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女性困境窗口,“引爆”西語影壇!《搖籃曲》歡喜首映獨播中
今日,歡喜首映獨播上線驚豔西班牙影壇的家庭佳作《搖籃曲》。
這部由女性導演阿勞達·魯伊斯·德·阿蘇阿自編自導的處女作講述了一位新手母親“成長”的歷程。
儘管來自熱情如火的西班牙,這部電影在細膩與寫實上絲毫不輸亞洲的家庭片,其呈現的兩代女性掙扎於家庭之中的困境,在展映後讓許多中國觀衆共情。
新手母親阿瑪雅,本以爲生子後是溫馨幸福的一幕幕,可新生兒所帶來的麻煩,卻遠遠勝過爲人母的喜悅:丈夫不積極育兒,隨着一通電話,就馬不停蹄地回去工作。被留在原地的阿瑪雅暫停事業撫養女兒,只因她身爲人母,無處可退。
她放棄了打扮,蓬頭垢面、沒日沒夜地照顧新生命。
她以爲自己可以平衡事業和家庭,但孩子夜裡發起高燒,她無法遠離孩子半步。
不小心把孩子摔了的她,自責、心痛又愧疚。
她發現自己也會和別的媽媽一樣,打聽周圍的託兒所,“不講理”地把別的小孩的玩具搶過來……
當她無法承受育兒之痛時,是親生父母把她從深淵中救出。
她搬進了父母家,在那個家裡,已經是“母親”的她又做回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兒”。
可在那個家中,阿瑪雅意識到:一直都沒有什麼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新手媽媽:
生產之痛只是第一重磨礪
阿勞達·魯伊斯·德·阿蘇阿雖然在西語電影界尚是一個年輕的名字,但她的電影履歷卻並不短。2005年,她畢業於西班牙久負盛名的馬德里電影學院,畢業作品獲得30多個獎項,而後她轉向廣告和短片領域。
《搖籃曲》是阿勞達·魯伊斯·德·阿蘇阿的首部長片。在這部作品上映時,這位導演已過人生的而立之年。《搖籃曲》的出現,源於導演對女性困境的所感所悟,也源於市面上同類影片的缺乏。
在生育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後,阿勞達·魯伊斯·德·阿蘇阿發現了圍繞在新手母親身邊的身份變動問題和她們遇到的一系列困惑。
在這個歷程中,女兒會重新踏上自己的母親曾走過的路,理解母親曾經的選擇。
女主角阿瑪雅的母親,在女兒眼中是一個嚴厲、不通人情、不講理,只知道埋頭於竈臺間的女人。
而家中的父親,就顯得很有“人情味”。
他會公道地調解家庭矛盾,有着自己的體面愛好,保守着與女兒之間的小秘密。
但漸漸,阿瑪雅發現了很多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沒有發現的家庭秘密。
母親在婚姻中多次被逼到退無可退,因爲女兒才忍下來,忍了多年,她也沒能真正出走。
因爲寂寞又痛苦,她曾發生過婚外情。
而母親口中的父親形象,與阿瑪雅認識的父親並不一樣。
作爲在旁的觀衆,則看的更爲清楚。阿瑪雅回到父母家之後,之所以育兒變得輕鬆,因爲家中的瑣事和家務,全都以代際轉移的方式,落在了阿瑪雅的媽媽身上。
當女兒被生下時,她們所面對的母親理所當然就是母親,她們很少想到,母親原本也是一個和她們一樣的人。
和最近大火的女性題材《出走的決心》相似,《搖籃曲》也刻畫了兩組家庭的對照。
和“坐等吃飯”的父親不同,阿瑪雅的伴侶要更爲進步:他會主動帶孩子,也說過“生孩子後一切都不會變化”,但他仍然無法共情一個新手母親的處境,將阿瑪雅逼向崩潰的境地。
正如近年崛起的上野千鶴子在採訪中說到的,東亞的女兒們,總在千方百計地避免成爲母親。上野千鶴子曾無數次警醒自己,不要成爲母親那樣的人,但在她接觸了女性主義後,她發現母親被困在一種結構性困境中,並不是她自身的問題。
一向言語犀利的上野千鶴子,在《上野千鶴子的午後時光》中也發出了對母親紫花地丁香水的感慨,時不時會懷念那種令人熟悉的氣息,這和《搖籃曲》的基調類似,無論我們曾怎樣和母親針鋒相對,在午夜夢迴時,我們總能想起記憶深處,由母親傳達的溫暖感覺。
兒女對母親的愛與矛盾,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類似的,而是愛還是矛盾,取決於站在哪個角度去看。
對於故事中的阿瑪雅來說,分娩的疼痛、不癒合的刀口只是孩子誕生於世的第一重磨礪,而最終看到了母親的處境,是一個女兒真正成爲“母親”的路途的開始。
大獎接二連三
《搖籃曲》“引爆”西語影壇
2022年,《搖籃曲》橫掃西班牙馬拉加電影節含最佳影片在內的七項大獎,同年入選柏林國際電影節“全景”單元。
2023年,電影又拿下西班牙奧斯卡戈雅獎的11項提名,最終獲得最佳新人導演、最佳女演員、最佳女配角三座大獎。
女主角萊婭·柯絲達在拍攝本片期間“本色出演”,將現實新手母親的絕望和劇情需要勾連,得到了導演的大力讚賞,並憑藉本片摘得戈雅獎影后。
《搖籃曲》也獲得第76屆威尼斯電影節終身成就金獅獎獲得者佩德羅·阿莫多瓦的大力讚賞,稱其是“近年西班牙電影處女作中最優秀的作品”。
阿勞達·魯伊斯·德·阿蘇阿在這部作品後,再接再厲創作迷你劇《愛》,繼續探索女性在家庭中受到的以愛爲名的傷害。
阿勞達·魯伊斯·德·阿蘇阿是日本導演是枝裕和的影迷。她曾在採訪中提到,她有意剋制了煽情段落的表達,不至於過分滑向家庭電影的“甜蜜”。
因爲視角非常私密真實,這部作品多次被誤認爲是一部自傳性作品。
本片的西語片名,是電影中多次出現的那首關於狼的童謠。這首童謠在電影中出現多次,每次起到的意義都不同,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四兩撥千斤”的力量。
儘管《搖籃曲》指出了家庭內部被忽視的“父權惰性”和隱形暴力,但《搖籃曲》的重點仍舊落在了女性代代傳遞的堅韌與力量上。
影片的落點是開放和光明的,和現實生活中類似,家庭的齟齬總被描述成一筆“糊塗賬”,無法準確計算得到與失去。而女兒阿瑪雅的未來是否會滑向和母親一樣的陷阱,導演也並未加以說明。
“說實話,失去一個賜予我生命的人,讓我感覺如釋重負。阻擋死亡的屏風消失,我在露天的荒野裡,獲得了踉蹌行走的自由”。上野千鶴子曾這樣矛盾地描述母親的亡故。影片中,曾多次爭吵的一家人,在觀看家庭錄像時也似乎忘記了過去的傷害。
無論過程多麼泥濘,《搖籃曲》的主旋律依舊是溫暖的。
雖然《搖籃曲》並未對女性的困境解決提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但或許對一部女性作品來說,目前更爲重要的議題是“讓困境被看到”,然後才能得到改變的力量。
《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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