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溪:曾港漂患甲亢,顏值換不了流量,他要退出演藝圈早有端倪
出道17年,今年已39歲的演員徐正溪猝不及防釋放了一個消息——正式宣佈退出演藝圈,終止演員的工作。
一語激起千層浪,輿論譁然,大家都措手不及,畢竟他雖不算處於炙手可熱的頭部演員位置,但也不至於無人問津、門可羅雀,近期,徐正溪就有兩部作品在熱播。
一部是男主戲——《永安夢》,他飾演陸時硯,另一部則是反派戲——《烈焰》,他飾演黑瓏。
近些年來,徐正溪在古偶圈“異軍突起”,脫穎而出,他是開拓了自己事業的新疆土的,仍兩部待播作品——《流水迢迢》《水龍吟》就是一個佐證。
將自己的青雲路手起刀落親手掐掉,令其戛然而止,頗有點壯士斷腕的意味,不得不叫人半是疑惑,半是惋惜。
演藝圈可是不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從中分得一杯羹的“寶地”,做到像徐正溪這樣的位置,幾乎算是實現了財務自由。
儘管他不算名聲大噪,甚至有點不溫不火,但他也是有不少代表作品的,而且在一衆90後人心裡,當時還叫“徐正曦”的他也是妥妥的童年男神和白月光。
《夏家三千金》裡的嚴立恆;
《愛情睡醒了》裡的季如風;
《畫皮之真愛無悔》裡的肖陽;
《加油愛人》裡的程昕;
《衛子夫》裡的段宏;
《錦衣夜行》裡的西門靖;
《飛刀又見飛刀》裡的李曼青;
《獨孤天下》裡的宇文護;
《人生若如初相見》裡的潘箭遲;
《痕跡》裡的廖巖;
《九州天空城2》裡的雪景空;
《嫣語賦》裡的樑翊;
《重紫》裡的洛音凡;
《花琉璃軼聞》裡的姬元溯......
其實徐正溪的業務能力和顏值水準都可圈可點,只是一直都缺了點火候,都說小火靠捧,大火靠命,他單靠自己確實只能全憑造化了。
他一路走來,並非順風順水,也好幾次想就此“解甲歸田”,更換自己的人生賽道。
“如果回報遠遠不及付出,那要不要放棄?”
這是做演員的徐正溪從業以來一直在內心反覆叩問自己的話。
其實他想退圈,早已初見端倪,並非是“一時興起”的衝動而爲。
來自上海的一個殷實家庭,當演員並非徐正溪的初心,走上這條路純屬是被命運推着走的。
從小愛看日本動漫,他的理想是去日本留學,邊讀書邊打工,然後回國做一個海歸上班族。
但朋友的一句遊說改變了徐正溪的人生軌跡,他被介紹去做了模特、拍了廣告,在上海模特界打開知名度後,還獲得了全球華人超模大賽的總冠軍。
就此,徐正溪開啓了自己的港漂生涯——被一家香港公司簽約,他被當成演員來培養。
一步步的,從初衷是賺外快到成了預備演員,一切發生地行雲流水,容不得他掙扎抵抗,而正處20多歲意氣風發的年紀,自然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地來者不拒。
很多人以爲徐正溪是一夜成名,是出道即巔峰,因爲他們對其的初印象就是兩部大熱劇《愛情睡醒了》和《夏家三千金》。
但其實不然,在此之前,他在那段不爲人知的快5年的港漂生涯裡吃盡了苦頭,頻頻碰壁也受盡了冷眼。
徐正溪來香港第三個月就通過面試落到了一個“好餅”——擔當一部大IP改編的電影
的男主角,而女主角是當時聲名鵲起的阿嬌。
他欣喜若狂,覺得自己就要成電影明星了。
但事實證明,徐正溪着實“太年輕”了,那纔不是真材實料的餡餅,而是如鏡中月、水中花般虛無的畫的大餅。
因爲他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所以他的戲份被刪刪減減全部讓渡給了他人,結果就是徐正溪拍了個寂寞。
而雪上加霜的是,他出師未捷身先死,沒出頭也就算了,還被打入了冷宮,好幾年的時間裡都坐着冷板凳,沒戲拍。
“二十出頭的時候,我做什麼都要強,什麼都要爭第一,永遠是在表現自己。”
從天之驕子下墜爲底層螻蟻,巨大的落差一度讓徐正溪身心受了重創。
他不可謂不努力,硬是逼着自己用了半年的時間從上海人搖身一變成爲本地人都聽不出紕漏的粵語能人。
只是徐正溪被上了一課——成年人的世界裡“努力就有回報”不是絕對正確的真理,而更多時候只是一句心靈雞湯般的口號。
香港物價高,公司工資少,自己還要強,堅決不接受父母的援助,他把自己逼進了死局——沒戲拍與沒飯吃劃上了等號。
最窮的時候,一個蛋撻都買不起。
熬了好幾年,徐正溪才被機遇眷顧。
在電視劇《男兒本色》裡,他得以擔任男二號,劉燁是男一號,而且在三家衛視同步播出,他對此寄予厚望,幾乎把這個看作是力挽狂瀾的最後一戰。
但迎來他的不是希望,而是失望。
這時,徐正溪被磨得沒有了棱角,已經開始着手於做生意了。
他要強也完美主義的個性讓他有點“故步自封”,那段時間,身心受挫的他還因爲壓力過大患上了甲亢。
前天還是胖胖的,第二天就瘦的見肋骨,失眠多汗,緊張焦慮,不自覺的雙手發抖,聽力下降,記憶力衰退,甚至開始掉指甲......
