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俄宣佈在阿夫傑耶夫卡“大規模”受降
參考消息網2月24日報道 據俄羅斯衛星社2月24日報道,俄羅斯國防部24日稱,在阿夫傑耶夫卡,烏克蘭軍隊的殘餘人員在城市清理過程中大規模投降,約200名烏克蘭軍人已被俘虜。
報道稱,俄羅斯國防部長紹伊古24日在特別軍事行動區視察了俄武裝力量中部集羣,聽取了中部集羣司令和參謀人員關於當前形勢、敵人行動和俄軍在作戰方向上執行戰鬥任務情況的報告。
紹伊古在前線聽取工作彙報
報道稱,軍官們向紹伊古彙報了烏克蘭軍人在阿夫傑耶夫卡大規模投降的情況。
據報道,俄武裝力量中部集羣司令安德烈·莫爾德維切夫說:“我們在清理後已經抓獲了大約200名俘虜。根據收到的信息,未來幾天計劃再挖出約100名俘虜。”
莫爾德維切夫表示,在解放阿夫傑耶夫卡的戰役中,烏軍從其佔領陣地被擊退了10多公里。
他還說,俄軍繼續在自己的作戰方向上進攻。
延伸閱讀
媒體:阿夫傑耶夫卡之戰烏本可勝利 撤退損失2支精良部隊
圍繞烏克蘭頓涅茨克州阿夫傑耶夫卡市的爭奪戰,在持續半年後以俄羅斯軍隊2月18日全面佔領小鎮而告一段落。這也是2023年5月俄軍佔領頓涅茨克州北部重鎮巴赫穆特以來,雙方戰線首次發生較大的變化。
對俄羅斯總統普京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來說,阿夫傑耶夫卡之戰顯然有其政治意義:今年3月,普京將參加俄羅斯總統選舉。對澤連斯基,此役將檢驗他臨陣換帥的決策是否正確。
烏克蘭危機全面爆發兩週年之際,俄烏雙方都宣稱自己實現了戰略目標。但從衝突的全局視角出發,雙方又都沒有實現目標。多佔領兩座小鎮,遠未達成普京在2022年2月24日提出的“特別軍事行動”的基本目標:控制整個頓涅茨克州。這個冬天,俄軍再次升級的空中打擊,也沒能讓能源短缺的烏克蘭社會崩潰。
另一邊,烏軍2023年的夏季反攻,未能在南線渡過第聶伯河、奪回扎波羅熱核電站。此後,澤連斯基及其將領們陷入了無止境的城市防禦戰及防空戰爭。無人機、無人艇襲擊偶有斬獲,不足以改變俄羅斯重新佔據戰場主動的大趨勢,而西方盟友失去信心,則使得烏克蘭的“衛國戰爭”面臨陷入惡性循環的風險。
俄軍已完全控制阿夫傑耶夫卡的焦化廠
進入2024年,俄烏雙方依然在嘗試贏得這場長期戰爭。但戰局在阿夫傑耶夫卡之戰後已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卡耐基國際和平基金會高級研究員邁克爾·考夫曼指出,烏克蘭不再能捲入這種代價高昂的小鎮戰爭。“現階段,西方既不期待也不希望烏克蘭獲得短暫、孤立的戰場勝利,最佳戰略是不要陷入代價高昂的僵局。”
俄羅斯國際事務委員會前總幹事科爾圖諾夫則認爲,重回優勢地位讓俄羅斯日益自信,美國大選等變量因素使這場“國際戰爭”有可能隨着歐美援助的退卻逐漸降級爲俄烏之間的“地區戰爭”。但目前,雙方都還未在戰場上筋疲力盡,和平希望依然渺茫。
烏軍臨陣換帥
