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番外3:於登登終於找到陸炎,陸炎一個眼神,於登登淚奔

《請君》番外3:於登登終於找到陸炎,陸炎一句話,於登登淚奔。本篇從於登登的角度講述陸炎和於登登的故事

大婚之夜,元丹歸來,一定是陸炎把元丹剖出來給了我,我用元丹再次封印黑聖女。而後去找陸炎,卻遍尋不見,只在橋上發現了髮簪。

從此,陸炎徹底在我的世界消失,和他一同消失的,還有阿鑫。

在陸炎消失的這一年,我不敢去想我真的失去了他,只麻痹自己他一定是到了某個地方療傷,傷好後定會回來找我。萬一他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所以我哪裡都不能去。

這一年,我拼命讓自己忙碌着,忙碌着寨子裡的事情,忙碌着各種該忙的不該忙的,只爲不讓自己空閒下來,因爲一旦空閒,和陸炎的一幕一幕便會閃回在腦海。

陸炎此前,已給寨子做好規劃,寨子有了土地,有了學堂,還有了醫館,大家的生計不再是問題,寨子的孩子們也都有了知識、文化和見識。

爹和二爹以及寨子裡的兄弟們,都不敢在我面前提及陸炎,他們怕我傷心。但他們又怕我掩藏自己的傷心,情緒得不到宣泄而憋出內傷。

那天顧北西來辭行,他要北上參戰了。他認真地找我談了談,建議我出去找陸炎,給自己、給陸炎、給過去一個交代;爹和二爹也建議我出去找找。

其實這些年,他們也悄悄地在找,只是沒找到,所以也沒敢告訴我。

他們鼓勵我出去找,一來可以讓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風景,散散心;二來如果能找到陸炎(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希望微乎其微),那是皆大歡喜;就算找不到陸炎,至少可以讓我對過往有個交代,長痛不如短痛,還可以開啓新的生活。

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出去找,可是我更害怕找不到,害怕心中渺茫的希望破滅。似乎只要我不出去找,陸炎就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所以我一直逃避着,一直麻痹着自己。因爲我相信如果陸炎還活着,一定會找回來。他一直沒有回來,這極有可能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這是我不敢想不敢面對事實。

我唯一的希望是阿鑫同時也不見了,這說明也許陸炎還活着。

逃避可以在我於登登的字典裡出現一時,但不可能出現一世。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一年過去了,是時候去面對該面對的了。

我和大海出發——去找陸炎。

我們到處找,到處問,到處發傳單,留下聯繫方式,一旦發現陸炎的蹤跡就請聯繫山寨,必有重謝。

一直在找,一直一無所獲;一直一無所獲,一直在找。

有時看誰都像是陸炎,看到一個和他有類似髮型的,背影的,我都會不顧一切衝上前,一次次的希望,換來一次次的失望。

話說這一天,我和大海來到上古鎮,這個鎮子很有古文化氛圍,但我無暇顧及這些,像往常一樣開始了尋找。

突然一個人,闖入到我的視線,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揉了又揉,又拉住大海讓他看,大海和我一樣,整個人呆在原地。

可是陸炎的目光掃過我們,波瀾不驚,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陸炎的這個眼神,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是委屈?是遺憾?是傷心?似乎都有。

還是大海反應了過來,上前拉住了他。

問他不認識我們了嗎,他看了看大海,又看了看我,說他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了。

大海一下子急了,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麼會忘.....”,既想質問他,也想要告訴他,我是誰,他又是誰。

我急忙上前阻止,告訴陸炎,他和我們的一位故人很像,因此認錯了人。拉着大海急忙走了。心中曾無數次幻想和陸炎相遇的場景,卻從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過去的這段時間,陸炎經歷了什麼,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再結婚,我亦不知。

但我知道的是,他就是陸炎,他手中的眼鏡就是最有力的證明,那眼鏡是阿鑫的,卻不知阿鑫在哪裡。

看得出來,陸炎目前的生活很平靜,很寧靜。在沒有了解清楚他的真實情況之前,我不想貿然打擾。

陸炎的一生雖長,卻沒過過什麼真正平靜的生活。如果他已步入婚姻,過着歲月靜好的寧靜生活;我寧願他失去記憶,享受着平淡的生活,也不希望他陷入兩難的選擇。

得到是一種愛,放手也是一種愛。只要他幸福,我不願放手但也選擇放手。陸炎還活着,就是上天對我最好的眷顧。

離開陸炎後,大海並不死心,當然我也不會輕易言棄。大海悄悄跟着陸炎,打探到了他的住處和相關信息。

他現在叫王路,未婚,失憶,一年前被王掌櫃帶回,在王記藥鋪當掌櫃,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過去,未果。

瞭解到這個現象,驚喜交加。我要守護陸炎,不會再放手。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拉着大海來到陸炎出租屋外,敲響了大門......