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3年,硬漢歸來,這次他真的不一般!
短視頻|言寺、馬 夋
文|馬 夋
一首《無名的人》曾讓無數人對阿娟的故事“意難平”。在《雄獅少年》結尾,即便是對舞獅有着無限熱情的他,依舊爲了家庭,爲了生活遠行,這也是現實。
3年後,《雄獅少年2》終於來了,阿娟也回來了。
有人會好奇,好奇阿娟是否會有所變化;也有人會緊張,畢竟《雄獅少年》近乎開創了華語現實動畫原創IP先河,至今保持在8.3分的高口碑,《雄獅少年2》能否穩住前作的質量呢?
點映之後,《雄獅少年2》延續了觀衆對前作的喜愛,阿娟還是那個阿娟,但在經歷了又一次生活的捶打磨練之後,阿娟也發生了變化。
和阿娟一樣,導演孫海鵬同樣有了些許的變化。在電影首映前再次見到他,我們打趣他是否也同阿娟一樣打起了格鬥。他笑了笑,開始保持運動了,但工作室不少小夥伴,確實因爲創作《雄獅少年2》,愛上了拳擊。
會有一部分觀衆好奇,爲什麼明明是舞獅的“雄獅少年”,到了第二部卻開始格鬥打拳了呢?
做客1905電影網《對話》欄目,孫海鵬坦言這是對第一部遺憾的彌補,“舞獅和傳統武術是密不可分的,但在前作我們沒有更多空間去呈現傳統武術,所以在第二部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把這個重要元素放進去。”
也會有人覺得,傳統武術講究南拳北腿,似乎都與《雄獅少年2》中的上海無緣。追溯淵源,霍元甲正是於民國時期在上海建立了精武會,“尚武精神”直到今日都在上海傳承着。
誠然,前作舞獅的元素過於奪目,讓人忽略了“雄獅”不止是醒獅本身,更是阿娟自己,不是看似羸弱的病貓,實則是咆哮如雷的雄獅。
“只要鼓點還在心中響起,我們就是雄獅。”這一次,《雄獅少年2》的故事不止如此。
1
“野草”
阿娟拳套一邊寫着“野火燒不盡”,一邊寫着“春風吹又生”,而他就是燒不盡的“野草”。
《雄獅少年》上映期間,導演孫海鵬和製片人張苗時常被問到後續的創作計劃,在兩人版圖規劃裡有不少 “少年計劃”,但唯獨沒有提及《雄獅少年2》。
結束宣傳週期之後,孫海鵬回到廣州,靜下來看了很多觀衆各種反饋,短暫的休息之餘,同團隊夥伴開始了新一輪的創作。期間大家有很多主意,開始了各種企劃,過程中網友對阿娟故事的期待,也讓孫海鵬和團隊有了想法,“要不試試看阿娟後續的故事呢?”
不管是外界的支持,還是內部對於阿娟的特殊情感,都助推了項目開發。半年時間之後,團隊就非常明確,下一部作品就是《雄獅少年2》。
孫海鵬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影片的音樂製作人欒慧。對方起初以爲這只是個玩笑話,畢竟那並不在規劃裡。
一晃2年有餘,孫海鵬想來依舊同做夢一般。
《雄獅少年2》裡,阿娟爲了生計走上格鬥之路;電影之外的孫海鵬,有時候像極了阿娟,從湖北到廣東打拼,開啓了一場爲生活打拼的冒險。那時候的他對於動畫並沒有特別的情感,那是爲了能在這座城市找到生存下去的工作,恰恰是這個過程,他開始對動畫迸發出了特別的情感。
在這場漂泊的生活旅程中,“野草”是他的關鍵詞。
他剛到廣東的時候,就被當時特被有生命力的植物吸引,幾乎在可以生長的地方就長滿了野草,甚至有些植被都還不是野草。
但那顆種子就已經在孫海鵬心中種下,希望未來有機會能把植物的生命力放進作品裡。
直到《雄獅少年2》,它才悄悄發芽。
從孫海鵬現在的辦公室望出去有一塊水泥平臺,上面堆滿了廢棄的鐵皮和玻璃渣,理應是寸草不生的地方。但在那兒,就有一棵野草,長得很高。孫海鵬每年都會看着它枯萎,隔年又發芽,變綠。
這股頑強的力量,讓他想到了阿娟。
阿娟從鄉下小村到了廣州,再爲了更多機會來到上海,如果他沒有參與任何事件,沒有人會關注他,只會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粟子,“他就像城市裡的野草,長在地縫裡。”可啓用這一概念之後,獅子的意象又該如何解決呢?
