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周渝民當爸5年爲女兒轉性 卸下影帝光環樂當陪睡「抱枕」

周渝民日前爲宣傳新戲《逆局》接受專訪。(愛奇藝國際站提供;服裝提供:Berluti )

周渝民日前爲宣傳新戲《逆局》接受專訪。(愛奇藝國際站提供;服裝提供:Berluti )

周渝民日前爲宣傳新戲《逆局》接受專訪。(愛奇藝國際站提供;服裝提供:Berluti )

周渝民在《逆局》演出重刑犯吃盡苦頭。(愛奇藝國際站提供)

周渝民在《逆局》演出重刑犯吃盡苦頭。(愛奇藝國際站提供)

周渝民在《逆局》被獄友勒脖,體驗窒息瀕死痛苦狀態。(愛奇藝國際站提供)

金鐘視帝周渝民(仔仔)暌違臺劇將近10年,最近在愛奇藝原創劇集《逆局》飾演身兼心理剖繪專家、殘暴施虐案嫌疑重犯的律師樑炎東,他日前接受專訪時表示,這次再回臺參與影視作品,發現跟以前相比,質量都有巨幅提升,更樂見比他年輕的人才都爬上來了;他也大方分享這些年結婚生女後的人生轉變,坦言從剛結婚時到有了小孩後,對家庭的態度有滿大差別,「有生命誕生後就要共同面對,都要爲女兒設想、煩惱」。

聊起成爲爸爸後最大的改變,仔仔舉例,生性害羞、不喜歡外出、不習慣面對人羣的他,以前雖然喜歡開車,但到某個景點是不會下車的,「現在有了小孩,小孩需要面對人羣,所以我就面臨選擇,哪個比較重要就做哪個,現在我們就常一起下車去面對人羣」,但也坦言「這永遠不會習慣的,這是我的個性」;此外,過去晝伏夜出的他,開始爲了5歲的女兒「早起」,即便凌晨收工、早上5點纔回到家休息,只要體力允許,他7點也會起牀送小孩上學。關於爲人夫、爲人父後與原生仔仔的各種衝突,「我必須自己學着去釋懷」。

周渝民這次在《逆局》中演技再升級,飾演頂尖聰明、無所不能的3重身份角色,文戲深沉內斂,武戲動作精彩,一場他遭監獄獄友爆打勒脖的危險畫面,他主動要求被以塑膠軟管勒脖,直到被壓住氣管到幾乎窒息、眼睛失焦纔開始揮手請導演正式拍攝,真實呈現雙眼血絲、頭爆青筋、臉色慘白,瀕臨在死亡及窒息邊緣狀態,過程中軟管還因爲用力過度爆斷多次,除了脖子留下勒痕,臉頰也被甩傷。「當下已經是70% 真實的痛苦,但試着演到100%,這也是第一次爲了表演真的體驗到這樣痛苦的瀕死的狀態」。

但卸下專業影帝光環的他,一回到家就變繞指柔的女兒奴;訪問當天他晚上7點多才結束工作準備趕着回家,「因爲8點我要搞定我們家小天才,那是她洗澡睡覺的時間!」雖然女兒「很偶爾」才願意讓他洗澡,「 但她會喊我過去陪睡,我就是扮演木頭、抱枕角色,基本上不用講話,主哏留給媽媽,她會跟媽媽講情話,我躺在那裡只是確保她手甩過來時會碰到有個人,功能就像抱枕一樣!」

以前拍起戲來總會入戲到忘我、罔顧自身安危,有了家庭小孩後是否學會保護自己?他說其實劇組、武術指導比他更保護他自己,「這次開拍前有跟武術指導說我拍戲的習慣,急的時候會急到不顧自己安全,請他們認爲有安全顧慮時要拉我一把!」坦言以前拍戲只要神經線一斷,就會爆衝、不管自己安全與否,「一定要有人拉我,結果這次拍戲期間有好多次都是靠他們把我拉到旁邊冷靜,很謝謝他們」;至於獄中被爆打施暴的戲,他如果發現「只會被摔一下」,就常嫌麻煩不想穿護具,最後也總是靠武術指導「拜託」,「都是他們在拉着我穿護具、保護我!」

