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霖:丈夫肌無力,母親精神失常,家裡不能再多我一個病人了!

其實很多時候,明星的生活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光鮮亮麗。

他們也是人,家庭矛盾、生老病死這些事情在娛樂圈裡比比皆是,不少人在離開聚光燈後,臉上永遠是一臉愁容。

謝依霖,一個可能大家並不算特別熟悉的名字,自從以諧星出道以來,她靠着自己的努力帶給了大家許多歡樂。

可是在笑容的背後,是無數家庭給她帶來的苦難,一點一點的,這名弱女子靠自己扛着家人前行。

“家裡,絕不能再多我一個病人了!”

01

從記恨母親到成爲母親

1990年出生,謝依霖有着一個還算熱鬧的大家庭,不少親戚在小時候的關係都保持的不錯,鄰里鄰居也是洋溢着熱情,或許正是這段經歷,把她培養成了今天這樣樂觀、開朗的性格。

小時候,謝依霖與她母親的關係並不算很好,她甚至一度以爲這是父親給自己找的後媽,不然又怎麼解釋,媽媽老是無緣無故地朝自己發瘋、發火,她似乎表現得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家人。

每每放學的時候,年幼的她都要去附近的賭場或者酒吧,尋找自己喝到爛醉的媽媽。

有的時候,她也會羨慕別的小孩子有着健康、完整的家庭,她也想和自己的親生母親多些互動,分享自己生活日常中的小事。

毫不客氣的說,謝依霖的母親,給她童年留下的只有不可磨滅的陰影。

只是有的時候,小小的謝依霖也會在記事本上寫道,今天的媽媽突然緊緊抱住自己,溼熱的淚水沒有徵兆的,一滴接着一滴。

少時的她不懂母親淚水的溫度,直到28年她親自當上母親後,這片陰鬱的心結才得以掙脫出灰濛濛的童年。

母親,是一份遠比工作還要沉重的職業。

拍戲確實很累,上綜藝也確實很苦,有的時候爲了趕日程,連着在劇組睡上一個月都是常有的事。

這麼多人,又沒有條件,即使身爲演員不用露宿街頭,可狹小的一頂帳篷裡,往往會塞下好幾個所謂的“明星”,離開聚光燈的加持,他們也只是在呼嘯的寒風中艱難入睡的普通人。

而在拍戲時,心理上的壓力更是有着千斤的重量。

“你不能出錯。”

這是娛樂圈裡時常流傳的一句話,因爲出錯在圈裡就意味着高昂的補救成本,而更多的時候,這些錯誤都是無法挽回的。

單是講拍戲,哪天狀態差了,連廢導演好幾圈膠捲,那演員們就等着接受導演“雷暴般的憤怒”吧,很多時候被罵的狗血淋頭的都算好的了,演員怕的是,以後再也不找自己合作了。

作品上映後又能不能爆火?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身價?拿錢辦事,一直是社會上亙古不變的道理,可演員的薪酬畢竟更接近預付款,先收了錢,結果影視撲街了,那到手的錢也只好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每一次撲街,演員的錢包就得上演一次口吐白沫。

演藝圈那麼多人,繩子卻只有一根,人人都想往上爬,不退則進,即使是再紅的演員,一次不能保持自己的成績就會被懷疑,兩次身價就會縮水,三次還不行?

那或許以後就看不見這個人了。

只是這樣提線木偶的生活,卻是謝依霖在30多歲帶娃時的人生甘露。

02

醒悟、和解

和帶小孩相比,演戲真的太輕鬆了。

它至少有一個準確的下班時間,導演的信號發出後,整個劇組的心都能歇上一歇,可帶孩子不行。

有的時候謝依霖真的想穿越回去,把那個叫囂着“帶娃不累”的自己狠狠地掐死。

自從第一個孩子出生後,謝依霖就不得不中斷了自己的演藝生涯,全身心地擔任一個寶媽的角色。

“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孩子什麼時候會哭,什麼時候會難受。”

對一位母親來說,24小時的待機似乎是每天的日常。

高度緊繃的神經終究會有垮掉的那一天,謝依霖不由得回憶起自己母親曾經的“醜態”。

隔着30多年的時空遙遙相望,曾經的少年意氣如同一枝遲來的利箭一樣,終究是正中自己的眉心。

其實當謝依霖長大了之後,她對自己的母親纔算是明白了一半。

沒有什麼後媽的故事,只是母親在她出生前就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抑鬱、情感障礙……

而在生下她之後,這些病更重了。

當謝依霖也當上母親後,她的母親已然發展成四種精神疾病的混雜了,從前的她只是能理解,可如今的她卻是吐出了胸腔裡的那口鬱悶之氣——原來當母親真的很苦。

直到此刻,謝依霖才徹底理解了自己的母親。

有次整理母親物品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了一本從前母親的日記本,和她小時候記的幾乎是同一時期。

兩個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只是一個在想我的“親生母親”在哪,一個在想我的女兒過得好不好。

似乎是靠着發病後的難得清醒,至少在這本日記本上,謝依霖看見了一位正常的母親,記載着女兒的全部點點滴滴,沒有關於自己的一絲言語。

那一刻,她慟哭流涕。

家庭,對謝依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詞,或許是童年時親戚朋友們其樂融融的樣子讓她深深銘記於心,長大後她也如努力如此,成名後,謝依霖的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維護這些關係上。

