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末最大驚喜,原來是TA

剛出道便能與李少紅、賈樟柯、葉錦添等9位知名導演合作,內娛最大“資源咖”終於現身?

一睹真容才確信,近在眼前的是未來。

前幾天,院長在中國電影博物館參加了一場獨特的首映禮——中國首個AIGC導演共創計劃在快手平臺上線,由快手可靈AI聯合9位知名導演打造的9部AIGC電影短片也正式亮相。

作爲從業者&首批觀衆,在觀看這9支不同類型的電影短片時,我受到了直觀的衝擊。

以前總下意識把AI當作工具,這些作品卻證明了,AI更是創作者的夥伴。

當AI照進現實,技術與藝術融合,不僅意味着電影工業開啓人工智能時代,更代表着不設限的可能。

AI造福創作

三個人怎麼拍大片?

可靈AI:交給我——

王子川導演的作品《雛菊》,由他、AIGC創作者溫維斯和剪輯師大劉三個人完成,全程令我移不開眼。

從一臺老式電腦編寫C語言程序開始,到一臺臺計算機啓動,整個世界的規則被打破、重建。

破碎的雞蛋,傾倒的花瓶、破損的懷錶、飛舞的圖書,都是新技術崛起打破人類社會規則的具象化。

人與技術實現了關係平衡,機器人擔任了重要的社會分工:複雜的建築施工、礦井作業、播種、洗車、森林伐木……

隨着音樂聲越發激昂,新的技術革命再一次到來。

行星發生碰撞,森林變成廢墟,世界再次經歷破壞重建。

一片黑白廢墟中,雛菊依然盛開,色彩依然奪目。它代表着的,是人類生生不息的創造力。

重複蒙太奇配合高速剪輯、時而緊張時而悠揚的音樂,營造了《雛菊》獨特的夢核感,帶來強烈的視聽衝擊。

細品之下,它還有不少耐嚼的餘味,比如科技的無序與失控,現代社會中人際關係的疏離,對自然的呼喚等等。

王子川用“好玩兒”來形容這次創作。

在他看來,技術可以爲電影敘事提供一種全新的語言,說得直觀點,就是AI可以把想象快速變成可視化的內容,讓你我見證。

首映禮現場,導演葉錦添的一句話也戳中我心巴。

“AI讓我們擁有了無窮的想象力,你要去哪裡都可以。”

他的作品《快遞員》中,外星快遞員Lili就獨自在無邊無垠的宇宙中穿梭漫遊。

她將死去的靈魂重新接收、安放,並一路探尋着銀龍的蹤跡,期盼將失去靈魂的地球重新喚醒。

在這個過程中,她看到無數的生命生生滅滅,看到地球過去的燦爛與衰亡,也經歷了從沉寂到覺醒的轉變。

最終,她選擇燃起生命的火焰,讓自己化身復甦的希望。

短短几分鐘,《快遞員》巧妙編織了一則關於存在與消逝的寓言。

葉錦添與可靈AI聯手,建立起獨特的美學風格。

黑灰基調如畫布,末日地球冰冷的金屬光澤與地球生命最後一天的橙色暖調形成鮮明對比。

很多畫面表現力驚人——大到構築一個未來世界、預演一場戰爭,小到皮膚真實的肌理、飛船快速着落騰起的灰塵……

以往需要搭建綠幕才能實現的大場面,如今向可靈AI發出指令就能完成。

細節也無比擬真,你甚至可以從AI人物的臉上看到演技。

我很喜歡這樣具備創意和能量的故事,像是一次想象力爆棚的奇幻大冒險。

它打開我們的視野,也安撫我們的內心。

也許新技術的發展始終伴隨着人類的恐懼,但正如薛曉路導演所言,最終人類和技術和平共處相得益彰,“我相信AI也是如此。”

