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家貧…每晚替父親通宵工作卻照三餐毒打 他「做1事」爛牌大翻身

示意圖/ingimage

天堂路上的地獄

我們家是一個位於美麗街坊中的地獄。一九八一年,「威廉斯維爾」這個村子提供了紐約水牛城最令人垂涎的房地產。這裡綠樹成蔭,居民友善,其安全的街道上羅列着裝滿模範公民的精美房屋,醫生、律師、鋼鐵廠主管、牙醫和職業美式足球員與他們深愛的妻子,以及平均二.二個孩子住在裡頭。看過去汽車是新的,道路是清掃過的,這裡充滿無限的可能性。這可是活生生的美國夢,但地獄,卻在一條名爲「天堂路」的轉角處。

那是我們所住的一棟兩層樓、四間臥室的白色木屋,四根方柱構成了前廊,其前方是威廉斯維爾最寬也最綠的一片草坪。我們後面有一個菜園和一個雙車位車庫,裡頭放着一輛一九六二年的勞斯萊斯銀雲、一輛一九八○年的賓士450 SLC,車道上還有一輛嶄新的一九八一年黑色雪佛蘭科爾維特跑車。天堂路上每個人都幾乎生活在食物鏈的頂端,而從表面上來看,我們大多數的鄰居都以爲我們這所謂幸福又正常的哥金斯一家,是食物鏈頂端的尖端,但粼粼波光往往隱藏了水面下的真相。

他們大多是在平日的早晨看到我們,我們一家早上七點聚在車道上。我爸特倫尼斯.哥金斯雖然個子不高,但很英俊,身材像拳擊手。他穿着合身的西裝,笑容溫暖而坦率,看上去完全就像個要去上班的成功商人。我的母親潔姬比他小十七歲,苗條而美麗,我和哥哥儀容整潔,穿着得體的牛仔褲和淡色的艾索德襯衫,和其他孩子一樣揹着揹包,我是指那些白人孩子。在我們這個版本的富裕美國,父母和孩子乘車去上班上學之前,每條車道都是點頭和揮手的集散地。鄰居只看到他們想要看的,沒有人想窺探得太深。

很好。但事實上,哥金斯一家人才熬夜一整晚回到家,如果天堂路是地獄,這就意味着我和魔鬼一起生活。我們的鄰居一關上門或拐過街角,父親臉上的笑容就變成了怒容。他大聲發號施令,然後進屋睡覺來應付宿醉,但我們的事情還沒結束。我和哥哥小特倫尼斯必須去上學,而這要靠我們一整晚沒睡的母親送我們過去。

一九八一年我念一年級,在學校時真的感到一片茫然。不是因爲課業很難(至少在這時候),而是我沒辦法保持清醒。老師歌唱般的嗓音成了搖籃曲,我的雙臂交叉放在桌上,成了舒適的枕頭,而一旦老師發現我在作夢,她尖銳的責備就成了叫個不停令人厭惡的鬧鐘。孩子在這個年紀,就像塊無窮無盡的海綿,他們如光速般地吸收語言和思想,爲一般人發展的終身技能(例如閱讀、拼寫和基本數學)打下基礎,但因爲我晚上都在工作,所以大多數的早上除了努力保持清醒之外,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

下課時間和體育課是完全不一樣的地雷區。在操場上保持清醒很容易,困難的是「隱藏」。我不能讓上衣滑落、不能穿短褲,因爲身上的瘀青是我不能被看到的危險信號,如果這麼做了,我知道身上會換來更多瘀青。儘管如此,只要在操場上和教室裡,我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哪怕只是暫時而已。只有在這裡他碰不到我,至少在肢體上碰不到。我哥哥在中學一年級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他也有傷口要隱藏,也要趁上學的時候稍微補眠,因爲一旦放學鈴聲響起,我們真正的日子纔要開始。

