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論壇 兩岸和統未絕望

（圖／中新社）

受疫情影響，「臺北上海雙城論壇」3年來首次恢復實體交流，在兩岸關係從「冰封」走向「兵兇」的情勢下，臺北市長蔣萬安前往大陸從事城市交流具有相當程度的政治意義。也因此，蔣萬安在論壇開幕致詞時才五度強調「雙城好，兩岸好」，表示這次論壇具有恢復兩岸情感與降低敵意的示範效用。

同樣地，上海市長龔正在致詞時也強調今年論壇承載着兩岸同胞對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的共同心願，並期待論壇爲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增添更多力量。此次論壇兩市簽署了「會展產業」、「推動低碳」及「羽毛球運動」三項交流「備忘錄」，雖不具有執行的約束力，且臺北市並無與大陸官方簽署「協議」的權限，但仍表達了雙方持續交流的意向。

雙方在這次論壇的公開講話中，既沒有提到前市長柯文哲所說的「兩岸一家親」，也沒有彼此確認「九二共識」的政治互信基礎。一來，這或許是因雙城論壇屬於地方層次的交流，持續舉行就證明具有政治互信；二來，也可能是因蔣萬安的蔣家血統，已無須像墨綠的柯文哲一般，要再宣示「兩岸一家親」。

儘管如此，蔣萬安仍隱諱地以「江河行舟」來譬喻他對兩岸關係的看法，認爲當然不應是「過盡千帆皆不是」，但也不能一廂情願地認爲「輕舟已過萬重山」。根據蔣的解釋，他是指兩岸關係不應錯過任何可以溝通、追求安定繁榮的機會，但也必須正視現實，因爲仍存在許多需要克服的挑戰與困難。

蔣萬安此次效法大陸高層官員談話常引詩句的作法，以兩句唐詩做譬喻，應該主要是講給陸方聽的，且是用來取代「九二共識」的宣示。筆者對這兩句的理解是：兩岸關係不應是「過盡千帆皆不是」這句，隱喻臺灣與大陸統一還不到絕望的時刻；但不能一廂情願地認爲「輕舟已過萬重山」，則是指不要認爲兩岸統一單靠武力就可輕易地完成。

也因此，蔣萬安還向大陸表達只須克服彼此的分歧，創造可以對話的空間，在不平靜的兩岸關係下，仍能找尋出可以對話和共享的價值。相對地，龔正表示將以更開放的姿態和更務實的舉措，爲廣大臺胞臺企，尤其是臺灣青年人，提供來上海發展更有利的幫助。雙方的對話有了交集和善意回應，就是論壇的成果與價值。

此次「副國級」的上海市委書記陳吉寧，及國臺辦主任宋濤都未和蔣市長會面，看似陸方接待規格未提升，但也因此讓論壇的政治味較淡，避免在選舉期間被做文章。不過蔣萬安對臺灣農產品、小貓熊及兩岸關係的談話，已感性地提高了此次城市交流的高度和格局，對蔣個人和藍營都有加分作用，表現堪稱亮眼。（作者爲民主文教基金會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