當地時間2月17日凌晨兩點,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司令西爾斯基正式下達撤軍命令。藉着友軍和夜色掩護,在阿夫傑耶夫卡城區及工廠駐守近半年的烏軍第110摩步旅殘部,從西郊艱難撤出。
合圍的俄軍只留下南北向數公里的缺口,用火力封鎖了烏軍的後撤路,同時使用小型無人機沿途攻擊。俄羅斯國防部長紹伊古稱,烏軍在最後撤退之日損失超過1500人。爲烏軍提供顧問服務的英國退役軍官格蘭特對《基輔獨立報》直言,第110旅“事實上是被殲滅了”。
阿夫傑耶夫卡之戰,烏克蘭本可以取得又一次消耗戰的勝利。從2023年10月10日對小鎮發起猛攻開始,俄軍耗費近半年時間,只將戰線推進不到10公里。烏軍所稱的今年元旦到2月初的“最佳撤退時機”之前,烏方數據顯示,俄軍在阿夫傑耶夫卡傷亡約2萬人,損失坦克裝甲車輛超過500輛。
然而,一場糟糕的撤退縮小了雙方的戰損差距,還讓烏軍損失了最有經驗的兩支作戰部隊:在阿夫傑耶夫卡堅守最久的第110旅,以及2月15日臨時調來掩護該部撤退的烏軍“陸戰第一精銳”第3突擊旅。
在阿夫傑耶夫卡的烏軍士兵稱過不去了
多次應邀前往烏軍前線調研的卡內基和平基金會高級研究員邁克爾·考夫曼和美國國際戰略研究所(IISS)研究員弗蘭茨·加迪近日撰文警告,雖然烏克蘭在阿夫傑耶夫卡的戰損可能僅爲俄軍的四分之一,但烏軍是以最有經驗、最有價值的士兵同一個軍隊規模遠大於自己的對手的“消耗品士兵”進行換算。
考夫曼和加迪實地觀察發現,烏軍新組建旅級單位遠不如“舊旅”。第3突擊旅,是在巴赫穆特長期堅守鍛煉出來的。第110旅由預備役官兵組成,“底子”並不好,其經驗都在阿夫傑耶夫卡的血海中獲得。失去這兩支部隊的主力,是烏軍難以承受的災難。
悲劇爲何會發生?烏方人士抱怨西方軍援沒有及時到達,導致前線烏軍在裝備對抗和彈藥儲備上落於下風。烏軍第59旅官兵披露,2022年秋季反攻期間,該部每輛坦克配發120發炮彈,而在阿夫傑耶夫卡,每輛坦克炮彈配額只有15到20發。該旅多管火箭炮連裝備一次可以齊射40彈的火箭炮,但由於彈藥短缺,只能“一次一枚”開炮,“火箭炮兵成了普通炮兵”。
另一邊,西方分析人士多認爲,烏克蘭更大的問題是上層指揮。考夫曼指出,戰事進入2月,小鎮失守已不可避免,撤軍早就應當開始準備。2月8日,俄軍進入阿夫傑耶夫卡城區,並控制了南郊的主要據點,炮火覆蓋到烏軍交通線。但實際上,又過了一週,烏軍統帥部才做出撤退的決定。
烏克蘭《基輔獨立報》援引烏軍消息人士的話說,在此期間,有關增援第110旅等涉及阿夫傑耶夫卡前線的決定,也都被多次拖延。這些拖延正發生在烏克蘭領導層和軍方爆發激烈矛盾的時期。
就在俄軍進入小鎮的2月8日,澤連斯基用陸軍總司令西爾斯基取代了扎盧日內的烏軍最高指揮官職務。自2022年2月以來,扎盧日內一直是烏軍最重要的領導者。一些烏克蘭媒體甚至懷疑,他過高的政治聲譽是澤連斯基臨陣換帥的真正原因。
可以肯定的是,西爾斯基和扎盧日內非常不同。前者被形容爲“如果總統告訴他某件事,他就會去做”,後者和澤連斯基的矛盾早已公開化。換帥之日,總統辦公室官員對媒體透露,澤連斯基“想要的是作戰方案,但扎盧日內總是用‘給我更多的軍隊、更多的炮彈’來回應”。