從威廉斯維爾到東水牛城的馬斯騰區,車程大約只有半小時,但感覺就像去另一個世界。和東水牛城大部分的地區一樣,馬斯騰區是位於內城一個以黑人工人階級爲主的破舊社區,雖然它在一九八○年代早期還沒完全淪爲真正的貧民窟。當時伯利恆鋼鐵廠還在營運,水牛城是美國最後一個偉大的鋼鐵城鎮。城裡大多數的人,無論膚色是黑是白,都擁有工會保障的穩定工作,賺的工資也夠養家餬口,這意味着在馬斯騰生意很好做,至少對我爸來說一直都是如此。

他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擁有了可口可樂公司在水牛城地區的特許經銷權,還有四條配送路線。這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已經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但他有更大的夢想,着眼於未來。他想買車,還想開一間迪斯可舞廳。本地一家麪包店倒閉後,他租下了那棟大樓,開了水牛城第一家室內四輪溜冰場。

時間快轉到十年後,「溜冰樂園」已經搬去渡船街的一棟大樓裡,這棟大樓幾乎佔據了馬斯騰區中心的一整條街。他在溜冰場樓上開了一家酒吧,取名爲「硃砂房」。在一九七○年代,那是東水牛城人氣最高的地方,而也是在那裡,他遇見了我的母親。他當時三十六歲,她才十九歲,那是媽媽第一次離開家。我媽潔姬在天主教會長大,我爸特倫尼斯是一位牧師的兒子,對教會話題了如指掌,足以僞裝成信徒,而這對她很有吸引力。但咱們還是認清現實吧,她是被他的魅力迷住了。

哥哥小特倫尼斯出生於一九七一年,我則出生於一九七五年。在我六歲的時候,溜冰迪斯可熱潮達到了巔峰,溜冰樂園每天晚上都人山人海。我們通常下午五點左右到那裡,哥哥在小賣部工作—做爆米花、烤熱狗、裝冷飲、做披薩—我則按尺寸和樣式整理溜冰鞋。每天下午,我站在一個踏腳凳上用噴霧除臭劑噴灑溜冰鞋,並更換鞋子的橡膠煞車塊。除臭劑的氣味會在我頭上繚繞,在我的鼻孔裡揮之不去。我的眼睛總是充滿血絲,鼻子則有好幾個小時聞不到別的氣味。但我必須無視這些干擾,有條不紊地幹活,保持忙碌,因爲爸爸在DJ臺上工作,無所不見,如果我弄丟了一隻溜冰鞋,屁股就要遭殃了。在開門之前,我得舉着比我高一倍的拖把,把溜冰場擦得閃閃發亮。

下午六點左右,媽媽會把我們叫進後臺辦公室吃晚飯。這個女人永遠生活在否認事實的狀態中,但她的母性本能倒是真實的,這個本能就是演戲,這是爲了讓她覺得日子過得很正常。每天晚上在那間辦公室裡,她會把兩個電爐放在地板上,跪坐着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烤肉、馬鈴薯、四季豆和小圓麪包,而我爸就在旁邊一邊記帳一邊打電話。

食物雖然很好,但即使我當時只有六、七歲,也知道和大多數家庭的晚餐相比,我們的「家庭晚餐」根本就是鬼扯。而且我們總是狼吞虎嚥,根本沒時間享受食物,因爲晚上七點開門營業,就是見真章的時刻,我們必須各就各位、做好準備。爸爸就像警長,一走上DJ臺就開始追蹤我們的位置。他像全視之眼一樣掃視全場,你如果搞砸了就會聽到他的咆哮,有時候會先感覺到他的拳頭。

在天花板刺眼的燈光下,這個場地看起來沒啥特別,但一旦他把燈光調暗,舞臺燈光就會讓溜冰場沐浴在紅光之中,光線掃過旋轉的鏡球,變出溜冰迪斯可的幻境。週末或平日晚上,有數以百計的溜冰者涌進那扇門。他們大多數是闔家出動,在進場前支付了三美元的入場費和五毛錢的溜冰費。

