喔。」他明顯鬆了一口氣。「我也不記得夢到什麼,只知道是惡夢。
我一直以爲是阿哲工作壓力太大,勸他去看精神科,他拒絕以後,我也沒再多說什麼。
直到最近一、兩個禮拜,他變成每晚都會做惡夢,而且情況開始惡化,嚴重影響到兩人的睡眠,我纔開始擔心起這件事。
一到深夜,阿哲就會開始大叫,接着全身扭動,不停揮舞雙手。每次我都馬上驚醒,然後趕快把他叫醒,而他一睜開眼睛,總是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
雖然阿哲總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但我想他大概是夢到被壞人掐脖子了吧?雖然每晚都夢到被掐脖子很奇怪就是了。
直到有天早上手機鬧鐘響起,我起牀赫然看見他脖子上一圈青紫色的指印,才發現不對勁。如果半夜有人闖進家裡又掐他脖子,我一定會看到的啊。
阿哲最近幾天已經被惡夢搞的神經衰弱了,我怕嚇到他所以沒有主動講。也許是因爲他不太常照鏡子還是上班太匆忙,那一整天他好像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我買了個智慧夜視攝影機,設定好夜間時段連續錄影。趁阿哲睡着之後再把攝影機放在牀邊。隔天早上,我一如既往的在阿哲醒來之前按掉手機鬧鐘,將手機和攝影機都收進手提包裡,打算利用公司午休時間看看昨晚有沒有錄到什麼。
一到午休時間,我馬上用傳輸線連接攝影機和手機,開始快轉昨晚的錄影影片。
要不是我跟阿哲偶爾會翻身,還有熒幕角落持續飛快跳動的時間,畫面看起來根本與照片沒兩樣。
就在我正要低頭撕開涼麪的麻醬包時,手機熒幕上,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一片黑暗中。我馬上按暫停,再按播放。
一個長髮垂至腰際的人突然出現在阿哲那一側的牀邊,伸手就撲向阿哲。緊接着,阿哲張開雙眼,驚恐的掙扎,但是徒勞無功。再來我動了一會,阿哲好像注意到我快醒來了,就馬上閉上眼睛。接着,我一醒來,那個人影就消失不見了。我搖晃阿哲的肩膀,他再次睜開眼睛,馬上就鎮定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剛纔做了惡夢一般。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輪廓太清晰,不可能只是單純影像處理出了問題。
祂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憑空出現?爲什麼要掐阿哲的脖子?阿哲之前說貼在門口的紅紙可以擋煞,是不是以前的房客發生過什麼意外、去世在家裡,到了農曆七月就跑出來作祟?又因爲我後來把門口的囍字換新的,所以不是當時喜事用的紅紙,就沒辦法擋煞了?既然如此,爲什麼我沒事呢? ...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