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人要把賀子珍送到西北,毛主席:人搞走了,思想能搞走嗎?
前言
1959年7月,在廬山上見到毛主席後,賀子珍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加牽掛毛主席了,也更加在意毛主席的安全了!
後來,在和曾志交談這次見面的時候,毛主席也證實了這一點。他說:“她的思想不是很健全。她看見我的桌子上放着藥,她將藥瓶一搶,說,這藥有毒,不要吃藥,不要吃藥。另外還談了王明,要我當心王明會害我!”
毛主席:賀子珍是有思想的人
從廬山回到南昌後,由於沒能和毛主席第二次見面,心中一直存在着疑問,便開始胡思亂想,固執地認爲肯定有人從中作梗破壞她與毛澤東的第二次會面。
於是,賀子珍便翻來覆去地在心中思量着那個疑問,並多次重複說:“爲什麼要讓我下山,主席說好我們再見面的……”
後來,爲了將心中的疑問搞清楚,賀子珍竟然一個人來到江西省委大院,找省委書記楊尚奎詢問。
由於衛兵不認識賀子珍,便沒有爲她通報。然而,賀子珍卻不死心,在一個下雨的日子,再次來到江西省委大院,要求去見楊尚奎。
看到賀子珍從頭到腳淋得溼透,頭髮上、衣服上、褲子上都滴着雨水,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非常難過,便給她的女兒李敏寫了一封信。
從女兒李敏的口中得知了賀子珍病的情況後,毛主席十分着急,在心中想着幫助她的辦法。
過了兩天,李敏接到中央辦公廳的一個通知,說已經準備好一架專機,把她送到南昌,讓她去照顧媽媽。
臨行前,毛主席又將準備好的兩筐水果交給李敏,對她說:“你到南昌去,好好照顧你媽媽,一定要讓她吃藥看病,讓她喝水吃飯。這兩筐水果你帶去,給你媽媽吃。她不喝水,吃點水果也能解解渴。”
緊接着,毛主席又說:“不知道你媽媽的病情怎麼樣,我怕你一個人去,有的事情處理不了,讓一位管理員叔叔同你一起去。”
在把李敏送上汽車的時候,毛主席又叮囑道:“好好照顧你媽媽啊!”
在南昌,得知這些水果是毛主席讓李敏帶給她的,賀子珍對李敏說:“我想吃水果。”
這時,賀子珍已經好久都沒怎麼吃東西了,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後來,李敏將父親的話告訴了母親,賀子珍便開始配合醫生的治療了。
在醫生的治療下,賀子珍的身體逐漸恢復了正常,神智也清醒了許多,也願意到外面的大街上走走,看看外面的新事物。
那段時間,賀子珍每天都會跟着女兒在外面轉。南昌的大街小巷幾乎都讓她走了個遍,見識了不少新的東西,賀子珍的心情也開朗了起來。一天,賀子珍對李敏說:“你離開北京一個多月了,也該回去看看小孔了。”
聽到母親的話說得十分好,也有了普通人的感情,知道關心女兒和女婿了,李敏十分高興。
過了幾天,想到父親一個人在北京着急,李敏便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南昌,回到北京,將母親的恢復情況詳細地告訴了父親。
在後來的聊天中,李敏對毛主席說:“爸,我覺得媽一個人生活很孤苦,很寂寞,我又不能在身邊照顧她。我想把媽媽接到北京來,同我一起住,也好有個照顧。”
對於女兒的感情,毛主席十分理解,他又何嘗不願意讓女兒能夠就近照顧毛主席呢!
然而,想到實際情況,毛主席還是無奈地說:“你媽媽到北京來,她能忍受得了江青的氣嗎?”李敏心裡明白,爸爸說的話是真實的。
雖然,賀子珍並沒有非分之想,但還是沒能逃過他人從背後射來的冷箭。
1966年後,從汪東興那裡聽說有人想把賀子珍從上海送到西北生活時,毛主席十分生氣,說:“把賀子珍搞到西北去,人搞走了,思想能搞走嗎? ”
那麼,賀子珍到底有什麼樣的思想,是不會因爲把她送到西北,就能搞走的呢?
