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省“最美護河員”魯一凡 用相機探尋淦河源頭
家住淦河尾,心繫淦河源。他說,飲水思源,喝淦河水長大,理所當然要認得源頭。退休後,他用腳步丈量淦河,用鏡頭記錄水清岸綠。
他叫魯一凡——62歲的民間護河志願者,今年6月,省河湖長制辦公室表彰的“最美護河員”之一。
近日,記者隨行巡河採訪。以下爲記者根據魯一凡口述整理。
“住在淦河尾,就想親眼看看淦河頭”
我家住在咸安區向陽湖鎮斬關村。這裡位於淦河下游,西臨西涼湖,東有斧頭湖,原是一個傳統漁村。
淦河是我們的母親河,是咸寧一條了不起的河流——我從小就知道。
靠水吃水,捕魚是村民世代傳習的技能。我的父母也不例外,農閒打魚、農忙耕田。漁民靠天吃飯,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我很早意識到了謀生的艱難。
家裡六兄妹,我排行老大,自然分擔起家庭的擔子。每日清晨放牛、挑水草,放學回來就在河邊抓鱔魚。
等到再大一點,我又學着用各種漁具打魚。春天的魚可多了,是捕魚的黃金季節。到了夏季,採菱角、藕帶、蓮子;秋冬挖藕,要是挖出一根長藕,高興得合不攏嘴。
後來,村裡的漁民響應政策,棄網上岸。可我一直記得,我是喝淦河水長大的,淦河水養育了我。那水,清冽、好喝,無論時隔多久,都無法忘懷。
飲水思源,住在淦河尾,我就想親眼看看淦河頭。退休後,我帶上相機,決定獨自踏上淦河尋源之旅……
“利用相機,一路探尋神秘源頭”
作爲攝影愛好者,打從端起相機以來,我就愛拍淦河。
我拍攝了淦河沿線的衆多紅色故居和古廊橋,其中有2座古橋的視頻,發佈在短視頻平臺。
不久後,視頻引起了市淦河河長辦關注,邀我加入巡河隊伍。去年8月起,我作爲民間護河志願者,隨他們徒步巡河。
第一次巡河,我一路快門不斷。同行的負責人建議,要多拍淦河兩岸存在的問題,以便督辦整治。起初我不太適應——淦河美啊,隨手一拍都是美景!
只需經歷一次,便知巡河頭是件苦差。河岸有時無路可走,有時路程長遠。可我卻像在探險,每月至少巡河一次,從未缺勤。巡河時拍攝的照片成了特殊的“工作日誌”。
今年4月,在通山縣黃沙鋪鎮大地村巡河途中,我不慎絆了一跤,頭朝下栽倒在田壟間,把同伴們嚇得夠嗆。
那天巡河出發不久,我驚喜地發現一處名爲“聚賢橋”的古廊橋。紅瓦頂,木質橋身,飽經風雨洗禮的模樣。我拍了許多橋的特寫,又想跑遠一點,拍下橋的全景。
因爲太興奮,竟忘記了腳下。摔倒瞬間,我下意識護住鏡頭,隨後便沒了意識。幾分鐘後醒來,只見地面被頭砸出一個土坑。大家都勸我止步,我卻拍拍身上的泥土,執意走完全程。
我慶幸自己的堅持。隨後的巡河中,我們發現淦河東源頭比記載中的“三十六人泉”遠得多。我自覺不虛此行了。
“我的護河路,珍藏在一幅幅山水畫卷中”
7月10日,城區月亮灣段巡河。上午9點,我們從旅遊集散中心旁的棧道出發,全程1.2小時,巡檢里程2.54公里。
恰逢汛期,水退後,兩岸留下漂浮垃圾、枯枝雜草。我一一將其收入鏡頭。天熱,走不了幾步衣服就已溼透,但這條市民夜間散步時常走的路線,算是很輕鬆的一段巡河路了。
這些年,我還常常駕車探尋淦河兩岸,已記不清去了多少村落。
我查閱資料得知,淦河源頭分爲東西,西出“鳴水泉”,東有“三十六人泉”,都以泉知名。
依稀記得去年冬天,我駕車到通山縣黃沙鋪鎮大幕山村尋找淦河東源頭。沿途向幾個村民問路,都答源頭在自家村莊。我想,他們或許不太能分清淦河源,但無疑都以母親河爲榮。
截至目前,我走過了淦河12條主要支流和途經的每一座古橋,將一幅幅“山水畫卷”收錄於《咸安區地名畫冊中》。今年6月,我被推薦上榜了2023年度湖北“最美護河員”名單。
榮譽不是終點,我的淦河探秘還在繼續!
咸寧日報記者 張歡 通訊員 程婉君 敖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