左圖:2023年6月6日,烏克蘭基輔一所軍校的防空洞裡,學員們在上課時戴着防毒面具練習
右圖:2023年6月28日,頓涅茨克地區的一個村莊,懷抱AK47仿製槍的布娃娃坐在路邊的火箭尾翼上。
美國《政客》雜誌指出,正是戰場上的理性,讓扎盧日內成爲保持烏軍凝聚力的關鍵領袖。而“對上忠誠”的西爾斯基,對下則“爲了實現自己的目標,不惜讓士兵置於危險中”,獲得了“屠夫”的綽號。有烏克蘭士兵得知“屠夫”上臺後,和戰友們說:“我們都完蛋了。”
西爾斯基的打算是堅守阿夫傑耶夫卡直到最後時刻。對澤連斯基來說,這有利於爭取西方軍事援助,也可以說服不信任換帥決策的公衆。不過,外界很難知道西爾斯基的具體計劃。分析人士猜測,他想利用阿夫傑耶夫卡西郊有地下隧道網絡的焦炭廠,打造“第二個馬裡烏波爾”。但顯然,他沒有準備好撤退方案。
在阿夫傑耶夫卡的最後時刻,前線指揮官已並不完全服從“屠夫”的命令。110旅的官兵對媒體透露,曾有其他旅的指揮官來到前線陣地視察,並在看到“情況有多糟”之後,直接拒絕派自己的士兵“送死”。在這種情況下,缺少增援的守軍,被迫將沒有彈藥的炮兵送上第一道防線。直到2月15日,第3突擊旅進入阿夫傑耶夫卡側翼陣地,但一切已經太晚了。
消耗戰的“遊戲規則”
2月18日,在烏軍撤出阿夫傑耶夫卡的次日,俄軍沿着烏軍撤退方向繼續推進,俄國防部稱已推進約8公里。2023年5月的巴赫穆特之戰結束後,俄烏至今仍在巴赫穆特周邊以公里乃至百米爲單位進行爭奪。相比之下,本次俄軍的進展,已屬較快。烏軍則依靠阿夫傑耶夫卡周邊的居民點節節阻擊,並將主力集結在第二道防線。
美國智庫“戰爭研究所”(ISW)指出,俄軍目前保有火力和空中優勢,在阿夫傑耶夫卡周邊的清理作戰中具有優勢,但難以擴大戰果。一方面,自2023年秋季大反攻失敗後,烏克蘭統帥部學習俄軍建立第二道防線的經驗,於11月開始和民營承包商合作建設後方防線。“戰爭研究所”獲得的圖像顯示,烏軍在阿夫傑耶夫卡以西有較完備的防禦陣地。
另一方面,在阿夫傑耶夫卡之戰結束後,西方情報機構並未發現俄軍從其他戰線向頓涅茨克戰場調集新部隊。2月以來,俄軍在北線哈爾科夫州與盧甘斯克州邊境地帶、南線扎波羅熱州西部地區都有新的攻勢,但西方情報機構同樣未發現俄軍將頓涅茨克戰場後備軍力調往他處。俄羅斯國際事務委員會前總幹事科爾圖諾夫亦認爲,在俄軍取得政治意義上的勝利後,2024年俄烏戰局將重回僵持消耗。
在2024年的消耗戰中,俄烏雙方各自面臨的主要困難及不確定因素是什麼?一些俄羅斯軍事博主認爲,莫斯科統帥部的難題是,如何解決“消耗品部隊”和正規軍之間的矛盾。
2023年5月的巴赫穆特之戰結束後,在戰役中承受損失最多的俄羅斯私營軍事實體瓦格納組織領導人普里戈任,和俄羅斯國防部領導層矛盾激化,最終釀成“兵變”。雖然普里戈任認輸後身死,但俄軍失去了一支重要的步兵攻堅力量。
如今,這一幕正在阿夫傑耶夫卡戰後重演。戰役結束後,普京向俄軍前線指揮官、中央集團軍司令莫爾迪切夫上將致以祝賀,國防部亦強調莫爾迪切夫的功績。這引發了同樣參戰的其他“非正規軍”的不滿。根據一些俄羅斯軍事博主的說法,頓涅茨克分離武裝“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第一軍團”及志願營性質的“老兵”突擊旅,承擔了前線傷亡最多的攻堅任務。