包括和母親和解後,她也時常會帶着自己的父母出去旅旅遊,散散心,這對彆扭的母女,終於是在相處了30餘年後握手言和。

孩子、父母同樣重要,可自己的另一半,就更值得人心疼了。

謝依霖一直很心疼自己的丈夫。

03

圈外的丈夫,工作的自己

謝依霖丈夫的中文名字不詳,英文名叫Green,她也時常對外稱呼自己的丈夫叫Green。

和很多圈內人不同的是,謝依霖在2018年毫無前兆地公佈了自己結婚的消息,Green是她的高中同學,也是圈外人。

沒有選擇在娛樂圈找伴侶,理由其實大家心裡也明白,謝依霖的心中其實一直是那個純粹、善良的小女孩,一如她出道那年。

2011年,臺灣的節目組上來了一個“舉止奇特”的大學生,扮醜、搞怪,一炮走紅,可對謝依霖來說,若不是沒有其他路可走,她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開始自己的明星之路。

畢業於中國文化大學,外貌一直是謝依霖的硬傷,在無數表演活動的選角之時,她一直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人們常說,顏值在娛樂圈裡不重要,演技爲王。

可若是頂着一張不夠優秀的臉,很多時候連出現的機會都不會有。

和絕大多數前輩一樣,謝依霖選擇了扮醜,只是如果可以的話,誰又會想去當喜劇藝人呢?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做的還算成功。

不做作,不鬧事,謝依霖的安分成就了她的事業,審醜審多了,人們也想看一些高級一點的藝術形式,而不是單純的發泄情緒。

謝依霖能做到讓電視機前的觀衆會心一笑,對鏡頭下的她來說,自己在娛樂圈的定位已經找到了。

忙忙碌碌7年之久,她早已成爲了不少綜藝節目的常客,甚至就連小時代都進去過了把“美女癮”,即使和其他一水的美女同事來說完全不夠看,至少對她來說,那一刻的她是自己人生中最美的時刻。

私底下,她甚至還問妝容師討要了一些化妝的訣竅。

很多人都在謝依霖的身上看到了真實,看到了那個最純粹的、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姑娘到底是怎麼樣的,即使在娛樂圈裡的定位是丑角,可人們從來不會去嘲笑這個和圈子有些格格不入的普通人。

只是娛樂圈畢竟是娛樂圈。

18年宣告結婚前,謝依霖其實一度緊張到有些睡不着,婚姻見光死這個道理,她早已在無數前輩身上看到,她不知道自己的粉絲會如何作想,在一個事情的結果出來前,誰都不好說。

幸運的是,她順利地渡過了難關,粉絲們紛紛對其獻上祝福,也沒有過多地干擾到他們的日常生活。

編輯完消息後的許久,謝依霖僵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長久才放鬆地吐出一口氣,手機隨手扔在桌面上,人睡覺。

她其實一直很擔心,自己丈夫會不會因爲自己受到影響,沒有踏入圈子的人,是不曉得輿論的重量的,她害怕因爲自己而讓丈夫承受不必要的壓力,從如今的結果來看,謝依霖確確實實把自己丈夫保護的極好。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Green的狀態其實自從結婚後就一直不太好,有一邊的眼睛老是無緣無故的下垂,拖了許久,兩人才去醫院尋找答案,醫生的話是冰冷的——腫瘤。

Green的身體裡有一個腫瘤!

話語像是無情的儈子手一樣,抽走了這對夫妻身上僅存的力氣,幸運的是,兩人都沒有放棄治療,Green的腫瘤很快被手術摘除,至少在後續的數年裡,他看上去好了不少。

2022年,新冠疫情終於還是找上了謝依霖一家,而她更是無奈的發現,即使痊癒了,不少後遺症的發作也還是綿綿不絕。

Green正是從那一刻起就被診斷出肌無力的,按照醫生的說法,這是原本摘除腫瘤後的一些症狀,如今在新冠的刺激下,可能會伴隨他的終生,更可能會影響壽命。

謝依霖有些沉默了,重度肌無力讓Green幾乎無法獨自生活,有的時候甚至難以呼吸,養活家庭的重擔,從此落到了她一個人的頭上。

有的時候,深夜的她站在病牀前,看着那個曾經高大的男人就這麼虛弱地躺在病牀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丈夫就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

“他真的很可憐,病牀上就好像很小的一隻,肌無力讓他說不了話,眼珠也轉不了。”

沒有拋下彼此,謝依霖從此長住在醫院的病房,好在經過藥物控制後,Green的情況有了很大的好轉,至少可以跑,可以生活了。

“這就像過敏一樣,當你得了它之後,它就會纏着你一輩子了。”

面對丈夫的疫病,謝依霖又一次在節目上如此描述道。

事實上,當Green的病症得到控制後,他們相互的身份悄然發生了轉變。

謝依霖開始四處尋找綜藝、劇組……聯繫自己在演藝圈的朋友籌備着復出,而Green則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在家勉強帶帶孩子。

2022年,謝依霖回到了自己闊別三年的演藝圈。

全新的設備,全新的同事,甚至還有全新的自己,一切都不意味着什麼好消息。

新設備她不會用,新同事更是幾乎不熟悉,3年的空白早已讓謝依霖和當今的娛樂圈認知斷代了,她又好像回到了2011年的開始,一切都是未知數。

唯一不變的,或許就是依舊刺眼的鏡頭白光,它見證了無數娛樂圈裡的風雨和日出日落。

3年的時間,謝依霖不知道電視機前還有多少觀衆記得自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有些忐忑。

一如多年前的那個夏天,一位臨近畢業的小女孩坐在聚光燈下的椅子上,怎麼也坐不舒服。

但心中的熊熊火焰,一刻也未曾停歇。

《來者何人》,這是她最新參與錄製的一檔綜藝節目,這四個字或許也是她想重新告訴電視機前的大家的。

來者何人?

——“Hold住姐”謝依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