或許不久後的一天,AI將真正融入我們的日常,每個普通人都可以成爲導演。

汽車無人駕駛了,機器人滿大街走了,賈樟柯宇宙的盡頭還是山西汾陽。

這大概就是AI無法取代人類的原因。

《麥收》充滿賈樟柯的私人趣味,一如既往地古典鋒利。

碳基人受人之託上路,從北京去往山西汾陽八十堡村,去幫農忙中的老人家收麥。

聽着金庸,路過雁門關;說着汾陽話,淌過漫漫黃金麥子地……

還是那個賈樟柯,故意不迴避一些鏡頭,嘗試摸索AI敘事能力的上限。

他邊冷靜地出題:傳統的公路片敘事,六分鐘內人物貫穿始終,考驗AI的人物鎖定是否穩定。鏡頭的正反打、推拉搖移,測試AI能否做到電影的傳統拍攝手法。

邊冷靜地講着故事:母題仍是城市與故土,過去與未來。

反轉之餘,哲思漫遊,人和碳基人都眷戀着土地。

腦洞放飛,但頂不住導演們人味十足。

AI作爲輸出工具,不會掩蓋,反而放大着思想與智慧的靈光。

《最後的防線》裡,天使不再是美好的象徵,而是重創人類世界的罪魁禍首。

17億人死亡,羣山環繞的重慶成爲最後的防線。地下軍事基地裡,人類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巨型重工業機甲“紅蓮”之上。

背景有多嚴肅宏大,敘事就有多輕快鬆弛,編導《獨行月球》的張吃魚一如既往地荒誕幽默。

紅蓮機甲可以奔跑在血色夕陽之下,義無反顧爲未來而戰。

巨大的腦袋也正好能擺上一桌應景的熱辣辣紅彤彤的重慶火鍋,鼓舞士氣。

乍看很離譜,細想沒毛病。人重建世界、重獲自由的渴望,從每一頓飯開始。

人的溫度建立在導演們的個人趣味,也來源於人文關照。

現實色彩拖底,想象力有了安放之處,貼地飛行。

感謝李少紅補全了女性視角。

《花滿渚》,李少紅反向利用AI的“吞噬”屬性,將執導生涯中的經典女性形象串聯進一個時空——

《紅粉》中,被江南水鄉青石瓦片困住的妓女小萼,一輩子不知道女人還有別種活法;《橘子紅了》裡,一輩子被人擺弄,嫁人生子都不由人的秀禾;《大明宮詞》裡被權力謀殺本真的太平公主;《戀愛中的寶貝》裡,寶貝在都市中找不到愛也找不到自我的失落……

尊嚴與生存、嫁娶與家庭、權力與自我、愛情與虛無……四個年代、四種身份、四種困境,疊加出無限的刺痛與力度。

而女主角是每個與她們“擦肩而過”,目睹、經歷她們成長的我們。

同爲女性,走進她們的年代,理解她們的侷限,感受她們的痛苦,也不再重複相同的命運。

“花滿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被觀賞的花兒也可以得到自由。

這就是女性創作的意義。

《鍾馗:百鬼勿擾》裡,是從沒見過的俞白眉,也是從沒見過的鐘馗。

一輪彎月,迷霧遍佈山谷,枯樹上嵌滿面無表情的人臉,高山落下遮天蔽日的巨掌……

鍾馗拔劍cult感十足,光怪陸離,詭氣沖天。

下一秒神級轉場,夢境轉到現實,反轉來得猝不及防。

彎月是勿擾模式的標記,代表月亮消滅一切在休息日發來,沒有邊界感的工作信息。

滿樹面無表情的人臉原來是突如其來的多人電話會議;羣山的壓迫感來自“山總大boss”正在來電……

立足於神話志怪,卻與當代打工人的精神狀態緊密連接。

採訪中俞白眉導演提到,可靈AI還像個嬰兒,嬰兒的“塗鴉”總歸有差強人意的地方。

但作爲創作者,《百鬼勿擾》於他而言依舊意義重大,像給未來埋下一顆種子,也像推開新世界的大門:“它是塗鴉,AI 在發展歷程上,現在這個不到一歲的可靈的一次塗鴉。但這個塗鴉我自己很珍惜,就像我兒子很小的時候畫的那張畫一樣,我會很珍惜它。”

未來科幻、女性議題、中式恐怖……可靈AI就像哆啦A夢,口袋裡總會掏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工具,開啓一段不知終點的冒險。

導演的才氣與靈氣不受束縛得彰顯,也在與可靈AI互動時收穫奇妙體驗。

首映禮上葉錦添導演將與AI的互動稱作“下象棋”。

可靈也會思考,創作變成雙向。

拋出一個問題,它會給出許多種不同反饋與不同情緒,像是也在琢磨人的心思:“你跟它下棋的時候會有另外一個維度的世界出來,這是有趣的地方。”