烏克蘭方面,不少西方顧問認爲,澤連斯基和烏軍統帥部過度迷戀“技術”,將導致烏軍在長期消耗戰中落敗。今年1月,澤連斯基任命曾在軍隊中負責技術研發工作的蘇哈列夫斯基和列別堅科出任新總司令西爾斯基的副手,並特別表示這是爲了“對新技術進行更好的實踐”。
對此,美國陸軍退役准將、國防部前助理部長金米特指出,新技術裝備背後往往意味着“價值數十數百萬美元的發射器、數十輛支援車輛和數百名士兵來修理和補給”。歐洲外交關係委員會高級研究員古斯塔夫·格雷塞爾訪問烏克蘭一線陣地後也指出,現代戰爭的挑戰主要是指揮協調和後勤,烏軍更需要補充的是這方面的經驗。
左圖:2023年9月19日,烏克蘭西部的一個俄羅斯戰俘營內,戰俘排隊等候午餐
右圖:2023年12月15日,烏克蘭基輔獨立廣場,烏克蘭軍人蔘加戰友的葬禮。
澤連斯基對技術裝備的強調,是烏軍軍事教義混亂的一個縮影。過去一年,烏軍在戰場上的表現不如2022年的秋季反攻,不僅是因爲“老兵已死”,也和烏軍更多接受了北約化的軍事訓練和軍事理論有關。“俄羅斯軍隊爲了開火而機動,西方軍隊爲了機動而開火”(Russian forces manoeuvre to fire, Western forces fire to manoeuvre),概括了俄羅斯、烏克蘭從蘇聯時代繼承的重視火力打擊的軍事教義。
格雷塞爾指出,過去一年,俄軍將發展和培訓重心放在火炮的指揮、通信、協調上,實現了對烏炮擊反應時間從之前的20至30分鐘縮短到3分鐘。這基本意味着烏軍在2022年秋季採用的西方先進火力武器配合地面部隊進攻的模式,已經無法複製,“敵軍20分鐘(的反應時間)可以讓我軍機械化部隊趁此間隙完成一次奇襲,但3分鐘絕對不行。”
反觀烏軍,2023年間,烏軍沉迷於對俄羅斯內地乃至莫斯科進行並無實質威脅、但具有宣傳意義的遠程無人機偷襲。2024年2月的慕尼黑安全會議期間,北約宣佈增加對烏援助無人機100萬架。澤連斯基表示,在此之外,烏克蘭自己還要再生產100萬架無人機。
然而,考夫曼和加迪在前線觀察到,烏軍的戰鬥模式過於重視機動,在協調炮火打擊方面“常犯錯誤”,指揮協調也往往限於連級規模。因此,雖然雙方都面臨彈藥短缺,但在具體戰場上,俄軍依然在大部分戰鬥中保有5:1的火力打擊優勢,再多的無人機也無助於扭轉這一劣勢。
在北約國家投入350億美元軍事和安全援助之後,西方軍事專家正在反思,到底怎樣的幫助對烏軍作戰是有用的。作爲美軍理論專家的金米特近期就承認,在俄烏這個“近似一戰的現代化戰場”上,“沒有什麼比幾小時的炮火更能削弱敵人的戰鬥意志”。考夫曼和加迪亦在報告中強調,爲最大限度提高最終勝利的機會,烏軍應當將重心放在前線的破壞力上,“重視火力優先於重視機動,通過造成比己方更大的人員和物資損失來降低敵方的戰鬥能力”。
“西方裝備能夠增強烏軍士兵的生存能力,但它們並不能改變遊戲規則。”該報告寫道。
西方盟友誰先退卻?