緊接着,毛主席又氣憤地說:“賀子珍是有思想的人嘛。每個人都是有思想的嘛。我不同意,這是誰出的主意?他們有本事他們幹,我不同意。”
從這句話裡可以看出,在毛主席的心裡,還是想讓賀子珍在上海生活的。他不願意讓她賀子珍到西北去,更是擔心她在西北迴想起他們在延安時的那些難過往事。
當時,賀子珍走得太堅決了,毛主席的挽留,也最終沒能將賀子珍留在身邊。對此,毛主席也百思不得其解。
水靜:大姐,你爲什麼要離開毛主席去蘇聯呢
1959年7月,毛主席終於在廬山,再次見到了賀子珍。見面時,毛主席特意問賀子珍:“你當初爲什麼一定要走呢?”
聽了毛主席的話,觸動了賀子珍藏在心底的痛,她流這眼淚,哽咽着說:“這都是我不好,我那時太不懂事了。”
雖然沒有從賀子珍的口中得到答案,但見賀子珍這樣說,毛主席也十分難過,嘆了一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天,毛主席和賀子珍大約在一起待了一個多小時。臨別的時候,毛主席對賀子珍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再見面,再談談。”
聽了毛主席的話,賀子珍點了點頭,在思想裡認爲還會有機會再見到心裡揮之不去的丈夫。臨走時,看到毛主席那裡放着安眠藥,賀子珍便順手帶走了。
想到賀子珍在談話中的表現,毛主席十分擔憂,便把水靜叫進來,請她幫助自己照顧好賀子珍,並特意囑咐道:“還有一件事,最好回去就辦!她拿走了我三小瓶安眠藥,很厲害的,吃多了會出事!你要想辦法從她手裡拿下來!”
從毛主席十分擔憂的表情中,水靜體會到了毛主席對賀子珍埋藏在心底的那份讓人感動的感情,便認真地答應道:“好,我會辦妥的!”
然而,水靜也知道,這件事情辦起來並不容易。因爲此時的賀子珍大姐時非常敏感的,不知道會因爲哪句話中的哪個詞就引起懷疑。
關於這件事情,水靜在後來回憶說:“我很清楚,這是一件頗爲棘手的事。我怎麼開這個口呢?大姐是很敏感的,如果說話不當,引起她的懷疑,那就糟了。要是不能從她手裡拿下來,後果更爲嚴重,主席睡眠不好,有個吃安眠藥的習慣,他吃的安眠藥是高敏的,如果服用不當,特別是在精神失常的時候,肯定出問題。否則,主席也不會這麼着急呀。”
因此,在陪着賀子珍回到自己住處的路上,水靜的腦子一刻都沒有停,不斷地思索着能夠完成毛主席囑託的好辦法。
然而,越是着急,便越是難以想到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因此,水靜只好決定隨機應變了。
回到房間裡後,水靜努力讓自己靜下來,而賀子珍卻因爲見到毛主席而感到非常興奮,不停地對水靜講述着什麼。
然而,此時的水靜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瞭如何完成毛主席的囑託上,根本無法聽清楚賀子珍大姐說了些什麼。
爲了不引起賀子珍的心裡波動,在賀子珍向她講述的時候,水靜便偶爾說一兩個字,表示她在聽賀子珍說話,並準備在賀子珍服用安眠藥的時候,隨時將它奪下來。
隨後,在聽賀子珍提到毛主席在過去的生活時,水靜問:“大姐,你覺得毛主席的變化大嗎?”