我負責出租溜冰鞋,而且是獨自一人管理這個部門。我像倚賴柺杖一樣總是拎着那個踏腳凳,如果沒有它,客人甚至看不到我。尺寸較大的溜冰鞋放在櫃檯下面,但較小的溜冰鞋高高堆疊,我不得不爬上架子,而客人看到這一幕總是發笑。媽媽是唯一的收銀員,她負責收取每個人的費用,而對特倫尼斯來說,錢就是一切。他依照進來的人數,即時估算有多少收入,這樣在我們打烊結帳時,就能大略知道今天有多少營收,而且錢最好分毫不差。

所有的錢都是他的,我們其他人從來沒有因爲自己的汗水而賺到一分錢。事實上,我媽從未擁有過自己的錢,名下沒有銀行帳戶或信用卡。他控制着一切,而且如果媽媽收銀機裡少了一分錢,我們都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當然,踏進店門的顧客對這些一無所知。對他們來說,溜冰樂園是一個家族擁有並經營的夢幻世界。我爸播放的黑膠唱片包括迪斯可、放克,還有早期的嘻哈樂。重低音在紅牆上咚吱咚吱地迴響,這些聲響來自水牛城之子瑞克.詹姆斯、喬治.柯林頓的迷幻放克,還有嘻哈革新派的Run-DMC發行的第一張專輯。有些孩子在場上速滑,我也喜歡速滑,但也有一些人喜歡錶演花式溜冰,場上就變得熱鬧非凡。

剛開始的一、兩個小時裡,大人們要麼待在樓下溜冰,要麼看着孩子在場上繞圈子,但他們最終還是會來到樓上的酒吧,上演自己的戲碼。而當樓上的人多到一定程度時,特倫尼斯就會溜出DJ臺,加入他們的行列。大家都說我爸是馬斯騰的非官方市長,他也確實是個虛僞到骨子裡的政客。他的顧客就是他的獵物,而顧客們不知道的是,不管他請他們喝了多少酒,給了他們多少兄弟般的擁抱,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在他的眼裡,他們全都是「錢錢錢」。如果他免費請你喝一杯,那是因爲他知道你會自掏腰包再喝兩、三杯。

雖然我們舉辦過不少次的通宵溜冰和二十四小時溜冰馬拉松,但溜冰樂園的大門通常在晚上十點關上,而這就是我媽、我哥和我真正辛勞的時候:從塞滿糞便的馬桶裡撈出帶血的衛生棉條,讓兩間瀰漫大麻煙霧的廁所通風,從溜冰場的地板上刮掉滿是細菌的口香糖,清理小賣部的廚房並清點庫存。快到午夜時,我們拖着身子走進辦公室,累得半死。我和哥哥腦袋各朝兩邊,躺在沙發上,媽媽給我們蓋上毯子,這時天花板隨着低沉的放克音樂震顫。

但媽媽的工作還沒完。

她一走進酒吧,特倫尼斯就把她當騾子一樣使喚,她要麼在門口帶位,要麼在樓下忙着去酒窖取酒。她總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要做,而且片刻不得休息,爸爸則是從可以看到全場的酒吧一角監視着一切。在那段日子裡,爸爸最親密的朋友之一、出身自水牛城的瑞克.詹姆斯,每次進城都會在這裡停留,把他的骨董車「王者之劍」停在外面的人行道上。他的車就是廣告牌,讓街坊的人知道有超級大咖大駕光臨。來過這裡的名人不只他一個,O.J.辛普森當時是美式足球聯盟最大牌的球星之一,他和所屬的水牛城比爾隊的隊員都是常客,創作歌手泰迪.潘德葛萊斯和雪橇姊妹也是,如果你不知道他們是誰,去查一下。

如果當時年紀再大一點,或者父親是個好人,或許我會因爲自己成爲那種文化時刻的一部分而感到自豪,但年幼的孩子不喜歡那種生活。無論我們的父母是誰、他們做些什麼,我們每個人似乎天生就有一個經過正確調教的道德指南針。你在六歲、七歲或八歲時,會知道什麼讓你覺得正確,什麼讓你覺得「這真他媽扯」。當你一出生就掉進一團恐怖和痛苦的旋風中,而你知道人生不應該一定是這樣,這個真相會一直騷擾你,就像有一根木刺一直扎着你茫然的腦袋。你可以選擇無視它,但那種沉悶的悸動始終存在,日日夜夜交織成一個模糊的記憶。

