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勝撞上何廣智,呼蘭張博洋亮相,這脫口秀有機會看到李雪琴嗎
不太確定,Sir再看看。
這《常回家看看》一起唱的有竇文濤、魯豫……
張雨綺?
更有大張偉,當面掀了主持人張紹剛的飯碗: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能把他們湊到一起?
一看到是這節目,合理了:
能說。
會笑。
更關鍵的,都朋友。
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
緊急集合!
說得就是你們,“散是滿天星”的脫口秀選手:
《時光代理人》能看到何廣智。
《年會不能停!》有童漠男。
《慶餘年2》的徐志勝。
在綜藝、影視劇上到處串場,唯獨沒看見在脫口秀舞臺。
騰訊視頻的《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這檔新節目昨天開播,代表着一大批脫口秀選手,終於迴歸了老本行。
因爲作爲第一個吃螃蟹的視頻平臺,就是騰訊視頻把初代的國產脫口秀網絡綜藝推介給廣大觀衆的。也是在這裡開始,脫口秀從小型場地演出的圈地自萌,成長成了青年流行文化的一部分,也讓一批脫口秀選手正式在內娛上桌吃飯。
脫口秀綜藝的特殊意義也在於此。
如今脫口秀綜藝上新。
還是原來的他們嗎?
還能說到我們心坎上嗎?
Sir立馬刷完了第一期,這就來聊聊。
01
生活還是需要脫口秀
呼蘭、徐志勝、何廣智、小佳、顏怡顏悅、豆豆、孟川……
這些熟悉的老朋友一亮相,想念是實打實的。
太久沒看過這樣的場面了。
各有各的忙。
呼蘭直接進化到了考古節目;鳥鳥也成了綜藝紅人;顏怡顏悅、廣智、豆豆都開起了專場;孟川出了新書;步驚雲和偉大爺都成立了各自的脫口秀俱樂部……
時不時的微博熱搜,也表示大家還好奇着,這些脫口秀演員們,他們到底在幹嘛。
這不,熟悉的氛圍熟悉的他們。
這些熟人們,就這麼水靈靈地“開涮”起來了:
你在給黃子韜過生日,我在給黃大媽過六十大壽,“廣島志戀”居然有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危機。
綜藝gap兩年、深耕線下的廣智面對“活多”的志勝,直接把現場變成了“吐槽大會”。
張博洋也回來了。
還是歪歪扭扭、搖搖晃晃、吊兒郎當,一股間歇努力持續擺爛的懶散調調。
不過這股獨特的表演風格講起惡評和拉踩,倒是渾然天成,喪但有能量。
這次,鳥鳥沒有站在臺前,而是選擇在幕後當編劇,算是符合了一把“社恐”人設。
小佳則是一如既往的強者姿態,他開始健身,化身“壯漢”。
你看,和張紹剛比拼平板支撐,也不在話下。
以一種更坦然的姿態撕開自己身上“勵志”“正能量”的標籤,甚至直接用身體缺陷玩起了“地獄”笑話。
做夢吧,我是不會好的
所以,他一邊吐槽健身教練對他的征服欲和關注度。
一邊霸氣宣告:生活好不了,我好不了,但是我來參加比賽,你們都別想好。
不得不說,這個舞臺無論對脫口秀演員還是觀衆,都太重要。
有熟悉的面孔,也有更新的賽制:
參賽的脫口秀選手們根據自我評價分別選擇“哈哈哈大笑圈”“哈哈好笑圈”“哈微笑圈”,每個圈層內部PK,之後還有圈層換位賽。
之前緊張刺激的車輪戰、call out 1V1也得到保留,一切都是熟悉的配方。
嘉賓更是沒想到。
自帶爆梗的大張偉,風風火火的張雨綺,還有之前就對脫口秀異常瞭解的魯豫。
大局觀擔當也有了新的人選:“名嘴”竇文濤。
熟悉的味道加上新鮮的轉變。
快樂新家,熱鬧起來了。
02
依然鋒利,依然鮮活
節目上新,當然足以令人欣慰。
就像大老師說,看見呼蘭,會想他。
有很多看這個節目,呼蘭出來那一刻會有點眼淚
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覺得還在那
這一切就還在呢,真好
而Sir更大的驚喜還在於:
成長。
這兩年,大家的生活都在繼續。
脫口秀其實也沒有停滯,它已經融入到我們的娛樂習慣之中。
並且跟隨着我們的生活不斷成長、發展,總是能及時反映新的現象,新的生活感悟。
當了大王的呼蘭,依然是那個“愛比賽”“愛戰鬥”的呼蘭。
在新人實實在在地“炸場”後,他還是選擇搶麥,給觀衆帶來一場巔峰對決。
呼蘭的段子一直值得回味,這背後是一如既往的人文關懷。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笑不是目的,笑是爲了傳播,你真正想表達的東西應該藏在最裡面。”
這次,同樣不失水準。
精準捕捉生活的騙局,然後戳破它。
呼蘭形容自己現在的生活是爲生活賣藝,爲五斗米作妖。以爲當上了大王,但實際上卻先演上了太監。
呼蘭直接用神比喻解釋了困擾不少人的精神內耗問題:職場PUA是手段,少給錢纔是目的。
學學菜場大嬸怎麼面對砍價的。
菜不行?現在的小白菜(畢業生)都這樣。
價錢高了?你換了別人也便宜不到哪去。
充滿了呼蘭式的喪燃感,就是面對生活的不講理的時候,就要喪,還要喪得理直氣壯。
而和呼蘭打對手的長沙滅霸哈哈曹,則多了分“江湖氣”。
一上臺,他就打破了大家對於說唱歌手的某些“刻板印象”:
沒有懟天懟地,反而像個天生的喜劇人。
朋友說我好凶
不笑的時候像《植物大戰殭屍》裡的窩瓜
更是直接把現場變成押韻battle現場。
這類強表演式選手,除了有立馬調動全場的人格魅力,還巧妙將“Damn”“Man”的說唱梗藏進文本,把邏輯注入表演。
因此,表演裡一場慘遭“雙淘汰”的battle比賽,在脫口秀的賽場上實現了傳奇的“雙晉級”。
說到新。
還有一名讓Sir驚喜的新人選手,大國手。
如果說鳥鳥已經讓我們反覆領教了文化人講脫口秀的魅力,大國手則告訴我們,哲學也能炸場!
