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陳文玲：加快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青島城市能級

“中國式現代化是新時代最大的政治，高質量發展是新時代的硬道理，新質生產力是高質量發展從量的積累到質的飛躍的突破，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根基，是在大國競爭博弈日益激烈下，破除對中國遏制打壓圍堵的根本出路。”

5月28日，在由青島市人民政府主辦，青島市委金融辦、青島市財政局承辦的“2024·青島創投風投大會”上，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總經濟師、執行局副主任、學術委員會副主任陳文玲發表題爲《加快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青島的城市能級》的主題演講。

在陳文玲看來，可以從瞄準技術創新、培育現代產業體系、數字經濟賦能、培養高素質人才隊伍等方面入手，來培育新質生產力，“如何通過培育新質生產力來提高青島的城市能級？第一是推動更大力度的改革，第二是建設國家級都市圈，第三是提升高科技創新整體水平，第四是建設開放型高地，第五是做強數字經濟並建設現代海洋產業體系。”

以下爲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總經濟師、執行局副主任、學術委員會副主任陳文玲現場演講實錄，由投中網整理：

尊敬的領導，在座的各位嘉賓、朋友，大家上午好！

來到美麗的青島，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受。昨天我儘管來得比較晚，到這兒以後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但還是到五四廣場走了一個小時的路，一直走到燈全滅了。每次到青島來，我總是能感覺到青島勃勃的生機和不一樣的發展格局。

借今天寶貴的時間，我主要想談一下《加快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青島的城市能級》。

對於中國式現代化、高質量發展、新質生產力等等，現在有很多的提法，它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我理了一下它們的關係：中國式現代化是新時代最大的政治，高質量發展是新時代的硬道理，新質生產力是高質量發展從量的積累到質的飛躍的突破，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根基，是在大國競爭博弈日益激烈下，破除對中國遏制打壓圍堵的根本出路。

因此，我今天圍繞着《加快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青島的城市能級》，談幾點個人的看法。

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徵，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

如何理解“新質生產力”？

那麼如何理解“新質生產力”？我想從“新”“質”“力”三個字的理解上談一下自己的理解。

新質生產力的“新”，我覺得是三個內涵：一是改變了事物原有的邏輯框架和基本框架，大部分屬於技術和產業的原始創新和集成創新；二是改變了生產要素配置的方式，大大提高了生產要素組合、流通與交易的效能；三是改變了發展的動能和賽道，創造了由科技革命帶來的生產、生活、生命方式的變革，出現了新的場景、新的業態、新的模式；四是改變了與生產力發展不相適應的生產關係，讓一切創造財富的源泉涌流。這是“新”的四點理解。

新質生產力的“質”，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三組關係：第一組是質與量的關係，新質生產力一定要有量的積累、量的發展，要形成規模，然後帶來質的飛躍，或者說沒有一定的規模，只是點上的個案，那麼達不到質的突破，就不能形成新質生產力；第二是質和態的關係，由於科技革命突破，帶來了全新的狀態，形成了全新的生態，打造了全新的形態，包括新的業態、新的場景、新的商業模式等等；第三是質與價的關係，我們的問題往往出現在質量與價格的關係上，過去我們在產業鏈低端，或者叫中低端，所以可能是低質低價。但是現在我們在一些行業裡面是優質低價，我們的東西優質，但是價格低廉，這中間有盲目競爭、惡性競爭，也有在定價方式上沿襲傳統，沒有實現科技創新帶來的壟斷利潤或者高額利潤。

以新能源汽車爲例，我們說它已經形成了新質生產力，但是現在的價格競爭非常激烈，比亞迪一款汽車已經降價到79800元，所以在國際市場，有人攻擊我們是低價競爭。實際上，我在參加經濟學家赴歐洲的宣講團的過程中，發現包括比亞迪汽車在內的新能源汽車進入歐洲市場的時候，平均一輛車是3.1萬歐元，比國內售價提高50%以上，所以它並不是優質低價，而是發展着就成了低價。我覺得質和價的關係絕不是低價競爭，而是要有創造高價格的能力。

新質生產力的“力”，體現優質生產力、先進生產力、前沿生產力，綠色生產力，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優化組合的躍升爲基本內涵，以要素配置效率的大幅度提升爲核心，推動產業深度轉型升級，把生產力水平提高到新的階段，以生產力的大發展推動生產關係的大變革。

新質生產力的實現路徑

從新質生產力的實現路徑來看，我們要培育新質生產力，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第一，瞄準技術創新。從國家佈局來說，我們的技術創新涉及高端裝備技術、前沿領域技術、融合應用技術、新型生產工具技術等。。

第二，培育現代產業體系。一是改造提升傳統產業，二是培育壯大新興產業，三是佈局建設未來產業。

對於新興產業，國家佈局重點是八大新興產業，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新能源產業、新材料產業、高端裝備產業、新能源汽車產業、綠色環保產業、民用航空產業、船舶與海洋工程裝備產業。九大未來產業，指的是元宇宙、腦機接口、量子信息、人形機器人、生成式人工智能、生物製造、未來顯示、未來網絡、新型儲能。我現在發現中國的人形機器人產量最高。