充滿家暴的日常

當你天天被毒打,「希望」就會蒸發。你試着扼殺情緒,但創傷會在不知不覺間像毒氣一樣蔓延開來。媽媽親身經歷過也目睹過無數次的毒打,但這一次讓她陷入了無盡的茫然,跟幾年前的她相比,現在彷彿只剩下一副空殼。大部分時間裡,她心神不定、空虛迷茫,只有爸爸喊她名字的時候例外,她會像個奴隸一樣起身去爲他做事。我在多年後才知道,她在那段日子裡已經想過自殺。 我和哥哥則是把痛苦發泄在對方身上。我們面對面坐着或站着,然後他會使盡全力向我揮拳。這在一開始通常只是遊戲,但他比我大四歲,比我強壯得多,而且他用盡全身的力量都打在我身上。我每次被打倒都會站起來,然後他會用盡全力繼續打我,像武術家一樣撕心裂肺地怒吼,臉孔因憤怒而扭曲。

「你沒傷到我!你他媽就這點本事?」我吼回去。我想讓他知道,我能承受的痛苦遠超過他能造成的,但到了該睡覺,沒有戰鬥也無處可躲的時候,我會尿牀,幾乎每天晚上都會。

媽媽每日的課題就是求生。爸爸經常說她是廢物,所以她自己也開始這樣認爲。她做的每件事都是爲了討好爸爸,免得他打她或兒子,但她的世界裡有無形的陷阱,有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或以什麼方式觸發了陷阱,結果就被他毒打一頓。其他時候,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做好了準備來承受一頓痛毆。

有一天,我因爲耳朵痛得要命而早早從學校回家。我躺在爸媽那張牀媽媽睡的那側,左耳一陣陣悸痛,每抽痛一次,我的恨意就會攀升一分。我知道我不會被帶去看醫生,因爲爸爸不允許把他的錢花在醫生或牙醫身上。我們沒有醫療保險、沒有兒科醫生,也沒有牙醫。如果我們受傷或生病,他會叫我們挺過去,因爲他的錢只花在會直接讓特倫尼斯.哥金斯受益的東西上。我們的健康不符合那個標準,這真的讓我很火大。

大約半小時後,媽媽上樓來看我。我翻身仰躺時,她看到血順着我脖子的一側流下來,染紅了整個枕頭。

「夠了,」她說,「跟我來。」

她把我從牀上抱起來,給我穿好衣服,扶我上她的車,但還沒來得及發動引擎,爸爸就追了上來。

「妳想去哪兒?!」

「急診室。」媽媽邊說邊轉動鑰匙。他伸手去抓門把,但媽媽猛然加速,留他站在飛揚的塵土中。他氣急敗壞,跺着腳走進屋裡,砰的甩上門,然後朝我哥咆哮。

「兒子,給我拿瓶約翰走路!」小特倫尼斯從吧檯拿了一瓶紅牌威士忌和一個玻璃杯過來,倒了一杯又一杯,看着爸爸一杯接一杯地喝下,每一杯都讓地獄之火燃燒得更猛烈。「你和大衛得堅強點,」他罵道,「我可不養一羣娘炮!如果每次有點小毛病就去看醫生,就會變成娘炮,明白嗎?」哥哥點頭,嚇得不知所措。「你姓哥金斯,哥金斯家的人就是要堅強!」

那天晚上幫我看病的醫生說,幸好媽媽及時送到急診室,因爲我的耳朵受到了嚴重感染,如果再拖延下去,我的左耳就會終生失聰。她冒着被打的危險救了我,而我倆都知道她將爲此付出代價。我們在可怕的寂靜中開車回家。