當烏克蘭還在思考持久戰之道,澤連斯基的西方盟友們正在考慮各自的“退出方式”。慕尼黑安全會議期間熱鬧的烏克蘭與德國、法國的“雙邊安全合作協議”簽約儀式,及丹麥首相弗雷德裡克森關於“拿出所有火炮支援烏克蘭”的豪言壯語,難以掩蓋一個事實:全面軍援一年來,歐洲對烏克蘭的幫助正在“倒退”。
以烏克蘭最需要的155毫米炮彈爲例,2023年3月,歐盟委員會提出一年內交付100萬發炮彈的計劃。但事實上,去年烏軍使用的230萬枚炮彈,只有30萬枚來自歐洲庫存,而聯合生產計劃已推遲到今年內啓動。又由於上游產業鏈限制,生產一整枚火炮(炮彈、引信和發射藥)需要6到9個月時間。因此,弗雷德裡克森在慕尼黑的發言事實上是對該計劃的後撤。她強調,歐洲不應聚焦於生產,而應聚焦於“用庫存支援”。
至於迄今還未落地的F-16戰鬥機等先進武器援助計劃,不少軍事專家已發現其中端倪。格雷塞爾指出,如今歐洲大多數政策討論都圍繞所謂“新武器”,而完全迴避對“產量供應超越俄羅斯國防工業體系”的討論。“只要計算表明俄羅斯最終能在武器消耗中取勝,俄羅斯就可以選擇繼續目前的戰爭方式。”
歐洲領導人並非不清楚這些“口惠而實不至”的討論對烏克蘭而言是致命的,但他們沒有其他選擇。
首先,對烏援助是一個“無底洞”。世界銀行2月15日發佈的最新評估顯示,兩年的衝突對俄羅斯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超過1500億美元,但與此同時,烏克蘭的復甦和重建成本也已上升到4860億美元。
參與烏克蘭問題國際和平會議工作的日內瓦安全政策中心高級研究員讓-馬克·裡克利指出,巨大的援助成本導致了公衆的厭倦。歐洲外交關係委員會今年1月17日發佈的一項覆蓋歐盟大多數成員國的民調顯示,在歐盟3.72億適齡選民中,7400萬人認爲氣候變化是歐洲面臨的首要危機,7100萬人最關心經濟衰退,5800萬人將移民問題視爲最大問題。相比之下,將關注度放在烏克蘭危機上的是5000萬人。
更重要的是,如果歐洲想解決氣候變化及經濟危機,全球化合作必不可少,而這也意味着是否要重新思考歐洲和俄羅斯的關係。歐洲外交關係委員會主任馬克·倫納德還指出,在大西洋對岸,“華盛頓正在形成一種共識:美國需要在2024年大選後與莫斯科接觸”。如果在這方面走得比美國慢,吃虧的又會是歐洲。
烏克蘭危機全面爆發兩週年之際,格雷塞爾撰文提出了戰爭最可能的三種走向。在“最消極”的假設中,他描述道:特朗普順利成爲美國總統候選人,反對軍援烏克蘭、支持和俄羅斯對話接觸的觀點日益壯大;國會共和黨人以黨爭爲先,任何情況下都不接受拜登政府提出的關於對烏軍援預算的法案交易;美國的退卻讓恐慌席捲歐洲,多數國家選擇停止向烏克蘭運送物資,以加強戰略自主。
2024年2月16日,法國巴黎愛麗捨宮,法國總統馬克龍(右)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簽署雙邊安全協議
“我認爲他們(歐洲人)應當思考這個問題:他們想削弱俄羅斯,但這場衝突事實上也削弱了歐洲。”俄羅斯國際事務委員會前總幹事科爾圖諾夫預測道,如果衝突長期持續,人們可能會看到歐洲和俄羅斯之間的一些聯繫“緩慢地恢復”。
最後,2023年10月的新一輪加沙危機發生後,烏克蘭聲援以色列,站到中東阿拉伯世界、穆斯林國家及“全球南方”的對立面,讓並不支持以色列對加沙採取全面軍事行動的歐洲國家感到爲難。“西方國家不再能夠將烏克蘭問題塑造爲每個人都必須支持的正義事業,”日內瓦安全政策中心高級研究員扎卡里·派金指出,“過去幾個月裡,烏克蘭向全球推銷其十點和平計劃的機會已經完全消失了。”
在此背景下,今年1月召開的第四輪也是最新一次烏克蘭問題國際和平會議期間,主持方瑞士的官員和專家們強調,歐洲必須和“全球南方”細緻討論俄烏衝突的出路。瑞士聯邦外交部發言人比多表示,各方已就澤連斯基的十點和平計劃組建十個專家工作組,以評估烏方的提議“是否足夠成熟以參與和平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