第三，數字經濟賦能。數字經濟是大國競爭博弈的前沿，我們現在的數字經濟發展，在人工智能賦能數字經濟搜索革命方面，已經落後了。我看到有關材料顯示，中國的大模型處於世界第二位，但是我們的大模型現在有120多個企業在做，而美國的ChatGPT不斷向上升位、能力不斷增強，差距還是拉大了。但是我們在數字經濟賦能上走在了美國前面，比如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在數字賦能製造業的發展上，我們是在縱深發展。美國現在是搜索革命、人工智能賦能、量子計算等方面走在了前面，而我們是在人工智能縱深發展，產業化方面走在了前面。

我曾經到華爲和中興通訊做調研，在賦能的產業和領域方面，中興是66個，它的場景就在南京；華爲已經有40多個，它的場景在深圳，北京的展館也有。將來，我們的突破是在縱深發展和場景應用上。中國基於數字化基礎設施，包括5G、北斗衛星、算力底座等，不過這些算力底座還有待完善，但是我覺得它的發展速度非常快，現在不僅在西部形成了八個東數西算的基地，還形成了國家的大數據一體化中心，也形成了像華爲這樣的頭部企業。它打造三個底座，人才底座、算力底座、人工智能支撐底座。

我跟華爲在做礦鴻體系的一個領軍者談的時候，他說我們現在稱謂都變了，叫人工智能賦能的先遣隊。這個先遣隊就是做礦山，他已經跑了全國幾百個礦山，最深的礦山礦井井深一千多米。他一個礦井一個礦井地看，看看人工智能如何賦能礦山的採掘業。現在，這方面已經有比較成熟的技術。

所以，我認爲人工智能數字經濟的賦能在中國會得到非常快的發展，而且會走在世界的前沿。

第四，培養高素質的人才隊伍。根據世界銀行的調查，勞動力受教育程度每增加一年，創造的GDP可以增加9%；職工受教育程度每提高一年，製造業企業勞動生產率就會提高17%。現在中國職工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已經達到了11.05年，處於發展中國家的最高水平。還要有高水平的科學家與領軍人才，還要有優秀的企業家隊伍，我覺得這一點非常關鍵。我們現在的中國企業實際上是改革開放以後在世界迅速崛起，在財富五百強的排名中，我們2022年超越美國，處於世界第一。2023年，加上臺灣的話，我們繼續超越美國，如果不加臺灣，和美國差一位。但是我們的世界五百強企業，第一絕大部分是國有企業，第二和美國的企業創造財富的能力還相差很遠。比如，中國列入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平均利潤是39.57億美元，而對應的美國企業的平均利潤是57.95億美元，差不多相差20億美元。所以，培育企業家，還有科學家，還有高素質隊伍，是培育新質生產力的關鍵。

如何通過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城市能級？

如何通過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青島的城市能級？我覺得首先要推動更大力度的改革，而且改革將是三中全會的主題。

第二是建設國家級都市圈。我覺得現在的佈局，一個是以青島市爲中心，涵蓋了相近的濰坊、煙臺、日照的青島都市圈，一個是促進煙臺、威海、青島沿海的協同發展。今天在吃飯的時候，上海交大高級金融學院執行理事、上海市原常務副市長屠光紹提到“大青島”的概念，我非常贊成。將來從煙臺到大連的跨海大通道修成以後，我覺得這個渤海灣將成爲世界最大能級的灣區。同時，青島、大連、天津三足鼎立，會形成世界級的新灣區。所以，我覺得現在應該要提前謀劃。

第三是提升青島的高科技創新整體水平。

第四是建設青島的開放型高地。青島在2015年就召開了共建“一帶一路”會議，我參加會議並做了主旨發言。我覺得青島有非常大的開放優勢，不光是在上合組織的示範區方面，還有山東自貿區試點青島片開放的新平臺方面。我覺得特別要共建“一帶一路”，將來作爲國際航運樞紐，更多的還是要素配置的樞紐，培育新質生產力的高地、人才的高地、創新的高地、開放的高地。特別是剛纔談到的投資，這次中央政治局會議提出要注重長期資本、耐心資本、戰略資本，實際上這三個資本的核心內涵就是要從長週期的目標來設計長週期的投資，尋求長週期的回報，與之相適應的就是要建立長週期的考覈機制。如果沒有長週期的考覈機制，你的考覈是短期的，但是讓他的投資是長期的、要耐心，這個耐心從何而來呢？我覺得耐心資本要和制度設計相匹配，我們要真正建立這種創投機制，你就要讓創投有自由選擇權，要有短期長期配置的權利，這種權利不僅僅是企業的決策，更重要的是政策環境。所以，我覺得青島在發展創投、創造好的投資環境方面，可以在改革方面做排頭兵，做先行者。

還有一條建議是，要做強數字經濟，建設現代海洋產業體系，因爲這是青島最大的優勢。海洋的新質生產力的培育，青島完全可以走在前列。加快綠色低碳轉型，健全現代流通體系，形成以青島作爲膠東半島頭部城市，聚集更多頭部企業，並形成以頭部企業帶動的產業鏈集羣，使青島培育新質生產力、提高城市能級邁上新的臺階。

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