徐正溪以爲自己得了絕症,他被醫生告知“根本不能工作”,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得已,整天像陀螺一樣轉的他給自己按下了“緊急剎車”。
但病情好轉後,他又迴歸了工作。
然後,他換了一家公司,迴歸內地,因《愛情睡醒了》《愛情真善美》打開了知名度。
徐正溪在演藝圈活下來了。
但他並非天賦型選手,也不是一心投機取巧走捷徑的野心家,他是一個在名利場夾縫求生的老實人。
“我不聰明,只能用笨辦法。”
“我覺得只要自己努力了,別人始終會看到,靠關係,那是謬論。”
沒有資本青睞,人脈資源乏善可陳,徐正溪能倚仗的也只能是“努力”二字。
他每天起碼要花兩到三個小時來健身,以保證上鏡有最佳狀態,韌帶受傷都不能令他罷休。
一定得保證“成品”的成色和質量,達到設定的標準才能去“作戰”,這是徐正溪對自己一如既往的要求。
在“卷王”這個詞沒有流行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瘋狂“卷”自己了。
習慣性的悲觀和焦慮讓徐正溪對自己有很高很嚴格的自律性要求。
直到現在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睡前拿手機刷抖音然後一刷就浪費了三個小時,這會讓他有嚴重的負罪感。
表演一度是他生命的全部。
徐正溪喜歡奧特曼,會走到哪兒就把它帶到哪兒,它像是一個精神支柱。
他喜歡的籃球巨星科比、喬丹、詹姆斯也給予了他同樣的精神動力。
於是,他做了十字韌帶手術還沒經過兩個月手術恢復期、還沒能正常走路就進組拍戲了;酷暑時期拍着盔甲拍打戲,他連環中暑都沒有驚動劇組;有一段時間,他會一直跟自己較勁兒,逼迫自己凌晨四點半就起牀工作......
所以,徐正溪沉寂多年後能憑着《獨孤天下》裡的宇文護“大開殺戒”,再次出圈,是再水到渠成不過的事情了。
那以後,他似乎讓自己的演藝事業再一次起死回生了,畢竟深陷“千年男二”魔咒困擾期間,徐正溪已經想過要轉型到幕後了。
事實上,年近40歲的他事業已然到達了瓶頸期甚至陷入了僵局——沒有及時將顏值轉換爲流量,頹態明顯也不能再扎堆於古偶,轉型不成後繼乏力,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攢流量,證演技這兩條路,徐正溪都沒打通。
時刻處於緊繃狀態,很難真的放鬆下來的徐正溪何嘗看不清,他是一個有着極強憂患意識也深諳“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道理的人。
性格決定命運。
不再像是二十出頭那樣爭強好勝,他也想讓自己活得鬆弛些,以前他想表現自己,現在只想做自己。
家和親人是徐正溪所有一切的根源,是支撐其前進的強大後盾,以前他想證明給他們看,如今更希望能爭取拿更多時間陪伴他們。
一直把工作當成生活的全部,對家人的虧欠之多是不言而喻的,每次回家看到父母衰老的變化,他心裡就尤其難受,徐正溪害怕的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父親病重更是給他敲醒了警鐘,讓其加快做決定,未來他打算起碼有35%的時間用來陪伴父母。
或許,對徐正溪而言,退圈亦不失爲一個合適的決定。
如果一塊表走不準,那它每一秒都是錯的,但如果這塊錶停了,起碼每天有兩次是準的——有時候清醒的停留,要勝過盲目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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