全新的創作方式下,激發的是人與電影的更多可能性。

生命力是終極課題

9支短片各有各的精彩,實不相瞞,最讓我觸動的是董潤年導演的《新世界》。

穿梭宇宙版《小蝌蚪找媽媽》,幾分鐘賺走了我成噸眼淚。

母親去世的十四歲女孩小雅遇上隕石撞地球,意外解鎖通過隕石穿越時空的能力。

在沒有人說話、吃飯的陶瓷人時空中,忍受孤寂;在世界末日,被怪物追逐驅趕,硬生生消化恐懼……

故事突然有了另一種解釋:或許地球沒有爆炸,只是小雅的精神世界已崩塌。

她一次次“穿越時空”,通過刺激抵抗虛無,扮演不屑裝作堅強。

讓她停下腳步面對現實的錨點是媽媽一次次的呼喚: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亂跑。

媽媽或許不在,但愛不會消亡。

愛是科幻電影的終極課題。

AI也被“馴化”,展現出愛的各種姿態與力度。

愛可以很小,能托住一個小孩考砸了的恐懼就行。

兔斯基的創作者,王卯卯導演的AI世界色彩分明,《再見兔子》想象力十足。

考了59分,一段樓梯的距離彷彿沒有盡頭。恐懼被具象化成深不見底的池塘、怪物森林、階梯迷宮,構成“找不到出口的世界”。

踏空下墜的一刻,媽媽的懷抱像雲朵一樣接住了孩子惴惴不安的心。

正如,媽媽小時候抱着爸爸送的兔子,窩在爸爸的懷抱度過一個個恐懼的夜晚。

血緣連接而成的愛,也需要言傳身教來傳遞。

愛也可以很大,彌合人與人、人與動物之間的邊界,塑造一個暖洋洋的世界。

柯琳救助了小流浪飛飛,重複單調的打工生活得到治癒,一人一貓度過了一段幸福的時間。

誰知飛飛意外失蹤,柯琳傷心不已,始終沒有放棄追尋。

時隔兩年,再遇飛飛,柯琳才知道它是回到了老主人奶奶桂珍身邊。

柯琳,桂珍,飛飛,切割出世界的多種面向——

都市生活的倦怠寂寞,孤寡老人的情感需求,小貓的鋼鐵森林冒險。

三種生活交疊衝突,她們卻都展現了人性的溫暖與動物的靈性。

柯琳坦然放手,奶奶慈愛溫柔,飛飛的主體性也被沒有忽視,它是一隻有能耐有義氣征服世界的小貓。

薛曉路導演的《喵心歸處》裡,每一幀的底色都寫着文明。

9部AIGC短片風格、表達各異。

一致的是,影片容納世間萬物,對人、動植物、科技展現的包容開放的態度。

《再見兔子》在意孩子,反思學業壓力如何異化孩子眼中的世界,《喵心歸處》關心動物,與都市人的生存狀態……

大主旨外,更有一些值得深思的小細節。

人喝水,碳基人充電。賈樟柯眼中,或許人與機器人是不同形式存在的生命體。

機器人腐爛,雛菊開遍漫山遍野。

王子川的鏡頭超脫時空、人機界限,表達着生命力的原始崇拜。

愛是人類的終極課題,那麼生命力是人類的最終武器。

比AI更無敵的,是對萬物的愛與仁慈,是對人與未來的信心。

現在回想起來,在中國電影博物館辦首映禮的確是個妙筆。

將時間線拉長,人類和AI都是宇宙中渺小的過客。AI沒有想象中的恐怖,人類也沒有想象中的弱小,“共創”纔是歸途。

王子川導演說,可靈AI是創作的“一把利器”。

王卯卯導演說:“與其說AI的出現是一場革命,不如說是一種進化,是我們不斷推動創新邊界的體現。

是啊,AI作爲新技術,爲所有好創意插上翅膀,讓創作者得以更大膽地放飛想象,打開格局,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從無聲到有聲,從黑白到彩色,從膠片到數字……百年來,每一次技術變革,都是電影工業發展的重要推動力。

如今在AI的輔助下,我們能夠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講述故事、表達情感。

值得一提的是,可靈AI導演共創計劃的9部AIGC電影短片已被中國電影博物館永久收藏、放映展示。

這小小的一步,待將來的我們回首,也許就是開啓全新影視創作時代的重要一步。

能夠見證,是一種幸運,也讓我愈加期待AIGC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