聽到水靜問毛主席的變化,賀子珍回答說:“別的都和以前一樣,就是老多了。我看他很疲倦,煙抽得很厲害,安眠藥也吃得很多。”
從賀子珍的話裡,水靜聽出了滿滿的關懷,更是確定了賀子珍奪走毛主席安眠藥的動機,是擔心毛主席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想到賀子珍主動提到安眠藥的事情,水靜決定一次作爲突破口,完成毛主席交給她的任務。
於是,水靜用平靜的語氣對賀子珍說:“是呀,主席太忙,休息不好,聽說要吃兩次安眠藥才能入睡哩。尚奎也是這樣,工作一緊張,沒有安眠藥就睡不着覺。”
緊接着,水靜便裝作突然想到安眠藥的事情一樣,說:“對了,聽說大姐在主席那裡拿了幾瓶安眠藥是嗎?能不能給我看看主席吃的是哪一種,我好給尚奎搞一點。”
原本,賀子珍便沒有想要把毛主席的安眠藥奪走自己服用。因此,聽了水靜的話,賀子珍沒有任何懷疑,將那三瓶安眠藥找出來,遞給水靜,說:“你看嘛,就是這種。”
水靜趕緊將賀子珍手裡的安眠藥接過來,故作很感興趣地說:“啊,這種呀,我還未見過哩。哎,大姐,這藥給我好不好?我給尚奎吃吃看,不知效果好不好。”
對此,賀子珍並不吝嗇,友好地說:“好嘛,你拿去就是了。”
得到賀子珍的同意後,水靜趕緊將那三瓶安眠藥收起來,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由於完成了毛主席的囑託,水靜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開始和賀子珍聊起了天。
看到水靜願意聽自己說話,賀子珍也十分高興,對她說:“我是1928年在永新和主席結婚的,當時還不滿19歲……”
水靜看得出來,說這些往事的時候,賀子珍的心情時那樣好,就連臉色都好了許多,臉頰上還顯示出少女般的羞澀。
1927年10月,毛主席率領工農革命軍來到井岡山。
那天,在袁文才的帶領下,賀子珍第一次見到了毛主席。得知賀子珍是永新的幹部時,毛主席看和袁文才,笑着說:“我還以爲她是你的女兒,或者是哪位同志的家屬呢!”
緊接着,毛主席握着賀子珍的手說:“很好,很好!今後我們共同戰鬥吧!”
後來,隨着接觸的增多,毛主席對賀子珍也來越欣賞,告訴了她許多革命的道理。對此,賀子珍聽得十分認真,並將這些都用在了革命實踐當中。
期間,賀子珍也從毛主席的口中得知了他的愛妻楊開慧和三個兒子的事情,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十分佩服。
在毛主席的領導下,井岡山革命根據地越來越紅火,各項工作都開展的有聲有色,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爲:“毛委員。”
那時候,毛主席派吳福壽到長沙區打聽楊開慧的情況。吳福壽回來後,見到毛主席臉色不好,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吳福壽這樣,毛主席的心裡非常着急,多次向吳福壽詢問。吳福壽才傷心地說:“毛委員,看來你們很難相見了。”
聽了吳福壽的話,毛主席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又問到底是怎樣的情況?然而,吳福壽卻只是難過地搖頭,再也不願意多說。
在這種情況下,毛主席終於明白了,愛妻楊開慧已經不在人世了。緊接着,毛主席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兩行淚水。
過了很久,毛主席才走到窗前的桌子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細毛邊紙,坐下來用毛筆填上一首詞,默默無言地交給吳福壽。
接過毛主席遞過來的紙後,吳福壽看到上面寫着南唐後主李煜的《相見歡·林花謝了春紅》:
看過之後,吳福壽向毛主席要了一張細毛邊紙,又回填了一詞:“霜染層林葉紅,總匆匆。無奈朝沐寒雨晚穿風。關山重,心裡話,恨難窮,長夜夢念親人難覓蹤。”
看過吳福壽的填詞後,毛主席點了點頭,說:“福壽,知我者算你呀!”吳福壽則安慰毛主席說:“毛委員,不要太難過了,也許是我打探得不準。”
想到毛主席的心情需要平復,吳福壽站起來準備離開。臨別時,吳福壽說:“毛委員,這字筆留給我作紀念吧。”
聽了吳福壽的話,毛主席點了點頭,說:“不見棄的話,你拿去吧。”
然而,關山重重,消息閉塞,毛主席只好強忍着心中的痛苦,繼續爲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發展出力。
那時候,看到毛主席的心情不好,賀子珍經常出言安慰。後來,在工作的過程中,賀子珍和毛主席逐漸建立了感情。
1928年4月,朱德、陳毅領導的部分南昌起義部隊來到井岡山,與毛主席率領的秋收起義部隊勝利會師。
在見到賀子珍的時候,朱德和陳毅都十分好奇,袁文才見毛主席沒有主動介紹,便說:“她叫賀子珍,是毛委員的……戀人吧!”
