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兒子都想結婚,公婆給300萬房,我爸媽掏出20萬,我崩潰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本該溫暖的空間卻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我坐在沙發正中央,左右兩邊是我的雙胞胎兒子。

茶几上擺滿了喜糖和紅包,牆上掛着我們的全家福,笑容燦爛得諷刺。

公公嚴肅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老大,這套300萬的房子就是你的婚房了。”

我感到老二的身體猛地一震,他驚訝地問道:“那我呢?爺爺奶奶?”

奶奶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問你外公外婆吧。”

我媽媽侷促不安地說:“我們……我們能拿出20萬。”

“就20萬?媽,這不公平!”老二站了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不可思議。

我焦急地看向父母:“爸,媽,這是爲什麼啊?”

公公冷冷地說出了那句讓我如墜冰窟的話:“還不是因爲你當年非要讓老二跟你姓?”

我不自覺地抓緊了沙發扶手,目光在衆人之間遊移。老大緊握雙拳,表情複雜;老二在客廳裡來回踱步,臉色陰沉。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與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回想起來,我的人生似乎總是在掙扎中前行。

1972年,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我的出生給父母帶來了無盡的歡喜。

然而,喜悅的背後是無法抹去的陰影——我媽媽在生我時難產,從此再也無法懷孕。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從小就備受寵愛。父母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期望我能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我還記得,每當我拿回一份優秀的成績單,爸爸總會驕傲地對鄰居說:“我們家小芳將來一定有出息!”

爲了家裡傳宗接代的任務,我爸早有安排,希望我長大後找個上門女婿,這樣我的孩子就可以跟他姓了。然而,青春期的叛逆讓我開始質疑父母的安排。我渴望自由,渴望能夠掌控自己的人生。在這種心態下,我遇到了現在的老公。

那是1992年的夏天,我剛滿20歲,正在上大學。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圖書館認識了比我大兩歲的他。

他溫文爾雅,談吐不凡,與我一見如故。我們很快墜入愛河,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

然而,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父母時,父親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堅持要求我男朋友入贅,理由是要傳承我們家的血脈。

我無法接受這個決定,甚至以絕食來抗議。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對着門外哭喊:“我寧願不結婚,也不要委屈他!”

經過長達一週的對峙,父母終於妥協了。我雖然贏得了這場戰役,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埋下了日後矛盾的種子。

婚後三年,我懷孕了。得知是雙胞胎後,我和老公都驚喜萬分。然而,生產的過程卻異常艱難。我躺在產房裡,疼得死去活來,汗水浸溼了整個枕頭。

是老公一直在身邊鼓勵我:“老婆,你一定要堅持住,爲了我們的孩子!”

經過近20個小時的煎熬,兩個小生命終於呱呱墜地。當我第一次抱起他們時,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幸福的淚水。就在那時,我們做出了讓老二隨母姓的決定。

“老公,我是獨生女,要不……讓老二跟我姓吧?”我小心翼翼地提議。

老公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頭答應了:“好,就這麼辦吧。”

當時的我們,哪裡會想到這個決定會在多年後引發如此巨大的風波?記得當時公婆知道後,十分不高興,老公勸說了很長時間,公婆才答應。而我父母知道後喜出望外,抱着老二不撒手,看我老公的眼神終於充滿了親切。

隨着孩子們慢慢長大,我逐漸發現雙方父母對待孩子的態度有微妙的不同。公婆對老大總是格外親熱,而對老二則顯得有些疏離。

我試圖平衡各方關係,但收效甚微。表面上,我們是一個和睦的大家庭,但矛盾卻一直潛藏在平靜的表面之下。

與此同時,兩家人的經濟狀況也在悄然發生變化。我父母經營的小商店因爲大型超市的衝擊,生意日漸冷清。而公公則在房地產投資上獲得了成功,家底殷實了不少。

生活的重擔漸漸落在了我和老公身上。我們都在外打工,既要照顧兩個孩子,又要幫襯兩邊的父母。

每當看到公婆光鮮亮麗地出入高檔場所,而自己的父母卻在爲生計發愁時,我心裡總是不是滋味。

就這樣,矛盾在今天終於爆發了。

“憑什麼老大能得到一套房,而我只有20萬?”老二的質問聲迴盪在客廳裡。

公公冷冷地迴應:“你姓李,不姓王,我們憑什麼給你房子?”

我試圖解釋:“爸,媽,當年是我們商量好的,您們也同意了啊。”

奶奶尖銳地反駁:“同意?我們是被逼無奈!”

老大突然轉向我,眼中充滿質疑:“媽,你是不是一直偏心老二?”

我慌亂地辯解:“我沒有偏心,我對你們一視同仁啊!”

客廳裡的氣氛劍拔弩張,茶几上的茶水已經涼了,無人理會。窗外的陽光漸漸變得昏暗,彷彿在預示着我們家庭關係的惡化。

接下來的日子裡,家裡的氣氛持續緊張。老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拒絕與任何人交流。

每次我敲門,都只能聽到一聲冷冷的“走開”。老大雖然獲得了房子,但眼神中的懷疑讓我心如刀絞。公婆對我的態度也變得冷淡,每次照面都像是一場無聲的審判。

我和老公之間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一天晚上,他終於忍不住發作了:“都是因爲你當初非要讓老二跟你姓!現在好了,整個家都亂套了!”

我蜷縮在牀上,淚水打溼了枕頭。我不停地問自己:當初的決定真的錯了嗎?爲什麼一個姓氏會造成如此大的損傷?

父母知道這件事後,也深感愧疚。媽媽哭着對我說:“閨女,都怪我們沒用,連給孫子一套像樣的房子都做不到。”我抱着媽媽,心裡五味雜陳。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家族中的罪人。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責備和失望。我努力想要修復關係,但卻總是適得其反。

有一天,我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遠處嬉戲的孩子們。我多麼希望能夠回到老大老二還小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是那麼的幸福和諧。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老公打來的。我盯着屏幕,猶豫要不要接聽。最終,我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老公。”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在哪裡?”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我在公園。”我輕聲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他說:“回來吧,老二要搬出去住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掛斷電話後,我坐在長椅上久久不能動彈。夕陽西下,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就像是我內心的愧疚和悔恨。

我終於明白,我的確成爲了這個家族的罪人。一個簡單的決定,竟然引發瞭如此巨大的風波,將整個家庭推向了分崩離析的邊緣。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我知道,這個“罪人”的標籤可能會伴隨我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是一生。

帶着沉重的心情,我緩緩起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夜幕降臨,路燈一盞盞亮起,但卻照不亮我內心的黑暗。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是怎樣的場景,但我知道,作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必須勇敢面對。

即使現在我成爲了家族的“罪人”,即使前路充滿艱難,我也要爲這個支離破碎的家付出最後的努力。因爲我相信,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就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