仔仔坦言以前因爲拍戲都不穿護具,衍生出來的傷害開始一一浮現,從左肩、左膝、髖關節、腰都是舊傷,尤其爲這部戲進行武術訓練時,更確定自己因爲髖關節受傷,不能再做「側踢」擡腿動作,「已經沒有核心力量支持擡腿動作,只能踢低的角度」。

老婆喻虹淵不擔心嗎?他說,老婆沒有想到這一塊,「她跟我合作《痞子英雄》時還沒有這麼深刻的印象,她也不是很清楚戲劇講究真實狀況時每一個環節都滿危險,但她都叫我拍戲時要冷靜、要想想家人、不要衝動,她很不喜歡我拍完回去過一陣子又發現有傷,因爲我覺得治療很浪費時間,她就會說爲何不一開始就做好保護」。

不過仔仔強調不會因結婚、生小孩就影響接戲挑戲工作原則,「如果因爲私底下的事情就影響拍戲原則,就是有點搞不清楚什麼叫工作」。但他不諱言以前的自己拍戲什麼都不怕,衝、吊、甩、摔都無所謂,直到發生Selina拍戲意外燒傷事件,讓他發現生命很重要,「當時我正跟她在同一個車墩片場拍《回家》,也同樣在拍有危險的戰爭爆破戲!我從來沒想到只是拍戲會遇到這麼大的傷害!」幸好因爲這起意外事件,後來整個拍戲安全層級提高很多,經紀公司挑戲更注重安全,製作單位也不想再出意外,他這纔開始有概念,發現原來不同的團隊、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專注度,並從爆破師傅那裡學到很多安全知識與觀念,發現如果請的人不是特別好或細節沒有特別講究,出錯機率就可能比一般人高!

雖然熱愛演戲也愛女兒,他卻不會特別想拍適合女兒看的戲,覺得這年紀的小朋友應該也看不懂,他笑着反問記者:「她要看什麼?我要演卡通給她看嗎?」他認真地表示:「每一代人都要有讓他追隨的人,不用我一直在每一代出現,我可以演我年紀可以演的角色,不會因爲她(女兒)而演出降低我標準的戲;她有她將來追隨的明星偶像,讓她自己發展就好」,並透露女兒現在沒有偶像,只是在學校看到同學哼哼跳跳Blackpink的歌,女兒回家也跟着哼跳,還跟爸爸說:「你不知道嗎?這是Blackpink的歌啊!」且能如數家珍記住每個團員的名字。

仔仔說,在合理條件下,會尊重且不會限制女兒的興趣發展,不過女兒教育、學習一向都是老婆主導,「我們溝通過,在教育上面,她用的心比我多、陪伴時間也比我長」,也因此女兒比較黏媽媽,但他就算收工回到家只剩下半小時的能量,也會選擇全都給女兒,「只是小孩不懂我的時間其實很壓縮,僅剩的所有能量給她時,她也不一定會用心接收,玩一玩沒興趣就去找媽媽了」。

他也透露女兒個性跟他一樣內向害羞,因此會幫她安排很多跟同齡小朋友互動的機會,讓她去習慣更多團體生活,除了學校、還有課後輔導課程,媽媽羣組也會相互推薦有什麼課程可以一起組團去上課,「希望她多去跟別的同學互動,認識人時至少不要是縮起來的」。至於女兒有沒有許願想要弟弟或妹妹?他笑回「沒有」,他與老婆目前也沒有考慮再生第二胎。

他說,之前爲了多留時間給家人,就算在大陸拍戲,也會把每個月劇組給的假期集中成4、5天可以一次回臺,「所以我們分開最久都不到一個月,沒有到真的見不到爸爸,而且現在很方便,每天都可以視訊,想我時就錄音、錄影,我有空時就會馬上回」,疫情這段時間他因跟女兒有更長的時間相處,感情也變得更好更緊密。被誇「好爸爸」的他,謙稱:「還好啦,不就是多一點付出而已!」

今年是仔仔入行20年,也同時進入40不惑之年,他說最大的體會,就是人要活在當下,「這是我以前不會有的體會。以前的我是追着未來做事,可能20歲想演25歲的戲的樣子,25歲想演30歲的戲,一直到現在才知道,當我在追求未來的同時,我放棄了很多現在的事情。我體會到活在當下才能創造更多未來、更珍惜身邊人事物。尤其因爲疫情關係看到很多分離,對人生有了很多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