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煮好10只螃蟹,婆婆就喊小叔吃掉八個,我冷笑:我搬走好了
“我連行李帶婆婆,一起送去了小叔子家。”
我說這話時,手裡還攥着那隻沒來得及吃的螃蟹鉗,心裡一陣委屈。事情就這麼發生了,簡單、粗暴,毫無徵兆。可實際上,這一切早有前兆,忍了這麼多年,終於爆發了。
那天,我煮了十隻肥美的大閘蟹,剛撈出來擺上桌,婆婆就給小叔子打了電話:“李勇啊,過來吃螃蟹,你嫂子給你準備了好多呢!”我站在廚房門口,聽着婆婆的語氣,像是我特意爲他準備的一樣,氣得我差點摔鍋。
1.這並不是第一次
劉昕,這是我的名字,在家裡,我是個“懂事”的兒媳婦,至少婆婆是這麼認爲的。
我和丈夫李剛結婚五年了,住在婆婆家裡。剛開始,我覺得和婆婆住在一起還能幫襯一下,相互照應。可誰知道,婆婆的“幫襯”卻變成了無處不在的掌控,從家裡的小事到大事,甚至我和丈夫的私人空間,她都要插上一腳。
而李勇,小叔子,婆婆的心尖尖兒。
每次婆婆提起他,臉上都帶着一股莫名的驕傲,好像他是天底下最棒的兒子。
可問題是,李勇已經三十好幾了,工作不穩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在婆婆眼裡,始終是那個需要照顧的“小寶貝”。
從我嫁進來那天起,我就知道婆婆對李勇的偏愛,可我沒想到,這種偏愛竟然可以毫無底線,甚至到了把別人付出的心血當成理所當然的地步。
我本以爲,十隻大閘蟹是屬於我們一家三口的晚餐。李剛剛下班回來,看到桌上的螃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喲,今天這麼豐盛啊?”
我抿嘴笑笑,正準備告訴他我還煮了他的最愛——姜蔥炒蟹,婆婆就插話了:“你別急着吃,你弟弟馬上就來。”
“弟弟?”李剛愣了一下,“他怎麼來了?”
婆婆一臉理所當然:“你弟弟最愛吃螃蟹,我就想着讓他過來嚐嚐。”
我當時愣在了原地,心裡的不滿開始一點點積聚。我忙碌了一整天,想着和丈夫一起享受這個溫馨的晚餐,可婆婆卻直接就把這個晚餐變成了小叔子的“特供”。
李勇來的時候,滿臉興奮,一進門就衝着螃蟹直奔過去:“哎呀,嫂子,你真是太好了!這麼多螃蟹,夠我吃好幾頓了!”
他的語氣,彷彿我煮螃蟹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滿足他的食慾。我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心裡卻在滴血。
十隻螃蟹,李勇吃了八隻,婆婆也忙着給他剝殼,生怕他吃得不夠痛快。我和李剛面面相覷,筷子還沒怎麼伸出去,盤子裡就只剩下幾隻蟹腳了。
飯後,我回到廚房洗碗,心裡翻江倒海。李剛走進來,輕聲問:“你不高興?”
我放下手中的碗,冷冷地看着他:“你看不出來嗎?”
李剛嘆了口氣,伸手想拉住我:“媽就是這樣,你別往心裡去。她就是想着你弟弟也不容易,想讓他多吃點,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我反問他,“我知道什麼?我知道每次家裡有什麼好東西,婆婆都要先想着你弟弟,我知道我忙了一整天,結果做的一桌菜全成了劉全的專享?”
李剛一時語塞,沉默了幾秒後,說:“我們是一家人,何必爲這些小事生氣?”
“小事?”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在你看來,這就是小事?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李剛一臉無奈:“我也是爲了家和萬事興,這點小事,真沒必要計較。”
他的話,讓我徹底失望。我看着他,心裡升騰起一股悲傷和憤怒。“家和萬事興”,這是李剛常掛在嘴邊的話,可這句話背後,卻掩藏着多少我無聲的委屈和隱忍?
那晚,我失眠了。
這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婆婆對劉全的“偏愛”,已經成爲我生活中的常態。而李剛的“家和萬事興”,讓我一次次地妥協、忍讓。
可我突然意識到,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行李,把我的衣物、生活用品一一裝進箱子。婆婆看着我,滿臉疑惑:“你這是幹什麼?”
我冷靜地回答:“婆婆,我決定搬出去住。”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搬出去?你這是要鬧哪樣?你跟李剛結婚了,就是這個家的人,搬出去是什麼意思?”
我看着她,堅定地說:“婆婆,我不是要離開這個家,只是覺得,我們需要一點距離。昨天的事讓我意識到,我們的生活方式和想法有太多不同,我已經無數次忍讓,但我也需要尊重。”
婆婆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點螃蟹嗎?”她的聲音開始上揚,“你至於這樣小題大做?”
“婆婆,不是螃蟹的事。”我忍着心頭的委屈,平靜地解釋,“是你對劉全的偏愛,以及對我和李剛生活的過度干涉。我們需要空間,需要自己做決定,而不是每件事都要先考慮劉全。”
婆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忍不住甩下一句:“你要搬就搬!我看你能搬到哪兒去!”
我沒有回嘴,也不想再爭論。那一刻,我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把行李搬到了客廳,李剛這時才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這一幕,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麼?”
“我搬出去住。”我淡淡地說。
他一臉不可置信:“搬出去?爲了一點螃蟹?”
我苦笑了一下:“李剛,不是螃蟹的事,是你從來不站在我的立場考慮問題。每次我受了委屈,你總是讓我忍,讓我別計較,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忍了這麼多年,心裡有多委屈?”
李剛一下子沉默了,他從來沒想過我的感受。
我繼續說:“我不是不想這個家好,可是這個家不能只是一味地讓我付出,讓我妥協。我需要被尊重,我也需要話語權。”
他終於開口:“你搬出去住,咱們還怎麼過日子?”
我看着他,平靜地說:“李剛,我不是不想和你過日子,我只是不想再這樣委屈自己。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搬出去,我們還能繼續好好過。如果你覺得家和萬事興,就該讓我一味忍讓,那我們沒必要再繼續了。”
李剛的臉色變得複雜,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婆,顯然在做着艱難的抉擇。
最終,我還是搬走了。
李剛沒有跟我一起走,他選擇了留下,選擇了“家和萬事興”。我不知道他是否後悔,但對於我自己來說,這一次的離開,讓我終於找回了自己。
婆婆沒有再來找我,她大概以爲我只是鬧脾氣,會很快回去。可她不知道,這一次,我真的不會再回去了。
我不再是那個一味忍讓、討好別人的兒媳婦。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尊嚴,我不再需要爲了所謂的“家和萬事興”而委曲求全。
離開後的日子,雖然有些孤單,但我感到一種久違的輕鬆。生活不再是圍繞着別人的需求轉,我終於可以爲自己而活。
李剛偶爾會給我打電話,試圖挽回,但那些話語裡,依然是滿滿的妥協和無奈。他還是沒變,還是那個永遠想着“家和萬事興”的李剛。
而我,已經走上了另一條路,回不去了。
或許,有一天他會明白,家和萬事興,不是靠一個人的一味忍讓和犧牲,而是雙方的理解和尊重。
但在那之前,我已經學會了,如何爲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