拐進天堂路的時候,爸爸還在廚房餐桌旁生悶氣,哥哥還在給他倒酒。小特倫尼斯害怕我們的父親,但他也崇拜這個男人,被他洗了腦。身爲長子,他受到比較好的待遇。老特倫尼斯還是會狠狠揍他,但在他扭曲的認知中,小特倫尼斯是他的王子。「等你長大後,我想看到你成爲你家裡的一家之主,」特倫尼斯告訴他,「而今晚我會向你示範什麼是一家之主。」

我們剛走進前門,特倫尼斯就把我們的媽媽打得幾乎不省人事,但哥哥看不下去。每當爸爸的毒打像天上的雷雨一樣爆發時,他就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等着風暴結束。他選擇無視黑暗,因爲真相沉重得讓他無法承受;相較之下,我則是一直在密切觀察。

夏天的時候,特倫尼斯沒給我們安排周間休假的時間,但我和哥哥學會了騎自行車,也儘量離家裡遠遠的。有一天,我回家吃午飯,像往常一樣從車庫走進屋裡。爸爸通常睡到下午很晚,所以我以爲沒什麼危險,但我錯了。爸爸患有妄想症,他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得罪了一些人,所以在我們出門後就設置了警報器。

我打開家門時,警報器發出尖叫,我的胃隨之下沉。我僵在原地,背靠着牆,豎起耳朵尋找腳步聲。聽到樓梯嘎吱作響,我知道我他媽死定了。爸爸走下樓,身穿棕色毛巾長袍,手裡拿着手槍,從飯廳走進客廳,把槍舉在前面,我能看見槍管從轉角處慢慢拐過來。

他一走出轉角處,就能看見我站在離他只有六公尺遠的地方,但他並沒有放下槍。他把槍對準了我的眉心,我直直地盯着他,儘可能面無表情,雙腳牢牢地釘在地板上。屋裡沒有別人,我有點以爲他可能會扣下扳機,而就在我人生的這一刻,我已經不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我才八歲就已經筋疲力竭,我他媽受夠了爸爸對我造成的恐懼,也受夠了溜冰樂園。大約過了一、兩分鐘,他放下武器,上了樓。

挑戰1 人生爛牌清單 寫下讓你成爲輸家的地方,將其化爲成功的燃料

我的爛牌來得很早,也維持了好一陣子,但每個人都會在人生中某個時刻遭遇挑戰。你的爛牌是什麼?面對着什麼樣的狗屁倒竈?是不是經常被人毒打、被虐待、被霸凌?你是否缺少安全感?又或許,限制你發展的因素其實是日子過太爽,總是有人幫忙,所以從沒想過自我突破?

目前限制你成長和成功的因素是什麼?有人妨礙你的學業和事業嗎?人們低估了你的能耐,不給你機會?你現在面對着什麼樣的重大困難?你是不是給自己設限?

圖爲《我,刀槍不入:從街頭魯蛇到海豹突擊隊,掌控心智、力抗萬難的奇蹟》書封,方智出版社提供

拿出你的日記本—如果沒有,去買一本,或是運用你的筆記型電腦、平板電腦或智慧型手機上的筆記應用程式—把它們儘可能詳細地寫下來。不要在這項任務上草草帶過,我都把自己所有不堪的黑歷史抖出來給你看了。如果你受過傷,或現在仍然面對傷害,完整地把來龍去脈寫下來。明確描述你的痛苦,從中汲取力量,因爲你將要取得逆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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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有了自己的清單,找個人分享它。有些人可能會登入社羣媒體,貼上相片,寫下幾行話,說明你過去或現在的境況是如何挑戰你的靈魂深處。如果你就是這麼做,可以打上「#badhand(#人生爛牌)」和「#canthurtme(#我刀槍不入)」的標籤。要不然,你也可以私下承認和接受。怎樣適合你,你就怎麼做。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只要這麼做,就能賦予你力量,克服萬難。

※ 提醒您:禁止酒駕 飲酒過量有礙健康

(本文出自《我,刀槍不入:從街頭魯蛇到海豹突擊隊,掌控心智、力抗萬難的奇蹟》,方智出版社出版,未經同意禁止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