5月,在工農革命軍第一師副師長餘賁民的婚禮上,袁文才當着衆人的面問毛主席:“毛委員,哪一天喝你的喜酒呀?”
聽了袁文才的話,朱德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陳毅則笑着說:“是呀,兩情相好,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眼下軍務稍弛,喜結良緣,正及時候!”
陳毅的話說完後,賀子珍的臉上逐漸升起了如桃花般燦爛的紅暈,顯得十分迷人。
聽了戰友們的起鬨,毛主席便轉向賀子珍,看着她不說話。在大夥希冀的目光中,賀子珍點了點頭。
見賀子珍同意了,王佐高興地拍起了手,笑着說:“嚯,又有喜酒喝咯!”
5月28日,袁文才準備了一些花生、糖果等美味小吃,來到象山庵,還在這裡佈置了幾桌豐盛的酒席,爲毛主席和賀子珍舉辦了婚禮。
期間,毛主席和賀子珍拿着袁文才爲他們準備的糖果和花生,分發給前來賀喜的戰友們……
婚後,僅僅在象山庵住了兩天後,毛主席和賀子珍便開始各自忙碌起紅軍給農民分田的事情了。雖然沒有什麼蜜月,但在賀子珍的心裡,這樣的日子是幸福的。
後來,由於革命的需要,賀子珍跟隨着毛主席從井岡山到瑞金,又從瑞金長征到延安。
期間,雖然經歷了萬般苦楚,但賀子珍和毛主席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們之間並沒有超脫人間的煙火,就像幾乎所有夫妻一樣,也會發生一些爭吵,吵一回,再接着好一回……
在給水靜講述這些的時候,賀子珍顯得神采奕奕。
這時,水靜將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問了出來:“大姐,你們感情這麼好,爲什麼你要離開主席到蘇聯去呢?”
聽了水靜的問話,賀子珍談了一口氣,說:“那是到延安以後的事了……”
提到在延安負氣出走的事情時,賀子珍激動地說:“有些事情,我看不慣,火氣就特別大。我認爲他變了,和井岡山、瑞金那個毛澤東不一樣,於是就經常跟他吵。起初他不理我,後來就乾脆搬到另外一個窯洞去住了。”
緊接着,賀子珍又說:“他要是陪我吵,跟我吵,我會好受些,而採取這種態度我就傷心透了。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我認爲他對我淡漠了,疏遠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認真想想了。”
對於賀子珍所說的往事,水靜感覺到自己不曾經歷,也無從評論,便沒有說話。
接着,賀子珍倔強地說:“我哪一點不如那些洋學生呢?我16歲革命,17歲做領導工作,不到18歲便挎槍上火線,她們比不了。只有一件比她們差,就是文化低些。可這是可以學習的呀,那時,我還只20多歲嘛。正巧,這時有位同志剛從蘇聯回國,我打聽了一下,就決定到蘇聯學習去。”
然而,這一走便造成了兩人之間永遠的分離。對此,賀子珍十分後悔。
那時候,當在蘇聯聽到毛主席已經再婚的時候,賀子珍始終不敢全信。她覺得她和毛主席是炮火中結成的患難夫妻,一直是同甘共苦的,堅信毛主席還是愛她的。要不然,在到達蘇聯之後,毛主席爲什麼還要打過電報催她回去呢?
聽了賀子珍的講述,水靜才知道了兩人之間的真實情況,也知道了賀子珍的腦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思想。那就是:賀子珍對毛主席發自內心的愛!而且,這種愛,是不會因爲不能見面,就減弱或消失的。
這就是毛主席所說的,賀子珍那種搞走了人,也搞不走的思想。只不過,那些人不能理解而已。
當天晚上,想到已經完成了毛主席交給她的拿回賀子珍奪走的那三瓶安眠藥的任務,水靜覺得倍感欣慰。
第二天一大早,水靜便打通了封耀鬆的電話,對他說安眠藥已經拿到了,請毛主席放心。
後來,按照毛主席的囑託,水靜將賀子珍安全地送回了南昌的住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