孫海鵬想過很多方法,比如說用野草紮成獅子,但總是有點牽強。直到有一天,他找來了不少有關獅子的紀錄科教片,直到有一部內容說,“雄獅會藏在野草裡,等到獵物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撲出來捕獵。”
於是,《雄獅少年2》的概念日漸明朗。
大家甚至爲影片想過很多副標題,但考慮多少涉及劇透都悉數放棄,當時被提及最多的就是“野草背後有雄獅”。
2
“武術”
阿娟在《雄獅少年》裡就已經學習了傳統武術,當時孫海鵬用了幾個過場鏡頭,向觀衆展現了鹹魚強在教他們武術的畫面。
寥寥幾個鏡頭,無意間爲續作埋下了伏筆。正如在《雄獅少年2》的第一場擂臺賽後,張瓦特發現原來阿娟腳下功夫那麼厲害,阿貓簡單回了一句,“當然了,我們是舞獅的。”
這恰是兩部之間的最直接的關聯,也是孫海鵬想爲前作彌補上的遺憾,可過程並不簡單。
傳統武術不是簡單的格鬥概念,不是武俠小說裡那種玄乎其玄的招式,以及背後被不斷提及的那片江湖,它到底是怎麼樣呢?似乎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這讓孫海鵬非常緊張,傳統文化不應該被三兩語言就草草概括,他要在有限時間內將敘事明細,同時把概念理清,實在太難了。
好在編劇沈誠的加入,讓這個問題有了破綻。
他是實打實的練家子,辦過很多擂臺賽,也寫過武俠小說。他寫動作戲有個標準,不是單純設計幾個動作招式,而是以弱取勝的博弈,又勇也有謀。在《雄獅少年2》裡,阿娟藏着的一招,就是沈誠用這種小露破綻的計謀下,創作出來的。
對於他來說,一招一式都是他多年的積累,是有來源的。
這種有據可循給了孫海鵬足夠底氣,在動作上多了更多的細節設計,見縫插針地在所有更夠放進概念的地方,一點點去鋪墊,讓觀衆在觀影過程中,能慢慢體會到傳統武術的魅力。
受限電影劇情表達,以及時長,孫海鵬和編劇團隊沒法把傳統武術的內容面面俱到,只能展現與故事相關的東西,但一切都僅是冰山一角。
3
“藏招”
《雄獅少年2》裡,阿娟在關鍵時刻中,展露出藏着的那一招;野草背後也藏着雄獅;江湖上的“四大天王”都大隱隱於市。
如果電影是一片江湖,孫海鵬又想藏住什麼呢?
“技術痕跡。”
他希望觀衆在觀影中不要過度被技術吸引,而是純粹地欣賞整個故事。特別在這部故事裡,格鬥的鏡頭運動更加快速且複雜,難度係數直線上升。
爲此,團隊特意邀請了動作指導張鵬進行實拍演練。整個過程中,動作戲前後實拍了三個版本。特別是第一次時,孫海鵬讓他完全自由發揮,這位參與過好萊塢動作大片的武指根據自己的想法,打足了三場擂臺戲,甚至自己進行了剪輯處理。
以此爲基礎,孫海鵬和團隊反覆調整,進行一次次的解構和拼接。動作指導、動作捕捉人員和動畫師三方不斷碰撞,前後耗時超過了一年半的時間,幾乎貫穿了《雄獅少年2》的整個製作週期。
因爲格鬥比賽中,選手都是赤裸上身,意味着動畫師需要運用人體肌肉系統去表現這些動作——既然展現人體美學,讓選手的八塊腹肌、肱二頭肌發揮魅力,更要保證人體肌肉系統的科學性。這在之前的國產動畫電影裡鮮有出現。
這意味着市面上現有的肌肉製作技術是不足以支撐影片的,不僅製作變慢,成本也隨之增高,甚至會處於不可控的境況。爲此,孫海鵬和團隊前後測試了近一年的時間,才真正找到當時最適合《雄獅少年2》製作的流程。
技術的不斷迭代,讓影片質感越來越真實。雖然從前作就開始,就有人質疑,接近實拍的影片,爲什麼不以真人呈現呢?
事實上,電影的第三幕給出了非常明確的回答——當野草的符號被不斷強化,暗喻慢慢浮現出來,動畫人的想象力反而隨之綻放。
正如同電影最後,白玉蘭花綻放變成木棉花的瞬間,是阿娟體內來自家鄉的DNA覺醒,也是阿娟對舞獅從未消磨的情感,是獨屬動畫的浪漫。
4
“普通人”
《雄獅少年》結尾,獅頭被阿娟送上了擎天柱的同時,他自己卻遺憾落水。 一場看似失敗,實則加冕成功的結局。
在做《雄獅少年2》的時候,孫海鵬其實想做反套路,爲阿娟奏響“失敗者之歌”。 但大家經過考量之後,現在的結尾纔是最合理的,或許故事自然而然就會朝向好的方向發展。
就像電影裡那位上海爺叔說的,交給時間吧。至於阿娟的未來,他獲得了成績,獲得了認可,那他和阿貓阿狗的下一站呢?
“還會是個普通人。”在孫海鵬的定位裡,不管未來阿娟是繼續打拳,還是迴歸舞獅,甚至有可能做點別的,他所有的經歷和感受,依舊還是普通人。
就像《無名的人》那句,“要拼盡所有,換得普通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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