沒想到吧。
畢竟,連她自己都吐槽,哲學碩士,畢業四年,沒工作過。
討生活不成,考哲學博士也失敗了,但是摩托車駕照考到了。
由此可見,跑摩的比哲學容易多了。
但在段子裡,哲學成爲解構生活的利器,創造出生活的哲學時刻: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人也不能兩次找同一個人借錢。”
“別人是電車難題,我是摩的困境。”
依靠哲學的那份“格格不入”,生活中的困窘也變得好笑起來。
被哲學擊中了,這是Sir看完表演的第一想法,同時想感嘆,大家過得都是生活,怎麼別人就能金句頻出,而大多數人卻只能頻頻發出“”。
臥槽
不過,這也是脫口秀吸引我們的地方:
破不了生活的局,那就以生活爲局,用笑去闡釋更多的真相。
過去我們愛上脫口秀,也正是因爲演員們那份鮮活的對生活的感知力,不認敲打,而是用吐槽和玩笑的方式主動出擊。
在這些表演中,笑是一種主動的表達,用來告訴你:
生活有多少種姿態,那麼喜劇同樣有。
03
這次,我們更有共鳴
這次節目,有一個詞被反覆提及。
朋友。
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
Sir想,這個朋友既包括登臺的脫口秀演員們、點評的嘉賓,也包括我們這些觀衆,以及喜歡脫口秀,能夠從脫口秀表演中體驗快樂、享受共鳴的每一個人。
當下的娛樂形式越來越多樣,短劇、短視頻、網絡段子……
笑變得廉價了,好像人人都能講個笑話。
但笑和快樂卻日益稀薄,我們開始坦然發瘋,坦然在網絡上被確診,坦然精神狀況堪憂。
而這次,《脫口秀和Ta的朋友們》呈現出一種鬆弛感,脫口秀以朋友的身份出現了,還帶着Ta的朋友們一起來。
畢竟,兜兜轉轉,人來人往,還得是脫口秀綜藝。
生活總在繼續,但生活的煩惱,經過這些脫口秀演員們的幽默加工,總能擊中我們。
比如,賈耗自己學化妝,化完後才體會到女生化妝的不易,第一次面臨“男凝”,第一次說出了那句“謝謝姐妹們”。
顏怡顏悅吐槽只有男生的名字總是“動靜很大”,而女孩的名字總是很文靜。
王繼業從高考分數299的尷尬感講到“losers help losers”。
江梓浩自稱基層脫口秀演員,靠給表哥主持婚禮、給領導加梗實現了“零活”就業。
就像魯豫講的那樣,好的脫口秀就是這樣,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想聽到的東西。
我從你的脫口秀中,我笑我的笑
或者我哭我的哭,怎麼樣解讀都沒關係
所以,脫口秀需要“好笑”,也不止“好笑”。
這些演員們早已藉助“笑”的技藝,和我們拉近了距離,成爲生活中的一個朋友。
那些脫口秀演員、以及他們的作品帶給我們的,已經生根發芽。
不那麼捲了,而是熱鬧。這也是這次節目能鬆弛下來的原因。
當下,脫口秀已經成爲一種大衆娛樂形式,或者說一種大衆期待的娛樂形式。
我們已然能夠跟隨這些脫口秀演員的創作去思考,去嘗試化解生活中的困窘。
而這正是脫口秀的真諦。
不止是吐槽、嘴替、互動,更重要的是,Ta能和我們站在一起,這些段子裡都是真實的我們。
演員們說出自己的故事,但卻映照着我們每一個人,這是脫口秀獻給生活的隱喻。
而於Sir而言。
這期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表演,來自一對很“怪”的漫才組合。
北多泊亞斯。
他們用表演構建了一個神奇世界在這裡的故事。
在這個世界裡,菜會發出聲音。
一切就發出wow的wow筍。
會“啊打啊打”還要看李小龍電影的功夫土豆片
會唱歌、切歪了還會跑調的樂隊主菜。
還有做了職業規劃,負責“氣氛組”的下酒菜。
看他們的表演,像進入了一個吃了雲南菌子的世界。
充滿幻想。
還有一點“現實不真實”的感覺。
並不是完全逃避到虛幻裡,還保留用俏皮反抗無趣的權利。
北多泊亞斯說,有123個人投票,相信這個世界有菜會發出聲音,這就已經很好了。
他們選擇漫才正是因爲,有些話希望通過漫纔跟這個世界講。
我們創造的作品,在我們看來
是一個個它們本身已經存在的世界
包括剛剛的野菜也只是一個世界
它放在那裡
剛好被我們兩個遇到了,僅此而已
大家也可以去周圍的生活中去接觸這些世界
與自己身邊的世界相遇,Sir真的很喜歡這個對喜劇創作的解釋。
帶着喜劇獨有的浪漫。
喜劇能給人重新進入生活的機會,或者更通俗點,它能把生活變成大集。
就像節目的slogan,生活的煩惱,用脫口秀說說。
吃了生活的苦,就和朋友們趕個脫口秀大集。
畢竟,快樂萬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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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助理:不愛吃魚的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